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这才想起,连忙转身去了。这里蒋秋娘便疑惑道:“皇贵妃?皇贵妃是谁?怎么从没听说过?”
罗莞淡淡道:“好像是云小侯爷的姐姐,呵呵,他们家和谢家交好,谢家又是太后的娘家,他姐姐做皇贵妃又有什么奇怪的?”
蒋秋娘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没错,云家靠着谢家,自然是春风得意。说起来,那方家也有个女儿在宫里,定是这皇贵妃一派的了……”说到此处,便不做声,摇头叹气道:“不过一个后宫,都是女人,却也是斗得死去活来,唉!细想想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别想,赶紧把咱们手头上的活儿干了吧。”罗莞笑,忽见蒋秋娘走到一棵果树旁,抬头看了看道:“莞儿,这树上的果子很少啊,你把大部分钱都买了这园子,若是今年这果子卖不出钱来怎么办?”
罗莞直起身笑道:“今年雨水少,所以果子结得不多,我想着刘家庄那边只怕也没有多少的,不过没关系,果子少,咱们就走精品路线,横竖我心里自有打算。也不指望今年秋天就把本钱全都捞回来,只要给咱们挣些钱,够咱们过明年日子就好,娘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蒋秋娘一想,可不是这么个理儿?于是也就不再问,继续和罗莞向那些杂草发起进攻了。
不知不觉就干了一天,母女两个勤奋努力,这园子竟有一小半的杂草都除的差不多了,不过两人也累得直不起腰。勉强将那一堆堆好的杂草捆上,蒋秋娘和罗莞一人背了一捆,便回到秋明庄。
彼时范京谢明雨和范良正在不远处那工地旁边,似乎是在议论着什么,看见她们,三人便迎上来,与蒋秋娘罗莞一起进了院子,范良便大声道:“原来蒋娘子和罗姑娘今天是去除草了啊?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别的活儿我不敢说干得好,罗姑娘也不用我,这除草我还是会的。”
蒋秋娘和罗莞将背上那两捆草卸下来,罗莞就笑道:“不用了二庄主,住在你们这里麻烦着,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哪里还有让你们帮着干活的道理?”
“都说过别叫我二庄主,就叫我良叔便行了。”范良爽朗笑着:“再说,住在这里就当你们自己家一样,这么客气干什么?”
“良叔我实在叫不出来啊,叫良哥还差不多。”罗莞“扑哧”一声笑出来,却见范良连连摆手道:“怎么能叫良哥?那不是差了辈分吗?我和你母亲岁数差不多,你就该叫良叔。”
“二庄主别说笑了,你比我小好几岁呢。”蒋秋娘生性害羞,只是如今住的日子长了,和他们三个也熟悉起来,所以偶尔还能搭两句话。
范良拼命解释着自己那是周岁,使劲儿把虚岁往蒋秋娘的年纪上靠,而这边罗莞则招手叫了两个家丁过来,指着那两捆草道:“是特意拿回来喂鸡鸭的,你们弄到后院去吧。”
两个家丁答应了,一齐上来抱起草就走,走出没几步,忽听一人“啊”的一声,接着那捆草猛然掉了下来,那家丁吓得退了好几步,指着那草道:“有……有东西,刚才动了下……”
话音落,就见从鲜嫩绿草中伸出一只脑袋,竟是一条绿色大草蛇,此时看见人也不怕,悠悠从草捆中游出,脑袋立着四下里看了眼,便游到屋檐下,找了个阴凉地方把身子盘起来。
蒋秋娘脸都白了,这草捆中竟然有一条蛇,她是做梦都没想到的,想来自己和女儿背回来的时候,大概这货正在睡觉,不然只要动两下,或者游出来,缠上了自己两人身子……
她不敢再想下去,忽听范良大叫道:“好牲畜,竟然躲在这里,妈的看见我们还不赶紧逃,还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睡觉,隐居这些年,连一条破草蛇都不把爷放在眼里了?看我过去把它宰了。”
一边说着,便大踏步走过去,忽听谢明雨叫住他,只听对方温煦笑道:“这条蛇有点儿意思,蛇这东西是很通灵的,一般不好伤害,阿良你别管了,反正只是条草蛇,也没有毒,随它去吧,这里终究是庄子,又不是草窝子,它自己呆一阵子,自然就走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