陆峒收回心思,道:“是叶家的侍女。会些武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神光使者。”
冉让看了宣宗一眼,咳嗽一声道:“神光使者的事情,不用再打听了。”
“哦?”宣宗抬眉,表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
冉让垂眸回道:“二十多年前,就有人在传神光使者是白云城的暗杀组织。经过证实根本不是的。神光使者原本是白云城内部的一个监督机构,以惩戒白云城内部违法犯纪之徒的。咱们都知道三百年前,白云城有一次大的动荡,经过卫凌盾的一系列的改变,才有了如今的模样。神光使者这个机构已经由暗转明,就是如今的凌盾部。”
白云城的凌盾部就如同大周朝的刑部。这点宣宗和陆峒也是知道的。可是那天乐无极的话,明明不是在说一个部门的啊。
陆峒看了冉让一眼,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宣宗沉吟片刻道:“原来是这样啊。”
冉让眼眉清明邸看向宣宗,目光落在陆峒身上,轻笑道:“原本白云城的人也叫凌盾部的人为神光使者。前朝崇祯后时,白云城受到重创,移居海岛多年。此后便再也没人那么称呼了。”
崇祯后距今大约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有些事情以讹传讹也是在所难免的。
话题再次回到沐芝兰等人的身上,陆峒提到沐芝兰脖子上挂的油布包。他道:“那油布包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竟然保存得十分好。包得十分有技巧,怕是什么重要东西,暂时还未打开看。”
这个话题已经谈得时间太久,宣宗已经没了兴致。他轻咳一声道:“这都是些许小事,让人好生照看着两人即可。冉公劳烦你把如今的情形说一下。”
景王妃进宫探望太后之际,被寺林僧尼挡了去处,便与之发生冲突。大幸的是。景王内卫只是伤了人,并未导致死亡。倒是忻城公主自叶家出事之后,便闭门不出,如今倒是没闹出什么祸端来。最奇怪的就是,晋王既然打算今晚逼宫,为何又派人刺杀太后。
听完冉让带来的消息,陆峒道:“以臣之见,还是当防黄雀。”
宣宗点头道:“想必晋王也是落了他人圈套。此事之后,你再好生查探一下陆贤的身份,到底是为何人所用。”
陆峒道:“臣遵旨。”
宣宗看了冉让一眼。道:“以朕对忻城的了解,她不及太后十分之一。她的事情,还劳烦冉公好生查上一查。”
冉让道了“遵旨”。
三人的谈话便就此结束。宣宗起身要去看太子与皇后,就先走了。
陆峒与冉让没有同去,两人一道朝梧桐苑而去。因为皇后谢氏生子,沐芝兰三人,一死两伤。太医说煞气重,丢出去自然是不行的,只好将他们安置在梧桐苑那边。
路上,陆峒将杨公的想法告之冉让。冉让看了陆峒一眼,摆手道:“以后,很多事情都要变了。你也不能跟之前一样肆无忌惮。纵然你与皇后娘娘有血脉关系。又与陛下是发小。皇宫内院的亲疏之别,与其他地方不同。”
陆峒恭谦地道:“徒儿知晓。”
冉让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道:“我向陛下提出一件事情,与你有关。”
陆峒看了冉让一眼,垂首,静听。
冉让再次迈步,淡声道:“请陛下赐婚。沐家那女娃娃。”
陆峒脚下微顿。跟上去,道:“师傅。这合适吗?”
冉让嘴角微扬,淡瞥了陆峒一眼:“你要知道皇后娘娘的身份尴尬。陛下是常情之人,恩宠自然不会少的。可太后还在,就算没了太后,将来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
皇后谢氏虽说是陆峒的姐姐,可到底未能入陆家族谱。而且他们的父亲也已经去世多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差不多都死了。如今镇南侯府嫡支又不是他,就算宣宗日后稳坐江山,嫡系一脉也不可能全心维护谢氏的利益的。
出嫁之女在夫家的荣宠,除了丈夫的尊重和喜爱之外,实力过硬的娘家也是很重要的。廖氏这些年能稳坐中宫之位,除了她个人的能力之外,很大程度上也是依仗娘家势力。
至于宣宗的荣宠,或许会不断,可此后他想必还会有其他妃子。他不会动谢氏,不代表别人不动。更何况人心是会变的,将来如何,谁人也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完全准备。
冉让的意思,陆峒很明白。若是他娶了沐芝兰,就多了白云城做依仗。谢氏就不单单只有他一人做后盾了。
不过这一切都要看老天的意思,不知道沐芝兰能否抵抗过去,挣脱命运的枷锁,从昏沉中醒来。
见陆峒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冉让转移了话题:“陆贤的事情,你打算怎么查?”
陆峒微皱眉头,回道:“暂时还没头绪。当时,他假意听错陛下的意思,威逼沐家姑侄两人在兴女户上出头。我也是因错就错,等着他进一步的举动。只是查到他与忻城公主家的一幕僚走得颇近。后来被人意外围攻,受了重伤,一命呜呼。所有迹象都指向了忻城公主。”
冉让咳嗽一声道:“晋王是螳螂,还是其他的,暂时也不好说。你仔细想一下,心中有个谱就可以了。”
陆峒点了点头,迟疑地问道:“神光使者真的就是那样吗?”
冉让抬眸看了陆峒一眼,道:“只能是那样。”
陆峒心头遽跳。
只能是那样,就表示不是那样了。
到了安置沐芝兰等人的地方,两人听到一让人惊魂未定的消息——
ps:
从今天起,都是定时存稿了……小痣回家过年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