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成了什么交易?”
“她会帮我们把富贵花坊捧成头魁,我们要对外宣布沈自秋死于难产。但实际上却将她囚禁荒山,让她过着痛苦带着点希望而又绝望的日子,在一天天等待里承受病痛和老去的双重折磨。”
“真的不知道是谁吗?”
沈自在摇头,真的不知道。
“那为何我父亲派人前来接我们,你们不说,你们应该知道他的地位,他的权势,别说一座花坊,就算是整个青菊镇也没问题。”
沈自在摇头叹气,“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他派使者来之前,那女人竟然派人给我强行喂下了毒药,又将我家那母老虎,还有我最疼爱的小妾都请到镇上的酒楼做客。只要我敢说错一句话,我们的性命立即玩完。”
赵启浩越听越糊涂,怎么感觉小玉和沈自在像在打哑谜似的呢?那个他到底是谁?
沈袭玉沉下脸苦思了片刻道,“后来使者走了,是谁代表那个女人来给你们解药的?”
“是一位姓冯的大人,好像我在那些侍卫的嘴里听说了片言字语,说是让他堂堂一个临安县府尹来做这样的事,真是大材小用,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时间?”
“大约是天启三年的时候吧。”
赵启浩实在忍不住了,“玉儿,我能打断下吗?你似乎已经知道亲爹是谁了?”
沈袭玉对着他微笑,“让我最亲爱的舅舅告诉你,那个人倒底是谁吧。”赵启浩看向沈自在,他惶恐不安的吐出两个字:皇上。
字虽然很轻很轻,但是却如雷般炸响在赵启浩的耳朵里,他冲上前去,用力的摇晃着沈自在,“你胡说,你胡说,玉儿的爹怎么会是皇上,我不信!”
沈自在哈哈大笑起来,“我娘说的没错,你们果然是妖女,你外婆是红头发的蛇妖,你母亲虽然长的像人类,但却浪荡成性,未婚先孕还产子,你,你更优秀,居然和自己的堂兄好上了,哈哈,你们果然是妖孽。”
“住口,你住口!”赵启浩双眼气的布满血丝,直接从暗卫腰间抽出剑就朝着沈自在刺了过去,卟的一声,血花四溅,沈自在低下脸看着自己胸口的那柄剑,已经没至剑柄。
他嘴里冒着血,却还在笑,“我终于、聪明了一回。”头一歪,气绝身亡。
这样至少死的很快,如果真交到沈袭玉手里,指不定生不如死,他可没指望沈袭玉会遵守诺言,给他一个痛快。
沈袭玉神情冷冷淡淡的看着赵启浩在那里发疯,就像她刚开始知道事实真相那样。
“不可能,这一定有错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是皇上?”
他冲过来,像要把沈袭玉摇散架一样的摇晃着她,沈袭玉像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样,被他摇的风中凌乱。
“玉儿,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呵呵、呵呵”沈袭玉的眼泪从大而明亮的眼里流出来,她的嘴却是咧着在笑,“这下你知道为什么我娘一直反对在一起了吗?”
赵启浩想起年三十那天晚上,沈自秋看见他和沈袭玉在接吻,那么疯狂的打了沈袭玉一耳光,还说不管他是平民也好,王爷也罢,都不喜欢他,不愿意让他和她女儿在一起。
他一直以为沈自在介意的是身份,却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他和他最爱的女人,居然是堂兄妹关系?这真是个笑话。
沈袭玉看赵启浩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她的心只觉得有一把刀在里面拼命的搅动着,她走了几步,差点跌倒,便她仍然挺直了胸膛,一步一步的捱出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