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玉惊吓的心这才平定了下来“娘,我以为你说的多大的事儿呢,启浩说了,如果他父母不同意我们的亲事,他就辞了那个王爷的身份,和我浪迹天涯去,我们俩都不是傻蛋,想混个温饱太容易了。”
沈自秋脸色却比刚才更为苍白透明了,她突然下了锦榻,朝着沈袭玉的方向就跪了下去,倒把沈袭玉吓的一跳,连忙把她拉了起来“娘,你这是做什么?”
“玉儿,除非你答应娘,和他断绝往来,否则娘就不起来了。”
沈袭玉满脸为难,心里更是痛的想哭,原本以为说出来,会接收到娘的祝福,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局面。
“娘,你先起来好不好?”沈袭玉的泪也涌了出来了。
沈自秋固执的摇头,哀求的看着沈袭玉“玉儿,我们相依为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你想想看,如果你非要拐走人家的儿子,他父母会放过我们吗?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身边的朋友,你忍心看着他们因为你一时的自私而受到伤害吗?”
沈袭玉虽然知道古代有很严重的门第观念,但关键是现在不是不知道吗?也许赵启浩的父母比较开明呢?
“玉儿,你愿意当侧室吗?你愿意和其它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吗?你可以给正室端茶,每天去听她说规矩吗?”
沈袭玉瞪大眼睛“娘,你在说什么,他答应过我,今生只娶我一个人,什么正室侧室的,他敢?他敢娶,我就阉了他!”
“玉儿,娘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父母呢,就算你不想想你的朋友,你的家人,难道你也忍心让他为了你众叛亲离吗?”沈自秋的话就像一记重捶猛然敲打在沈袭玉的心头上。
让她痛的晕头转向,没法呼吸。
这些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只想着如果自己能够努力点,把事业做大一点,或许赵启浩的父母就不会那么排斥自己了,但是她却忘记了最根本的一点。
就算天启朝的文人不是那么重农轻商,但他是皇亲贵戚呀,那样高贵的身份,好像娶一个商家女子的确有些掉价。
沈袭玉原先的喜悦被一点一点的冲淡了,她将沈自秋拉了起来“娘,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沈自秋又道“以前我看钱公子对你不错,谁料你出事后,他竟是会与若兰走到了一块儿。后来又有陆捕头,娘看着这位陆公子也是不错,我们俩家身世也得宜。你不妨考虑下吧?”
这句话又像一枚炸弹丢下来“娘,你刚才说若兰和钱大哥走在一块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你出事的那阵儿,钱公子天天出去找你,若兰也跟着帮忙,后来玉酒坊发生了一些小麻烦,也是若兰处理的。钱公子大概是看若兰行事作风十分利落,人也知进退,能干精明,便颇为欣赏,竟是成了好友,时常一起出入。前阵子我听何夫人说相爷夫人遍邀全镇适婚年龄的小姐去她家中赏huā,竟也发了邀请涵给若兰。娘猜想着,怕是好事近了!”
沈袭玉听完后,心头倒是放下一块大石头,之前钱子轩曾暗示过对她的心思,她一直觉得愧对他,现在他既然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她也就放心了。
她倒没想到沈若兰倒是想的挺开,之前对王立有那么重的执念,现在却已经和钱子轩出双入对了。
不管如何这是个好消息。
“娘,你出事那会儿,钱大哥难道没有帮过忙吗?”沈袭玉略有疑惑,因为何夫人说起整个事件时,竟都没看见钱子轩的影子,按理说不太可能。
沈自秋怕她误解,忙说道“吉祥酒楼出了大事,他都自顾不瑕了,哪里有空顾及我们。”
“酒楼出什么事了?”
“有人往酒楼水井里投毒,使酒楼客人吃过饭回家之后上吐下泄,还死了一个人,钱子轩惹上了官司,要不因为他是相爷的儿子,京里有人打点了关系,恐怕都要去坐牢呢。”
“钱大哥一向心细,怎么会这么马虎大意?”
“唉,还不是为了找你吗?你不知道那阵子,钱公子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连娘看着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