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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沐芝兰如此说,沐思绮也很为难。她自来都没打算让沐芝兰出家做姑子的。沐家就沐芝兰一个嫡系血脉了,她之前没想过让沐芝兰跟叶少卿配对,是因为有其他考量。她想给沐芝兰找个入赘夫,以后承继沐家血脉。
沐家几代人经营,虽然不是大富之家,可也算殷实。就算过继嗣子时,分出去不少,可留下来的也不少。她自己也有份嫁妆,将来如何分,都少不了沐芝兰一份的。
沐思绮想了想道:“等你舅舅回来,我再跟他商议一番,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先将沐芝兰送到唯恩寺去了。
沐芝兰啜着茶,沉默不语。因为这事儿来得确实有些突然,可以这么说今年比着过去的三年都来得不同。她忍不住想,过去的三年平静都是为了今年以及今后的生活做铺垫的吗?可惜的是老天没说,自己也没去想,进而蹉跎掉了。如果现在努力会不会太晚了呢?
沐芝兰吁了一口浊气,有种时不待我的紧迫感,对未来也有些惶恐难安了。
事实上,这一年不光对于沐芝兰来说,她的生活比这过去三年将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对于大周的很多人来说都是非比寻常的一年。
沐芝兰听闻忻城公主求婚之事没出三天,朝堂上发生了一件重大事情,甚至可以说前无古例后无覆辙。
二月初六这一天,天气很不错,和风日煦,春景盎然着一派生机。
朝堂大臣按时去上工,依旧论的是兴女户。兴女户这事自新年开朝以来,不论大小朝会都会论上一番。皇帝扔了议题,坐镇追查众位大臣讨论的进度。大臣们也和往日没什么差别,支持的支持,反对的反对,再议的再议。
本来一切都很好,很正常,很平常,不少大臣准备喷几嘴口水,然后等着内侍宣布退早朝,他们各自回家吃饭,然后去官署上工。
说到大臣们上工的事情不免多说几句。这个时空的如同沐芝兰所熟悉的那个时空的历史进程相差不多,原始社会进化到奴隶社会,如今是封建士大夫时代。这里的历史记载,有类春秋战国时代,却没有类秦汉时代,民族大一统的时代政治经济制度就类隋唐了,如今沐芝兰所处的社会有隋唐遗风但更多的宋明风韵。
用沐芝兰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个四不像的大杂烩。她甚至怀疑这个时代完全是被穿越者给改造的,因为很多地方都保有她所处时空的历史痕迹却并不那么自然。比如很多书籍,这里有,但是也有很多书籍这里没有。很多名人这里出现过,但是仅仅限于名字,有的被推崇未仙人。
口水一多,就扯的远了。话题重来,就说这大周朝的上工制度吧。大约是早上五点左右开始上早朝,一般是议论到七点半左右,大臣稍微休息一下,到九点左右去官署上工做事儿,下午五点半下班。当然特殊时候另外再说。比如说皇帝国家有什么重大事情啦,国之庆典,国之战事,自然需要多议一阵子。
这天到点之后,内侍去没说“有事上奏,无事退朝”,皇帝陛下翘着二郎腿斜靠在龙座上,左手握拳支在髋部,右手托着下巴,凤眸微眯,就那么似睡非睡地盯着众大臣喧闹。
皇帝陛下不说话,大臣们也不敢质问内侍怎么还不放话打下班铃让他们赶紧滚蛋。起初呢,大臣还有点小意见,嘟嘟囔囔想吸引皇帝陛下注意。渐渐的呢,他们都发现皇帝看人的眼神儿有变化了。具体怎么个变化法,他们也看不到,因为离得太远了。但是感觉变了,没之前那么松散了。众大臣有种什么感觉呢,有种被藏匿于草丛中的蟒蛇随时随地盯着的那种冷凝之感。很快,大臣们收起轻慢之心,不再嘻嘻哈哈,而是敛声静气等着皇帝陛下发话。
朝堂上就那么静默了近半个小时,皇帝一动不动的也就那么歪靠了近半个小时,直到有位胆儿大御史王大夫长期启奏。
这位御史王大夫与陆状元是同科,状元老一,他老二就是个榜眼。文才不错,做了榜眼,看人却没多少眼色。就算人家皇帝陛下想学老虎打盹试试这些个大臣敢不敢糊弄他,可他也不该说出来,至少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皇帝陛下比成老虎。老虎才是兽之王,皇帝陛下是万王之王,是真龙天子。就算皇帝陛下是老虎,除了老虎打盹,还有老虎发威呢。
这位御史王大夫,王榜眼的话,刚一落地,皇帝陛下就打了一个喷嚏。虽然声音一般,可听在大臣们的耳朵里那就是雷霆,响得很呢。不过皇帝陛下好脾性,并没发火,而是伸了伸懒腰,而是和蔼可亲地问大臣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