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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伴随着大将军司空亮一路往内宅走去，结果就在垂花门的地方，衣着鲜丽的大小姐司空晨曦乖巧柔顺的等候在一旁。

一看见司空亮过来，晨曦赶紧俯首下拜，很高兴的喊了一声：“爹爹。”

不置可否，司空亮只是轻哼了一声，大阔步的从晨曦身前走了过去。

看见女儿脸色黯然了许多，蒋氏递给晨曦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两个人才赶紧的加快步伐，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跟上了司空亮。

大将军回府，这第一顿的中饭自然是奢华而隆重，司空亮是陪着蒋氏母女在六福居吃的饭，饭后，晨曦径自回了她自己的院落，蒋氏陪着大将军在内室休息一会儿。

“将军，按照脚程的话，破晓下午就该回来了。”刻意的，蒋氏选在这个时候跟大将军说司空破晓的事情，但是一句都没有提夕照也跟着偷跑了，跟着一起去了护国寺的情景。

因为她知道，大将军是一个最讨厌没有规矩的人。

果然，就只见司空亮发怒了，吹胡子瞪眼的，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力气之大，就连那小小的杯盖都被震得蹦离了杯沿然后再重重的落下来，哗啦哗啦的作响。

“这丫头，哼，就是被你给宠坏了。”破晓不在跟前，司空亮自然只能拿蒋氏出气了，他原本就是大将军，一贯是带兵领将手底下有着千军万马。

就算已然是回到家中，也是保持不怒自威的状态。

“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蒋氏的声音低了许多，十分委屈的样子，似乎连眼眶也微微泛红了。

其实话一出口，司空亮就后悔了，他刚才不是还千万分的感谢，知道这些年这个家多亏了有蒋氏帮忙扶持着。破晓本就是那样的性子，十分的不听话，蒋氏对她一直都很好的，自己又何必如此的对蒋氏说话？

只是可惜，道歉之类的话语司空亮根本就说不出口，只能一脸懊恼的望着自己的夫人。

情绪失态只是一下下，蒋氏马上就将自己给调整好了，面对着司空亮，只是仪态万千的笑着：“将军，破晓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对她怎么样，你应该是清楚的。这些年来，我甚至不敢严厉的管教于她，就是生怕你以为我对她不尽心。”

“现如今，你却说这样的话，”说着说着，蒋氏兀自感觉到伤感起来，拿着手绢拭了拭自己的眼角，“你说这样的话，不是要诛我的心吗不跳字。

越发的，司空亮觉得愧疚起来，放眼望去，眼前的发妻身穿姜黄缠枝莲纹刺绣镶领牡丹花纹样的缎面褙子，赤金撒花缎面蔽膝姜黄底子马面裙，头上戴着鎏金镶玉镂空牡丹花挑心，还斜插了一支凤头钗，皮肤白皙姿态高雅大方迷人，如今那双眼睛，却饱含着一些幽怨。

看得他，都不禁有些心疼怜爱了，不禁伸手轻拍蒋氏的肩背，聊表歉意，“别这么说，是我不对，你对那孩子可算是尽心了，是她自己不争气，哎，那样的性子，还真不知道随了谁。”

蒋氏自然是一边幽叹一边规劝着大将军，孩子还小，别对她太严厉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