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盼生总觉得,傅越承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梦似得,他的冷冽,霸道,狂妄,似乎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突然,她的身子微微的轻颤了一下。
想梦一样的男人?
顾盼生的脑子里盘旋着一些零碎的画面,男人没有脸,那修而挺括的身姿却矫健而清晰,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有韵律,似乎和傅越承有着本质上的想同。
傅越承是梦中的那个男人?
这个想法窜出顾盼生大脑的
那一瞬间,她几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脸色一阵泛白,如果那个支离破碎的画面中的男人真的是他的话,那他究竟是谁?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的连简单叫她都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阿笙,你发什么楞?”简单蹙着眉,看着一时不啃声的顾盼生,“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傅越承?”
“我……”顾盼生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一团糊浆,乱的已经开始理不清,分不明。
“阿简,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之前就认识傅越承……”
病
房内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许久的沉默,简单的声音才响起:“阿笙,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你跟傅越承他……”
“我真的和他认识?”
虽然简单没有明确的说出口,可是顾盼生还是听懂了话里头的意思。
她和傅越承真的认识,而且可能很熟悉。
——……知不知道你这手中的玉坠是我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自己的耳旁,他说玉坠是他的,顾盼生垂下头,伸手抚摸着玉坠本身,心口突然觉得有些难受起来,她抿着唇,不吭声。
这一切的一切,对她而言,就像是一场梦。
顾盼生从病床上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行李,选了一条洗白的牛仔裤套上,又换了一条白色的中袖上衣。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阿笙,你干嘛?”简单有些缓不过神,愣愣的看着顾盼生一系列流畅的动作,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我想离开医院。”其实她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没必要躺在医院。
更何况,离婚协议书也签了,叶家应该也不会旧事重提来告她,哪怕叶家真的气不过,要整她,她也认了。
收拾的东西并不多,所以很快便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
病房门在这时被人叩响,她过去开门,是傅越承身边的女/护士,看上去二十六七的模样。
看到穿戴整齐的顾盼生,还有搁在床上的行李袋,女/护士明显的愣了一愣:“顾小姐,你整理东西做什么?”
“我没病。”顾盼生以为女/护士是觉得自己不该出院,解释,“我不需要住在这。”
女/护士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笑着说:“当然,顾小姐你的事情,傅医生有吩咐过,只是,你这要走?傅医生他……”
“我不想再麻烦傅先生了,如果朱护士你方便的,帮我转告一声谢意。”
女/护士诧异的看她,眼底流露出几分的狐疑。
顾盼生沉默了一会,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币,然后递给她:“住院费麻烦帮我转交给傅先生。”
被安排进来的那一天,顾盼生就知道,住院费傅越承一早就帮她交了,只是,她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去接受对方的好意,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样的关系。
……
“……镇定剂。”
傅越承伸手,接过镇定剂,帮病患注射后,待到对方疲倦后睡过去,这才嘱咐了几句,转身离开。
“傅医生,还没吃饭呢,要不一起?”回廊上,一名中年医生一眼就瞧见了傅越承,招呼着开口。
傅越承抬起手腕,瞧了一眼腕上的时间,已经七点了,眉梢微蹙,谢绝了中年医生的好意,转身朝着顾盼生的病房直接走去。
踏入病房的瞬间,男人并没有瞧见顾盼生的身影。
病房内的一切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属于顾盼生的东西一件都没留下。
“傅医生,你下班了?”朱护士去而复返。
“人呢?”傅越承清冷的面庞透着几分冷峻的味道,他很少在医院露出如此冷漠的表情。
“顾小姐吗?”朱护士顺手从口袋掏出顾盼生交给她的几张钱币,开口,“她让我待她向您道谢,还有,这是顾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住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