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上前,帮着耶律斜轸说话,“这些年来,大王一直在用别的方式来麻痹自己,无论是他投身别的女人的怀抱中,还是到战场上杀敌,都是为了不去想念你……”
向东嘴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垂下了头。
杨琪张大双眼,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说什么为了不去想念她,就到战场上杀敌……
那这话的意思是,耶律斜轸与杨家将敌对,多多少少是跟她有关系……
渐渐地,杨琪红了双眼,所有的恨意都针对住了她自己,将她的理智淹没。
“滚!”大喝一声不过瘾,杨琪伸手猛推了耶律斜轸一把。是她间接的害死了杨家将,这样残酷的事实让她如何接受?“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只要一看见他,杨琪就会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恨错了人,怨错了人……
她将自己关进房间里,以泪洗面。
铸造了这一切的原因,居然是她自己!
她是个大罪人,用尽一生来忏悔也不够!
放弃那批银子,现在就走么?
可是留下来继续找银子的话,势必还会和耶律斜轸接触。
收拾住情绪,杨琪一摸口袋,心里大惊,口袋里的令牌居然不见了。
那令牌是他从隆绪手中抢来的通关令牌,出关的时候还必须要靠着它。
杨琪翻了翻包裹,她以为自己是把令牌忘在了包裹里。结果也没有在包裹里找到令牌。
估计是跟的黑衣人交手的时候,把令牌掉在了耶律斜轸的书房里。
经过这一次,耶律斜轸的槃离居势必会加强戒备,杨琪便没那么容易混进去。
说不定是掉在其他什么地方了,杨琪正要出去找,这时候最妩楼里突然来了一队皇家侍卫,二话不说,架着杨琪就走。
耶律斜轸将他们拦住,“此人犯了什么事,你们要将她抓走?”
侍卫北院大王行礼,其中一位毕恭毕敬地回答:“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抓她是恒王殿下与楚王殿下的命令。”
这一大一小两位王爷,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杨琪被带到恒王府,有恒王隆庆亲自审问她。
“东西呢?”隆庆逼问。
杨琪四处打量,见隆庆身旁有一位少年,身形瘦小,沉敛的眉宇间藏不住锋芒,与他在耶律斜轸书房里相会的那个黑衣人感觉很像。
杨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几个人居然也在调查铸银局的事情?
是与不是,杨琪还不是很确定。
于是她装傻,“什么东西?”
“就是你在耶律斜轸书房拿到的东西!”隆庆十分焦躁,多年不见,他的脾气还是与以前一模一样。
“我从他的书还没拿到任何东西。”杨琪显得很老实巴交。
隆庆明显是不相信她,“你胡说八道,我有人证,他可是亲眼看见你把账册拿到手的!”
“那真不是账册,那个婢女要拿的是**。我说你们堂堂恒王,堂堂楚王,要偷溜到什么地方,能不能别亲自出马呀?这被抓着了,出了个什么事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的皇帝老兄还得给你们准备两口棺材……”
听她嘴里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隆庆勃然大怒,指着她的鼻子喝道:“掌嘴掌嘴,给我好好的掌嘴,把她的嘴巴给我打烂!”
“隆庆啊,隆庆,我发现这些年不见,你的脾气竟然一点长进也没有,我都要替你伤心哭泣了。”说着,杨琪故意露出伤心的样子,抽了几下鼻子。
隆庆惊讶,茫然了一阵,随即问道:“你是什么人?”
杨琪挣开左右侍卫的手,华丽丽的从地上跳起来,甩了一下头,声色并茂的背诵着台词,“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
等不及他说完,隆佑就已经开口,“原来是你。”
杨琪感动得要哭了,拍着他的肩膀说:“连你大哥都没认出我来,我好心酸啊!”
“她到底是谁呀?”隆庆还是没想起来。
隆佑有些嗤之以鼻,轻轻地哼了一声,“对皇上无礼,对恒王无礼,对楚王无礼,天底下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隆庆听着耳熟,很快就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人的形象来,那就是杨琪。不过他很难将小时候的杨琪与眼前的小胡子划上等号。
隆庆还没来得及多问,就听外头有人喊:“北院大王驾到——”
这下他对杨琪的身份深信不疑了,因为有杨琪出现的地方,总会有耶律斜轸的影子。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