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是木静璇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以来最烦的三天,木晋扬自从知道她们两姐妹和木家那个旁系的旁系叫做木桩的小子也通过了玄清门的入门试炼后,他的嘴巴笑得得就没见合上过。
这几天让木静璇充分的感受到了原来修仙者也和普通人一样的俗。赴不完的宴席,收不完的礼交不完的人际关系。生生把她娇俏的小脸折磨得像是打了肉毒杆菌一样的僵硬。
在这些天被赶鸭子上架充当展示品的无奈背后,让木静璇稍微能感到高兴的便是玄月鞭终于如约归还到了她的手里了。
木晋扬算得上是一言九鼎,那天他像是没看到木静晨委屈和不甘的表情似的,当下硬生生的就让木静晨把玄月鞭还给了她。
木静晨或许还太小不懂得掩饰,一系列纠结、不甘、怨恨等复杂的表情横亘在她稚嫩的脸上,让木静璇看得内心暗爽,竟然连玄月鞭上那道明显人为的深刻裂痕也不去计较了,反正这玄月鞭在她眼里从来就是一件必须占有却又看入不得她法眼的上品法器罢了。
临行前,木晋扬难得卸下了他威严的面具慈父了一把,对着两姐妹说了好多类似于要互相扶持,兄友弟恭的场面话,对他从来没有印象的旁系小子木桩也难得和颜悦色的寄予了家族对他的期望。
听着木晋扬滔滔不绝,慷慨激昂的临别寄语,木静璇不禁在心里腹诽,这当家主的真不容易,不仅要有修为,还要有文化,说话还必须有号召力和感染力。看他说的多煽情,连她听着都不禁对自己的未来热血沸腾起来,想着要为家族的振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啊,呸!呸!她是那么容易被洗脑的吗?
玄清门新弟子必须按照要求在第三天到当初参加入门试炼的地方集合。
挥别父亲后,木静晨可是理都没理他俩,重重的哼了一声,傲娇的越过她径自大步向前走。木静晨看她不顺眼也不是这一天两天了,特别是确定玄月鞭的归属之后,看她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她给吃了。离开父亲的视线后更是把自己对木静璇的厌恶毫无掩饰的表现了出来。
木桩人如其名,整个人木讷讷的。木静璇早就发现了,这木桩与她说话的时候右手都会习惯性的抓抓后脑勺,双眼不敢直视她,显得害羞无比。不知道是对着美女显得拘谨还是本来的性子就是这样。
只见他尴尬的看看木静晨又看看她,明明很想缓和气氛却又对她们两姐妹不甚熟悉,不放便搀和,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木静璇对此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便也往山上走去,木桩喏喏的赶忙跟上。
时间很早,他们来到山顶的时候正赶上欣赏日出,太阳的光辉把天边的云彩印得红彤彤的,让人看了觉得心里暖暖的,对未来充满希望。木静璇以为他们来得已经很早了,她平常可是喜欢睡到太阳晒屁股才醒的人,本以为今天早起已经足够表达她对玄清门的重视之情了,却没料到原来早起的鸟儿有一大批——这些人究竟睡没睡觉哦?还是根本就没下过山?
山顶上已经聚齐了一大半的人,在他们之后赶来的人寥寥无几,基本上都是些排场甚大的世家子弟。
木静璇四处看了一下,这里就像是被刀横切过的山峰,平台的边缘就是深不见底的峭崖。附近也没有让她感觉到有灵力波动的传送阵,那么这么多人,怎么传送到那个据说很神秘的玄清门呢?
当太阳几乎挂到最高顶上的时候,有两个人慢悠悠的结伴走到山顶,其中一个不是当初脚定金钟的人是谁?
平台上或闭目养神,或闲坐聊天的弟子一看到这两人便立刻的站了起来,用尊敬,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俩,木静璇也不例外,当然,她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独行独立了而已。
“哟!这么早,都来齐了?”封长青看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拿出了他那张随身携带的棋盘。棋盘上还摆着他没有破解的残局,黑白棋子仿佛钉死在棋盘上一样,无论他拿着的棋盘怎样倾斜,都纹丝不动的粘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随意移动了两颗棋子,棋子瞬间星光闪烁起来,而这时木静璇也发现她手上拿的那块玄清门临时身份牌也跟着闪烁了起来。
“啧啧!多了两人!”封长青不高兴的撇撇嘴,双眼微眯,五指一张,仿佛隔空取物般的从密集的人群中揪出了两人。两人一副惊惶无措的样子,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露了馅。
但木静璇却眼尖的看到他俩手上的那块临时牌仿佛坏了般,不起一丝反应。
哦?原来确认身份就是靠这么块小牌子吗?也不知道带不带GPRS定位和DNA验证功能的?木静璇只看到牌子里灵光闪烁,貌似里面也刻着特定的阵法。她把牌子收好,决定有时间的时候再来研究这有意思的小东西。
“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启程吧。”颜岳山摸了摸山羊胡,从乾坤囊中拿出一只小小的金色弯舟,默念法诀,巴掌大的小舟便蹭到空中,寸寸增大,不多时便变成了一艘能容纳所有人的巨型游艇。这是颜岳山的防御法宝,穿云舟。
穿云舟很内部很宽敞,飞行的速度又快又稳。其外张开着一层自带的防御结界,阻挡了外界气流因为快速飞行而形成的刀锋剑雨,使得船内的众人仿若如履平地一般不会感觉到丝毫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