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想我再过来帮你，我这么大老远赶过来，一路上的路费花了都快一千了，你不给我报销也就算了，现在让我干这么重的活，还不给我加工资，真是太抠门了。”周崇文越说越来劲，觉得自己还真是无聊，没事呆在家里多好，偏偏过来干白工。

“这个人照惯例处理？”方毅没理他，指着沙发上的人问道。

“可以，反正这又不是我的事。”周崇文说的很随意，仿佛他真的对这件事不关心，可是方毅知道，他这个人，天生喜欢猫，对猫的喜欢算的上是痴狂，他要是真的无所谓，那才奇怪了。

方毅打完电话之后，周崇文说他要去楼上看看病猫，鬼鬼祟祟的，还不让方毅陪他过去。

“抽吗？”方毅拿着烟问杜千泽。

“不抽，我平时没怎么见过你抽烟。”抽烟对皮肤不好，这个是海扬明令禁止的。

“心烦的时候会抽，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下午的时候，周崇文说两个人可能不够，他问了方悦，店里的人都很忙，抽不出时间，就试着给杜千泽打了电话，没想到杜千泽立刻就过来了。

“我很高兴，你能麻烦我，也算是我为这些小动物尽一份力了。”

“这样的人……”方毅长叹了一声没说话，自从他找到奶妈之后，遇到了很多个这种人，他们虐待动物的理由各有不同，但是不管他们虐待动物的理由是什么，都是不可原谅的。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法律对这种人起不了任何作用，有时候，只能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没多久，方毅打电话的人就过来了，跟杜千泽想象的不一样，进来的人高高瘦瘦的，甚至还有一股书卷气，根本不像是来打人的。

“我都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做违法的事情了，你就不能挑个好一点的时间找我，我都躺被窝里了，你知道这大半夜的我要出门，我们家少爷多不情愿吗？”来人一进来就抱怨，看到杜千泽才有些惊讶的停下，走到杜千泽面前，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起梦，心理医生，你就是大明星杜千泽吧，久仰久仰。”

“你好。”杜千泽站起身回握。

跟杜千泽寒暄两句之后，周起梦做到少年身边，手轻轻从少年脸上拂过，笑了一声说道：“你这次找的家伙倒是不错，白白嫩嫩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杜千泽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阴冷的感觉。

“那我去干活了，今天要早点回去，不然少爷又要挠我了。”周起梦很熟练把少年拎起来，朝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怎么回事？”杜千泽十分好奇，对付这种人，心理医生能做什么，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很瘦弱的心里医生。

“要让他选去问问，这个人为什么虐待动物，再看理由选择方案。”方毅看到杜千泽有些糊涂，索性跟他解释清楚：“如果这个人，不是以虐待动物为乐，就启动第一个方案，起梦会给他留下远离猫狗的心里暗示，随便给他一个小惩罚，如果这个人就是喜欢虐待动物，觉得做这种事情很刺激，就启动第二个方案，起梦同样会给他留下心里暗示，让他觉得做事是会有报应的，然后让奶妈带着猫狗撞鬼去吓他，让他一辈子不得安枕。”

虽然第二种方法听起来有点吓人，但是杜千泽还是觉得方毅做的很对，能在不犯罪的情况下惩罚这种人，就算有些三观不正，他也同意用这种方法。

不过……

“奶妈还会装鬼？”这事听起来怎么有点玄幻呢？

“会，一套大概十几个，猫狗都有，主要成员是猫，负责在屋子里制造各种灵异事件，奶妈负责放风和保护它们。”方毅说起这个，就有些得意了，为了能制造出氛围，他这里还有一套配套的装备，当年弄来的时候虽然花了他好几万，可是效果是真好，那些被吓过的人，见到动物都是避的远远的。

“我不会把这种事跟别人说，打死我都不说。”不管是对少年的处罚，还是装鬼的事情，这些都是很隐秘的事情，方毅把这种事情都告诉他了，足可见对他的信任，所以不等方毅开口，杜千泽就自己开口保证了，不过他也对方毅越来越好奇了，方毅到底是什么来历，不仅养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动物，还结交了一群很厉害的人。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你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方毅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担心杜千泽会传出去，毕竟杜千泽也算是个好人。

其实后院里还有只狗，几乎算是宠物店里最聪明的动物了，别人都不知道，只有方毅一个人知道，那条狗已经十几岁了，在外面流浪过好多年，后来跟奶妈一起来到宠物店。

那只狗的名字叫凳子，它已经很老了，每天都躺在后院晒太阳，看起来跟平常的狗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它有一点很厉害，奶妈都比不上，它能识人，自从它到宠物店之后，方毅认识的每个朋友，都让凳子鉴定过，有些看起来明明是很好的人，凳子觉得他不好，他还真的就不好。

方毅曾经认识一个人，看起很善良，逢人总是三分笑，还经常会过来领养猫狗，方毅当时还觉得他很好的，被凳子看过以后，方毅留意了一下，发现这个人是开饭店的，会到很多宠物店领养宠物，然后把这些猫狗送上桌。

自此之后，方毅就很相信凳子，凳子早就看过杜千泽了，说他是好人，所以方毅才会让杜千泽知道宠物店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