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这么干了,不过赵启浩比她高,想摸他头是不可能了,只能改为轻拍着背,轻轻哼着歌,“珠围翠绕千金买一笑,多少寂寞苦苦地煎熬,火花不要、蝴蝶想逃,一心只想索取你的好――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往事悠悠有谁知道,旧梦醒了,留一身骄傲。管他爱得是多还是少,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心事重重谁能明了。结束也好,风干了眼角,别把悲伤留到下一秒。”
赵启浩紧紧抱着沈袭玉,他自然也感受到了她在拍着他的后背,他明知道那样的行为很幼稚,但却没有阻止,反而很享受,安心的将头搭在她弱小的肩膀上面,偶尔轻轻蹭下她那温热的耳垂,心里充满了一种暖暖的满足感。
直到沈袭玉开始哼歌,他才彻底安静下来,他从未听过这种曲律的歌,想到上次她也唱那策马奔腾给他听,她总是能这样给他意外。
只是这首曲子未免太过悲伤了些,不太像她这个年龄能够唱的出来的,但是她偏偏诠释的很好。
往事悠悠有谁知道,旧梦醒了,留一身骄傲,她这句歌词是唱她自己么,指的是她过去十年荒山上的生活吗?还是说,她虽然是一个小厨娘,但是并不比别人卑贱多少,想到初次见面时,她伶牙利齿与他斗嘴,丝毫不惧他世子的身份。
心事重重谁能明了,是啊,沈家庄的情况,他也都了解,都在掌握之中,遇上那样的亲戚,难怪她伤脑筋,只是他很希望她的心事,能和他说,他会帮她的。
赵启浩终于调整好了状态,放开了沈袭玉,却发现她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他有些急的手足措乱,拿袖子去给她擦拭眼泪,他以为是他找嬷嬷验身的行为惹她伤心了,但是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脑子一片空白,居然就下了那样的命令。
沈袭玉只是想到在现代的时候,她虽然在外企生活工作紧张,虽然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但是周围的朋友和善,每月去看几次福利院的院长,生活是那样安宁,也算上得上美好了,谁知道一场车祸,灵魂穿越,来到这个异世,不但要拿出所有的心机设计,还要防备着一堆极品亲戚,哪怕一个行差踏错,就会毁了全部,就算有空间有异能也不敢太过张扬,生怕被当成妖怪烧死了。
想到这些,又唱了这首歌,她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别看她平常大大咧咧的,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真的很在乎。
只是越是在乎,越是要表现的无所谓,否则必会成为别人制衡她的把柄,饶是如此,这些个王爷啊公子的,还是不放过她,她被动吧,要被数落,她主动吧,居然还怀疑她是不是处,还找人来验身,那样粗鲁,那样的践踏着她的自尊。
她越想就哭的越伤心,拿起赵启浩那上等苏锦的衣袖就当成了擦泪纸,不停的将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上面。
“不哭了好吗,你把我的心都哭乱了!”赵启浩向来只有别人哄着他的,从来没有哄过别人,一时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能将沈袭玉紧紧搂进怀里,可是半晌后,他明显感觉胸口那里湿了,热了,明显是被眼泪映的。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像精灵一样的女子这么能哭,平常笑嘻嘻的,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现在却如此脆弱,让他忍不住就想要去怜惜。
沈袭玉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在哪里了,她只想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她抽泣着哽咽着,“我容易嘛我,在我们那里,像我这么大,还在娘的怀里撒娇,可是我呢,要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还要防着人家陷害设计――”
赵启浩嗯嗯应着,替她擦眼泪,“是不容易,不过本王从出生开始就被人家设计,就要学会防备别人,比你也好不了多少的。”
沈袭玉不理他,继续哭诉,一直哭诉到今晚的厨娘大整盅,将所有的罪过都归到赵启浩身上,听的他额头青筋直跳,很想讽刺她一句,她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是不害得他腹泄半晚上,但想了想,终归是他错在先,而且嬷嬷告诉他,沈袭玉还是完壁,他心里一高兴,也就不多计较那么多了。
看着终于哭诉完了他的十大罪刑,只在在抽泣的沈袭玉,赵启浩陪起笑脸,“看你哭的像小花猫一样,丑死了。”
沈袭玉也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看见赵启浩身上没有一块好地儿的时候,脸色突突就红了,别扭的转过头去,嘴硬的回了句,“我丑还是美,关你屁事!”
赵启浩坐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用下颌在她的头发上摩挲着,“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姐我就这样,你爱听不听。”沈袭玉根本不搭理他,但是他抱的紧,她挣扎了下,没挣开,了就随他去了,反正刚才亲也亲过了,抱一下也没啥。
“好好好,我们家小玉爱说粗话就说粗话,本王就喜欢听你说粗话,想多少就说多少。”赵启浩宠溺的在沈袭玉的唇边偷亲了下,然后像偷到油吃的小老鼠一样,笑的特别奸诈。
沈袭玉没好气的用手背擦了下那不存在的口水,恶声恶气的说道,“谁是你们家的,我是我自己的。”
“嗯嗯,你是你自己的,我是你的!”赵启浩满足的抱着她,此刻的心里,没有焦躁,没有不安,那一份难得的满足和宁静,让他感觉很舒服,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感觉真好,真的好困好困,之前听说钱子轩和她关系亲密,他急的连忙朝着这里赶过来,一路上都没有睡觉,又被沈袭玉用花茶汤害的腹泄大半夜,早就困得不行了,现在神经一放松,几乎是立即就睡着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