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时我就站在他左后边,真看不出来人还是个神枪手,尸体我看了,一枪完事,我靠,你没看到特警队那边,那脸色,嘿,傻了吧!让他们平时嚣张啊,这就叫高手在民间。”
“得了吧,听说人家以前在体校射击队学了两三年呢,你真当拉个人出来就会开枪啊。”
“靠,怎么天时地利都让这小子占齐了,人长得还那么那么……看到咱这些美女内勤的眼睛没,都他妈跟点了穴似的粘住了,哎,那人叫什么来着?”
“姓乔吧,听说是这个姓,名字没打听到。”
两个警察一问一答从许愿身边走过去。
原来她的命是他救下的?是他开的枪?还好之前玩游戏时让他先提前练了下枪法啊。
她的伤只是皮肉伤,包扎止血后已经没有大碍,昏倒之后的事情她完全没有记忆,她呆呆的看着外面夜空,是他,竟然……是他,在她昏迷前看到的那个幻觉是乔正枫,是乔正枫救了她一命。
茫茫人海中,原来他才是她的救兵,只有他才有能力把她从生死一线的困境中解救出去,睁开眼的一瞬间,也只有他这么真真实实的站在眼前,他救了她,为什么每次在她受伤的时候,能给她帮助的永远都是他?虽然只有两次,可是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当知道一切后,她已经无法忽视自己心中的巨大冲击和惊喜,她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要见到他,还有那个温暖的怀抱!
心顿时抽痛到不行,暂时忘了其他事情,她只知道他是她的救星,是她此刻的全部,掏出手机,调出他的号码,僵硬着手指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想你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您的短信已成功发送至未来老公时,她忍不住莞尔一笑,随即将那四个字删去,换成了一个枫字,端详了一会,又笑着摇摇头,直接换成了老公!
脸红了耶!
“你没事吧?”那询问声中有着一丝不被察觉的颤抖。
没想到他来得如此之快,当许愿转过身来的时候,乔正枫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仍然还是那种熟悉低沉的淡淡语调,但那紧握着的双手足以漏露出他激动的心情,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环住了他的腰。
乔正枫被她撞得一愣,似乎有些惊讶,却低下头笑得很温柔,随后情不自禁的就张开手,放到她头发上,一下一下缓慢地抚着:“怎么了?我在这里。”
他的怀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更多的是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感动,或者是太多太多的情绪加起来让她找到了一个出口此刻全都倾泻而出,她控制不住自己,把头埋在他胸前,像个孩子一样抽泣起来。
怀里的女人突然整个人缩在自己的胸前瑟瑟发抖,乔正枫知道,她大概真是被吓坏了,刚死里逃生不害怕才怪,另外,如果她知道自己依赖着的身子刚刚竟然杀了一个人,要了一个人的命,她半夜会不会做恶梦?算了,这个功还是不邀了,在她面前做个无名英雄就好。
有经过走廊的警察冲着他们戏谑地笑,乔正枫不客气的回瞪了一眼,终于轻呼出一口气,一开口,还是:“既然有那个胆量充英雄,现在又怕什么,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就装大尾巴狼。”
一想到不久前那场恶劫,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开枪的时候手微微一颤,她会怎么样?他现在都不敢去想。
许愿已经管不了他的嘴贱了,闯了这么大的祸,他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索性继续埋头当驼鸟。
“你说要怎么安抚我?”
恩?貌似她才是需要安抚的人吧?她一愣,一时间有些茫然,又有些心虚,结结巴巴的说:“那,你……想要什么?”
乔正枫笑了,半垂下头紧贴在她耳边面无表情的低语:“明天想不想感受一下云端漫步?”
“云……云什么……”许愿一头雾水,难道他要带她去游乐园?这思维跳得也太快了吧。
乔正枫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朝楼下的车子走去,司机也是一路跟着来的。
直到身子一轻,许愿才惊觉过来,发现乔正枫就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她横抱下了楼,她十分自觉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这样被他抱着,在这个夜凉如水的夜晚全身都有一种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仿佛所有的悲伤与伤害都远离了自己,派出所院子里很安静,在寒如冰的冬夜里,他是她的全部。
凌晨人际稀疏的大街上,司机将车开得飞快,显然是急着送他们回去,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急速的跳动,仿佛是比被挟制时更甚,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也会如此急燥,还是说,她也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转头,不期然就遇上了他同样滚烫的眼神,许愿急忙把脸转向正前方,她最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微笑时那么明亮,严肃时那么幽深,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让人禁不住沦陷。
寒风穿过半开的车窗,吹拂着不为人知的心事,身边还有一个帅得没天理的男人,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这一刻,是多么的和谐!
车飞驰而过,激起一摊水花,尽数洒在了旁边一辆不守交通规则骑上了快车道的电动车上,耳边传来骑车人无可奈何的叫骂声,随风飘远,许愿偏头看向乔正枫,正巧他也转过头来看她,瞬间两人俱都忍不住相视大笑。
这个男人,有时候一本正经得可怕,有时候又腹黑*得可爱,现在想想,其实哪一面,都是那么的迷人。
午夜时分,宽敞的大道,无人的长街,一辆悍马越野车疾驰而过。
车停在酒店楼下,乔正枫一把牵起她的手,就往里拉。
“什么事这么急?”许愿被他严肃认真的模样吓住,他走得很急,她几乎追不上,可是手掌被他紧紧地攥在掌心的感觉是安稳的,电梯都不等了,她跟着他安静的楼道上奔跑起来,声控灯一层层亮起。
走到房间门口时他突然转身用一只手揽住了许愿,呼出的气息热热地打在她耳畔,专注的眼神好像能生吞了她,他急促的问:“只开了一间房,可以吗?”
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心也在急速的跳动,为什么会觉得眼神都没地方放?为什么感觉自己想做一只小猫,就这么缩在男主人的怀里?这实在不像她了,就算是惊吓过度,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她却在他火热的注视下什么力气也没有了,她此刻什么也不想拒绝他,不管他想怎样,她都愿意。
她张口结舌,“可…...可……”
后面的话都不必再说了,只需这一个字就已经让乔正枫彻底失控。
许愿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转了一圈,后背已经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她的手下意识抵在了他的胸膛处,走廊里声控灯灭了又亮,映着的是面前一张放大了数倍的俊脸。
她的心跳在加速,仿佛是一张嘴就能够从嘴里跳出来,他的脸距离她的唇那么近,近得只要她微微一抬鼻尖就可以触碰到他的唇,半明半暗之间,四目相对,他的呼吸浅而急促,微痒的喷在她的面颊上,那一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就这样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主动将唇凑了上去。
乔正枫的脑子里轰然一响,仿佛干柴遭遇烈火,一整晚的担扰伴随着压抑已久的激 情瞬间炸裂,血统统往脸上涌去,都不及打开那扇碍事的门,他已经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霸道与掠夺,狠狠的摄住了她的唇,只在她的唇上辗转片刻,便粗暴的长驱直入。
有一种沉睡已久的渴望突然之间仿佛被人唤醒了一般,这样的激 情一旦涌动就再也无法去平息,没有任何思索的余地,许愿不由惦起脚尖,再也无所顾忌,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完完全全的交给他来引导。
她的唇如同花蕊,诱人又可口,淡淡的,很清香,叫人沉溺,他只想贪婪地吻着,更深更深的吞噬着,她的睫毛长长的,像是蝴蝶的双翼,随着她的身体轻轻扇动,他再也没有办法停下,这样一个吻,从最初带有霸占意味,到渐渐的*悱恻,让许愿身体慢慢升起一股电流,她已经再度在他怀里手脚发软。
稍事休息,她侧过头,看着乔正枫温暖的笑容,和灯光下英俊如画的笑脸,觉得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快乐过,她确定自己至少活到现在都没有那么快乐过。
可是如果她知道以后的快乐时光是那么的少,跟北京冬天的阳光一样那么少,她是不是会更珍惜,是不是会懂得去把握此刻呢?
门一关,他再度立即紧紧地抱住她,热情地吻着,她也疯狂的回吻,吻到快要窒息,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你一走这么多天,电话也没一个,我以为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这才记起要开始清算总账,许愿是带着哭腔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这般骄气,直到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气息充斥她的口腔,她才敢相信这不是做梦,这臭小子,让她在寒风中穿越了几千公里来到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才能见到他,而且还差点真的死了,不过,只要能见到,能抱到他,能亲到他,就算是冷死她也愿了,她狠狠捶了乔正枫的胸口两下,又紧紧地抱住他,热情地回吻着他。
“有时候开会不方便开机的,有规定。”他的唇一路向下滑,急不可捺的撩起她的毛衣和保暖衣,露出包在小衣内的……唇舌立即……,一股热流荡过,她险些把持不住。
“有多想我?”他哑声问。
“像冬天的雪花那么多,可是……”她伸手捉住他已解开小衣的手,“等等,我先上个厕所。”还在公安局时她就感觉下面一阵热流涌出,许愿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一直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