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胖虽然不太明白,不过还是收了手,他一向不太关注修炼方面。也想不透为什么眼睛受伤了还不赶紧治好,还能够借机锻炼。
既然想不明白,吴三胖也不想了,只在心里想着,小荇真是厉害。
闲聊了一会儿,石荇也跑到那河边去观察。
旁边的师姐已经将具体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这么多修士在这儿等,其实就是在等桥现。
横在建筑群前边的那河颇有些奇怪,被这边的修士取名为小弱水。小弱水虽然并不是十分宽阔。但是那河水有极大的吸力,与古籍上记载的弱水十分相像,不过也并没有弱水那般,就连羽毛都漂不起来。
要想到另一边的建筑群去,就必须经过这条河。当然除了以自己的能力渡河之外,还有一种更为稳妥的办法,就是等待着一月一现的小弱水桥。
这小弱水桥众修士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只知道每个月的第一天这桥就会出现在小弱水之上,搭建出一条通道来。只不过还是有时间限制的,每天的朝阳升起之时就是小弱水桥显现之时,但是之后什么时候消失并没有定数。
这就让人烦恼了,具体时间不定,那渡河又该怎样安排,谁先谁后肯定又有一番争论,说不得又要大打一场才行。
不过,至少还有一个稍微好些的消息,根据之前早就到达的修士的推断,这小弱水桥从出现到消失的时间都是三的倍数,时间最短的一次是三刻钟,最长的一次是六个时辰。
石荇倒没多想,只要不是三息时间就好,凭他们的实力肯定是要先渡河的,肯定能在那段时间之内渡过小弱水。
只是,她也有些心痒,想要试试那小弱水到底如何,这名头是否真当得起。
不过,石荇也心知现在的情形,是不能冲动的。且不说现在还没到传承所在地,不能冒风险,而且小弱水既然有这个名头,也就说明了必定是有一定危险的,也并不知深浅如何。
要说深浅如何,石荇就站在小弱水前,还是暂先一试。
她手中骤然窜出一根细长的藤条,势头迅猛的向着小弱水的对岸而去。
刚刚延伸到小弱水之上,石荇就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坠力要将那藤条压下去,纵然石荇有所防备,藤条还是一瞬间坠下了半丈的距离。
石荇皱起眉头,看来这河水的吸力果然惊人。她加快了输入灵气的速度,催动着藤条继续向前生长。
藤条艰难的向前伸展着,同样藤身也在一步步缓慢的下降。最终在距离对岸五丈远的距离时,藤条已经很接近河面了,只是街着,迟迟没有落入河水之中。
已经差不多估算出这河水的吸引力,石荇松开了手,任由藤条坠落在河水里,随即就被那泛着莹莹银光的河水腐蚀个一干二净。
转身就要离开,旁边却传来了一阵轻蔑的嗤笑声,石荇根本就没理会,径直向前走去。
身着锦衣宛如富贵公子的青年没想到石荇直接无视了他,心头气恼,对着一旁的同伴笑道:“这么弱还好意思站在这里,找到安全的地方待到两年后不就得了,省的再白白丢了小命。”
旁边的同伴也连连附和,锦衣青年看着石荇甚至都没停滞一下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石荇的不加理会让他觉得这是在退避,是害怕,遂以更加变本加厉的说道:“天一宗,啧啧,顶级宗门也不过如此,门下弟子这种水平,竟然连瞎子都收,顶级宗门的称号早该给它摘了下来。”
本来将这邪到直到当做是耳旁风的石荇眉毛微微一挑,青色丝带遮住了眼里闪过的厉色。
脚下运起闪光步,几个眨眼石荇就到了那人的面前,对着还正在张狂的锦衣青年森森一笑,随即一手拽起男子的衣领,就将他抛到了小弱水上。
随即一个转身,又是几个连踢,就把他身旁的另外几人踹向小弱水,让他们和之前的锦衣青年一起作伴。
站定,石荇对着手忙脚乱的应付小弱水的几人露齿一笑。
“我看你们的脑袋真是不太清醒,需要好好用凉水冲一冲。几位道友,下次说话可要记得仔细想想自己说得是谁。”
石荇猛的发作,那几人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就一个连一个的到了小弱水之上。
已经掉落进小弱水之中,正拼命的应对小弱水的锦衣青年听到石荇这话,更是恼怒万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是踢上了铁板。
石荇嗤笑一声,转身要回到亭子去。
却被一个身着蓝色道袍的儒雅青年给拦住了去路,石荇脚步一转,向着一边走去,那名青年又拦住了石荇的去路。
石荇站定,冷冷的问道:“何事?”
那儒雅青年听到石荇的这种语气,就好像自己是她手下一般,顿时心里不舒服了。
他眉头一皱,随即又恢复了一脸平静,满脸愤慨的问道:“这位道友,你怎能无故伤人!”
石荇皱紧了眉头,心里觉得这人好没意思。
“你又是何人,和那个污蔑我天一宗脑袋被水灌了的人是一伙的?”
儒雅青年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片刻之后,纷纷的说道:“这位道友,我只是见你突然伤人,为那几位受害人不平而已。就算是一言不合,也不能直接出手伤人。”
石荇这会儿更疑惑了,刚才的那人她觉得是脑袋灌水了,这人更像是脑袋被门挤了。
“你既不是他的同门,也不是朋友,拦我作何?还有,请不要搬弄是非,我并没有伤人,我只是让他们清醒清醒脑袋而已。”
那儒雅青年脸色更难看了,几乎遮掩不住了。
“道友,你何故扭曲事实,既然做了就不要推诿,修道之人就应当坦坦荡荡,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
石荇笑了,她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专门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