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倾摆出一副还有账要算的样子,且话里带着点明显的威胁,立刻让人变得老老实实的,任他喂什么都乖乖接受,也不再提自己动手的事。
总归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约莫着,此时是在想过会儿如何答复自己罢,赫连倾满意地看了罗铮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瓷盅,换了别的喂过去。
饭菜都是唐逸在城里的酒楼订的,为了那失血过多的人,多数是清淡滋补类的,有的甚至加了药材,赫连倾自然是一口未动,只是筷子调羹交替着,预备先喂饱了眼前人再说。
于是,罗铮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因为脖子上的伤,尽管他饿了整整两天,也依旧不能狼吞虎咽,而赫连倾也不给他这个机会,这样一来,耗费的时间自然要久一些。
所以,罗铮才会问那么一句:“庄主,不吃么?”
赫连倾执筷的手一顿,唇角微勾,将已然送到罗铮嘴边的菜转手送进了自己口中。然后好整以暇地嚼了两下,才略嫌弃道:“都是些补血治伤的药膳,不吃也罢。”
原本想要张口接过的罗铮,微张着嘴接了个空,只能讪讪地闭了嘴。
人还病着,赫连倾再恶劣的性子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逗弄个没完,便微微露出个笑脸,算作是安抚。
就这样一人喂一人吃,喂的那个心情不错,被喂的人也算轻松,直到罗铮说饱了,赫连倾还是让他多喝了几口汤。
吃过了饭,看着赫连倾将碗筷碟子一一放进食盒,再亲自提出去,罗铮皱了皱眉。
心里又起了波澜。
感激有,自责有,更多的是困惑。
想不通。
并非是听不懂那人的话,而是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于庄主来说,他不过是个暗卫,职责便是守护,除了杀人与被杀,罗铮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第二种结果。
犯错受罚,理所应当。
去杀哈德木图虽是他擅作主张,但罗铮依旧认为那是自己的责任,若因此死了,那便死了,换一个暗卫便是。
可赫连倾一路上的纵容让他渐渐没了分寸,甚至不知如何是对如何是错,死守规矩会惹那人生气,不顾礼数却又万万不可。
如果……庄主只是想留下个侍寝之人,那如何也轮不到他这般不懂得取悦于人的。
至于自己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心情……
罗铮烦躁地闭上了眼睛,到底在想些什么!
赫连倾简单地用了晚膳,交代了张弛几句,欲回房时看了眼端着药碗匆匆往主屋去的陆晖尧。
询问的眼神太难忽视,陆晖尧只能哈着腰等着赫连倾走上前,再跟在那人身后边走边解释。
“唐大夫说有要事要忙,让属下等罗侍卫的药熬好了帮忙送过去。”
见赫连倾没有应声,陆晖尧也闭了嘴,心里苦道,果然唐逸那张冷脸一笑便没好事。
直到他亲眼看着赫连倾扶起罗铮,并端着药碗喂他喝时才知道……
确实没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好想你们哦,真的!【短小君附身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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