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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04.这个孩子是朕的,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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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刚刚回来!”宁夏说道,站立在他的身旁。

两个人都负手而立,看着氤氲的水汽。

“司徒大夫,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想问问你!”宁夏说道。

“问吧。”

“你明明在花南国好好的,为何要毒害他们的王上呢,而且,这水母也是你送给花雄的,显然你想要毒的是他,你为何对花南国王宫的父子怀有这般的深仇大恨呢?”宁夏问道。

“为了报仇!”

“报仇?你先前说你是南湘国人的,为何会和花南国的国君有了这般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他们死了我也不解恨!”

宁夏歪头看了看司徒明磊的表情,似乎是真的很呢!

“可是,为何花雄先前见你的时候,并没有把你

要毒害他的事情说出来呢?”宁夏问道,已经忘记了这是她偷听来的。

“你偷听我们说话?”司徒明磊看向宁夏,眉头皱了起来,问道。

宁夏这才恍然,自己的确是把偷听来的话,都说出来了。

宁夏捏起了手指,做了个动作,意思是:我只偷听了一点点!

不过,司徒明磊似乎并没有介意,因为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宁夏知道,那种恨已经深入他的心底了,似乎这一辈子解都解不开了。

“那对当今圣上的安排,你有何意见?”

“感激!除了感激,还有仰慕!佩服!”

司徒明磊这般说辞,宁夏心里是很自豪的,毕竟,皇上是她的心上人。

“你怀的是皇上的孩子?”司徒明磊继续问道。

宁夏知道撒谎已是于事无补,点了点头。

司徒明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念了一句,“问事情情为何物?”接着又说道,“世上为何有那么多的人要情根深种,把自己搞到这种尴尬的境地呢?那件事,当真就那么好?”

“哪件事?”宁夏本能地问道。

“男女之间,你说还能有哪件事?”司徒明磊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宁夏的脸蓦然红了,她现在才知道司徒明磊说的事是哪件事,想不到,他看似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事物,可是在这件事情上,竟然是如此不开化的。

“谁告诉你男女在一起是为了做那种事?你没有体会过恋爱的感觉,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那种兴奋忘乎所以的表情,那种和见了旁人不一样的笑容,你就会知道的;女子有一种娇羞,仿佛自己心爱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天,那种感觉,真的比上天堂还要好的!”宁夏说着,想起自己看见先生时的样子,似乎桃花都落了满地,先生看到她的那种笑容,让她的心变得那样柔软,笑容都不自觉地洋溢在脸上。

司徒明磊半信半疑的样子,说道,“我此生,大概不会有此种境遇了!”

“为何?”

“很忙!”

“忙什么?”

“报仇!”

“你要报仇我不拦着你,可是如果一个人,因为报仇而让自己变得阴郁,让自己看不清爱情的样子,那是得不偿失的!”宁夏说道,转身就走。

莫名地,今日心情不好。

回到了敬事房,却非常惊讶地看到一个人在那里——上官若儿。

“皇后娘娘!”宁夏很震惊,慌忙给上官若儿行礼。

“宁大人平身吧!”上官若儿说道,“本宫来敬事房,本是想谢谢宁大人的,宁大人前几日不在,听说刚刚回来,本宫也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看看宁大人今日在不在敬事房的,宁大人的房门开着,所以本宫就进来了,不知道,方才宁大人是刚刚回来,还是刚刚出去啊,怎么这般早?”

宁夏的脸色已经有几分苍白,被人抓了个正着,她说道,“臣刚刚出去!”

“几时出去的?”上官若儿面上若带三分笑意,不过宁夏却看得出来,那种笑意也是冷冷的,她不知道上官若儿几时变成了这种样子,以前的上官若儿,都是笑容满面的。

“臣----”宁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明明她昨夜一夜未归,若随便说一个时辰,万一上官若儿说那个时辰她已经来了敬事房,自己岂不是自找尴尬,她慌忙说道,“臣今日是从外面的府第进来的!刚刚来。”宁夏脸上堆起笑容,说道。

“哦?府第?你的府第我方才让碧儿去过,大概一个时辰以前吧,她说你不在,从你的府第到宫里,难道需要一个时辰么?大概一刻钟也用不了吧!”上官若儿说道。

糟了,这个上官若儿这是要干嘛?非要把宁夏往死胡同里逼么?她今日为什么话中句句带刺?

“臣习惯早睡早起,臣已经进宫一个半时辰了,现在是夏日,天明的早,因为臣喜欢这宫中的景致,常常让人心旷神怡,忘记了周遭的烦恼,所以,臣非常喜欢,每日清晨都会来转转!”宁夏圆着这个谎。

上官若儿冷冷地笑了一下,好像不想再追究这件事情,又好像她明明知晓昨夜宁夏去了哪里,如今看到她手足无措地撒谎的样子非常开心,接着,她从宁夏的床上,拿出了一卷东西,说道,“宁大人身为男子,却备有这些女子的物品干什么?”

宁夏大惊,因为上官若儿手中拿着的明明是她月事来时要用的草纸,因为怀疑自己怀孕,暂时不需要了,昨日宁夏怕留着这个引人注目,所以打算丢了的,谁知道,收拾起来竟然又忘了,竟然让上官若儿抓住了把柄!

“这----”宁夏一时之间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枉她自负聪明,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弱女子。

宁夏本能地要上去抢,上官若儿却一伸手抓在了宁夏的胸上。

“好大!”上官若儿说道,“而且很软,好像是女子的胸!”

宁夏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这古代的女人,这般开放么?竟然直接“摸胸”!她说道,“皇后娘娘,请你自重!”

“需要自重的是本宫么?你身为女子,已经犯了欺君之罪,竟然在这宫中做到了大理寺少卿,当真该砍头的!来人,”上官若儿说道,接着,敬事房的门外就进来了几个侍卫,她好像早有预谋一般,连侍卫也是事先埋伏好的,都怪宁夏,丢了警觉,“把她拖出去斩了!”

“皇后娘娘,你身为六宫之主,可有斩人的权力?是不是应该先问过皇上?”宁夏的双手已经被侍卫抓了起来,她亦不能够有所行动,万一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底细,估计这罪过就和袭警差不多了,是重罪,现在的宁夏,除了反驳,只能听之任之,这皇后娘娘不是一直都对自己感激有加的么?为何现在变成这样了?

宁夏不知,那日和她和皇上的对话,上过若儿已经悉数听了进去。

她现在对宁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好,那本宫就先去请示皇上!”上官若儿说道,接着又对侍卫们说道,“你们看好她,千万别让她跑了!”

侍卫非常凝重地答了一声,“是!”

接着侍卫拉扯着宁夏,站在敬事房里,岿然不动。

上官若儿去了中宁殿,看到郑唯正在皇上穿衣服,似乎正要去上朝,她屏退了所有的人,说道,“皇上是要去上朝么?”

“是啊!若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皇上口气淡定,还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腥风血雨,以前他去宁夏的住处,往往是他先睡醒了离开,现在宁夏宿在他处,宁夏睡醒了先离开,他也明白,只不过他不知道她几时走得,昨晚可能因为她在身边,所以,自己睡的太熟了。

“南湘国皇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是要去上朝还是要听臣妾说完呢?”上官若儿面上云淡风轻,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朝自然是要上的,若儿有什么事,先说吧,朕晚些上朝就是了!”景年说道。

“这皇宫里有人女扮男装,已经做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了!这件事情,皇上可知道?”上官若儿说道。

景年猛然一惊,原就想着这件事情要有一个人发现,然后参给他,他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上官家必然会出来替宁夏求情,他会顺势纳宁夏为妃的,想不到,现在这件事情这么快就捅了出来,而且竟然是皇后发现的,他仔细查看皇后的表情,发现她好像很高兴发现这件事情,并不像是要陷害宁夏的,也对,宁夏救过她的情.夫,她对宁夏自然是感恩戴德的。

纵然心跳加速,可是景年的面上却是淡定,他似乎有些蒙在鼓里的意思,“大理寺少卿?若儿说的人可是宁夏?”

“正是!”

“你如何知道她是女儿身份?”

“皇上不知么?”上官若儿问道。

“朕自然不知,若是知晓,如何会任命她为大理寺少卿,这是违反祖制的,必须要去先帝的面前忏悔!”景年似乎不经意地说道。

“皇上当真不知?”上官若儿又问道。

“当真!”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现在在敬事房呢,臣妾已经派人把她给抓起来了!”上官若儿盯着景年的表情,问道。

果然,景年的眉头紧紧地皱了皱,心道:事情如何会这般猝不及防?现在,他没有了半分要去上朝的心情了,说道,“好!”

接着就跟着上官若儿去了敬事房,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对策,这不是上官若儿的性格啊,寻常时刻,她对这种事情都是不闻不问的,而且心怀悲悯的心肠,以他对上官若儿的了解,她该是会替宁夏求情的才对啊,今日为何一反常态,主动做起这件事情来?

不知道为何,太医院那边已经有了两个大夫一起走了来,景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今天的事情究竟是谁安排的,竟然这般精妙,看起来,宁夏凶多吉少。

景年和两名太医同时走到了敬事房门口,景年厉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禀皇上,臣等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替宁夏诊疗的!”太医恭敬地说道。

“诊疗什么?”皇上怒目而视,如果到现在他还看不出这是一场阴谋的话,那他也太笨了。

“皇上,因为臣妾来的时候,宁夏正在呕吐,臣妾猜测,她已经怀孕,所以请来了宫中的太医为她诊治!”皇后娘娘说道。

景年紧紧地皱着眉头,说道,“不许诊治!”因为他方才刚刚和上官若儿说过,他不知道宁夏是女扮男装的,若是太医查验出来,他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他这个孩子还要不要认?若是不能认,那对宁夏母子会是怎样的伤害,而他自己的骨肉流落宫外,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可是,已经迟了,其中的一个太医早就搭上了宁夏的脉搏,刚要说话,景年一脚就踢飞了太医,那位太医一直在呻吟着,景年踢得很重!另外一个太医则适时地说道,“禀告皇上,娘娘,宁夏身为大理寺少卿,如今已经有两个月的

身孕!”

众人皆是哗然,虽然这里人不多,可是引起的***动也让景年觉得浑身烦躁。

宁夏则一直蹲在地上哭,一副恍然无措的样子,景年看着她,紧紧地皱着眉头。

“说,这个孩子是谁的?”上官若儿厉声对宁夏说道。

宁夏就是不说。

“来人,掌嘴!”上官若儿对着旁边的侍女说道。

“是!”

“谁敢动她!”景年咆哮了一句,吓得宁夏都哆嗦了一下。

“这个孩子是朕的,若儿,你想怎么样?”景年一脸的怒容,对着上官若儿说道。

上官若儿似乎并不惊讶,她说道,“方才舅舅不是还说不知道宁夏是女扮男装么?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说是孩子是你的了?舅舅这是在替谁顶包啊?如此前后矛盾的话,却是从九五之尊的天子的口中说出来,我们究竟该相信哪一句呢?”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说道。

此时,上朝的大臣们纷纷经过敬事房,都凑到了宁夏的房间门口,景年大喝一声,“今日不上朝!朕要处理家务事,你们都回去!”

门口的大臣都如鸟兽散,他一脸怒容,看着眼前的景象,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因为他不知道——上官若儿听到了他和宁夏在中宁殿里那一场谈话,原来皇上要杀窦广成是为了给宁夏一个机会,让上官家欠宁夏一个天大的人情,为她恢复女儿身踏平道路!

现在,她就是不让他们在这条道路上走好!

景年看了一眼宁夏,她还在哭泣,听到景年说这句话,哭得更加大声了。

景年伸出手来,拉起了宁夏,对着皇后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今日这种地步,那朕也只能明说了,宁夏是朕此生唯一的女人,她的孩子是朕的,若是有人敢动她,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从今日起,朕要封宁夏为妃!”接着,拉着宁夏的手就走出了敬事房的门外,向着中宁殿走去。

“皇上请止步!”后面,上官若儿带着一众宫女侍卫给景年跪下。

“先皇后有祖训,对于女扮男装的女子,勾.引宫中的男子,其罪当诛!要放在扎满了钉子的铁桶里从山上往下滚,直到五体溃烂为止!”

景年的脚步顿了顿,宁夏亦闭了闭眼睛,这种疼痛,她都能够想象得出来究竟有多疼!

景年知道,此时,上官若儿手里必然捧着母后的《后宫戒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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