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气不过,所以才站出来为云翘打抱不平。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斥责了她们一句,杨琪对云翘道,“云翘,我不喜欢那么多人,你帮我把她们都打发走吧!”
云翘胸中汹涌澎湃,一时感动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平复了情绪,挺起胸膛来,“听见了还不快走,难不成要我报给大王知道,将你们的舌头都拔下来!”
其中一个婢女瑟缩了一下,全身颤抖着喊起求饶来,“小王妃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听她瞎喊,云翘又急又气,看了一眼愣住的杨琪,对方才说话的婢女跺起脚来,“大胆,休要胡言乱语!”
杨琪回过神来,蓦地红透了脸蛋,她恼羞成怒,指着那连头也不敢抬的婢女一阵乱喝,“瞎、瞎叫什么!不知道就别瞎喊!就那个男人,哪个女人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比起方才那婢女的话,杨琪说的这番更为大逆不道。
吴管家跟耶律斜轸一进恬娴阁,就见杨琪冲跪了一地的婢女发脾气。
吴管家知道这些婢女平日里就爱凑一块儿乱嚼舌根,估计她们这回是说错了话,得罪了杨琪,才惹得她那么生气。
云翘一见耶律斜轸,便屈膝福身行了一礼,南府有规定,一等婢女不必跪地对主子行礼。
“跟一群奴婢,何必动那么大肝火。”也怪耶律斜轸平日里纵容了这些多嘴的婢女。
杨琪虽气那些婢女无端八卦,更恼的是耶律斜轸平日里对她们管教不严,所以她们才大着胆子张口乱说话乱喊人。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要是事先讲清楚,她们也不会误会我跟你的关系,更不会误会云翘是靠手段上位的!”这要是传扬出去,杨琪一世的清白就毁了。
吴管家受耶律斜轸的吩咐,将这些婢女遣去了别的园子里,随后又带来两个婢女,一个叫夕阳,一个叫夕月。这姐妹俩的年纪都不大,在南府伺候了几年,也学会了分寸,跟之前的那些散漫的婢女不一样。
杨琪更衣洗漱之后,随耶律斜轸到了他的槃离居一起用膳。
只喝了一口红豆薏米粥,杨琪就尝出了这是张大厨的手艺。怀念起以前奔波的那段日子,她心情变得大好。
杨琪将小脸儿埋在碗里,咕哝着发出声音,“你家好像很大,待会儿我能随便参观一下么?”
她愿意留在府里,总比她跑出去肇事来的好,耶律斜轸自然是欣然答应,“可以。”
将碗底舔了干净,吃饱后杨琪才意识到安隐不在槃离居,“我干爹呢?”
“还不是依了你,追查毒包子的事去了。”耶律斜轸已无声无息的将早膳解决,搁下碗筷,见杨琪吃相不雅,不禁无奈起来,却也没辙,“本王随后也要出府,午膳想吃什么,跟云翘或吴管家吩咐一声就可。”
杨琪娥眉微蹙,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你们都出去查毒包子的事情,别想撇下我!”
“你就别瞎凑热闹了。”耶律斜轸修长的腿一伸,将杨琪连椅子一起勾到了跟前。他板起脸,故作严厉神态,“在南府,本王可要跟你约法三章,你那没大没小的性子可要收敛起来,再大呼小喝得触怒了本王,本王可不会轻饶了你!方才恬娴阁那样的事,本王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杨琪紧绷着嘴,委屈的不得了,就是因为官邸规矩多,所以她宁可与安隐蜗居在小院儿里头。
她暂且将耶律斜轸刚才的话当做警告收下了,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该距离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