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馨儿说完,她便笑着说道:“都说裴妹妹最是个七窍玲珑心,善体人意的,如今看来,却也是最懂规矩的。不瞒妹妹说,我昨儿个才去见了老夫人,她老人家对我说,如今既然一切恢复了正常,这侍寝的规矩也该定下来了,免得你争我夺,最后乱了规矩,弄得后院儿一团乱麻。
裴譬儿一愣,脑中突然闪过方才李氏所说的话,顿时恍然大悟。不禁便扫了她一眼。只见她坐在下面,低眉敛目的,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她抿嘴一笑,看向冯氏道:“老夫人果然是真知灼见。正所谓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正是应该将这些该规定的都规定好,大家都有了规矩,一切便都井井有条起来。”
冯氏便抚掌笑道:“我就知道,方才我说妹妹的话,一点儿也没错。你服侍了爷那么多年,若论善解人意、循规稻矩,那可是我们家里头一份儿,定不会反对才是。”顿了顿,她便又说道“妹妹,咱们姐妹四人,每人每月的侍寝天数都是五天,其余的日子,便由爷自个儿决定要去哪儿,或是独自处理公务,你看如何?”
裴譬儿看了看她,便已经心内了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这可怎么行?姐姐身为正室夫人,理应比我们更多几日侍寝才是,怎能每人都五天呢?我觉着,我跟孙妹妹、李妹妹每人让出一日,只侍寝四日就好,姐姐一人独享八日,如何?”
冯氏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建议,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在她的印象中,裴馨儿绝不是个大方的人,别说让一日出来了,她说不定还会吵着闹着要将所有的日子都给她占去,不让其他人有任何机会接近昭煜烬才对。
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就有话可说了。对于裴馨儿的“自私”和“不识大体”定会激怒老夫人,之后自己再想要对付她就会容易得多。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识时务”当真是出人意料。
不过……自己也不是没有应对之策的。
暗中诡异地一笑,她看着裴馨儿说道:“妹妹不必多说了。我虽然是正室,却也是你们的姐姐,就该与你们一同进退才是。具体几日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咱们再来看看各自安排的时间吧!”裴譬儿见她坚持,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却愈发多了几分警惕她印象中的冯氏,惯是个会故作大方,但却背地里使绊子阴人的人。
她对人越好,背地里整起人来就越狠,这可是自己上辈子用命换来的血的领悟!
只见冯氏从旁边拿过了”张纸,说道:“这五日的时间,我琢磨着,总不好凑在一起才是。咱们分散开来,枪流服侍爷才是最好不过的,你们觉得呢?”
孙氏和李氏自然不会说什么,裴馨儿也笑着点头道:“但凭姐姐吩咐就是。”
冯氏便笑了笑,说道:“那么我就将五日的时间分成两半,前两日加后三日,具体的时间安排,妹妹们自个儿看吧!”
她将手中的纸违了下去,先在孙氏和李氏的手中转了一圈,最后来到裴謦儿的手上。裴馨儿接过来仔细一看,顿时心中一个咯噔,面色微变。
果然如冯氏所言,她将五天的时间分成了两天和三天两个时间段,这都不是问题。真正令裴馨儿色变的,却是这个时间的安排,正巧都是裴馨儿月事间隔的中间时段。
对一个女人而言,最容易受孕的日子便是在月事期的前后,冯氏这么安排,是存心不想让自己有受孕的机会啊!
其实对她而言,有了灵姐尼就已经够了,并没有想过再生一个的事情,能否再生下一个孩子并不重要。这件事情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冯氏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月事时间的?!
若自己一直住在这个家里,她要知道自己的月事时间并不难,但事实是自己已经离开将军府三年有多,这才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有过月事。她对自己的月事时间如此清楚,很显然,必定是从自己身边的人嘴里知道的。
这个发现顿时令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妹妹,怎么了,你对这个安排有什么不满吗?”冯氏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见状,不由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关切地问道。
孙氏和李氏顿时眼睛一亮,也看向了裴馨儿。她们的情形跟她差不多,都是被冯氏钻了空子安排了最不容易受孕的日子。她们不敢跟冯氏顶撞,只能将希望放在了裴謦儿身上,指望着她能够跟冯氏争夺一下,顺便让自己也跟着受点儿惠。
以下不要钱:在〖中〗国古代,由于医疗条件的限制,有许多地方的女人认为受孕最好的时间是例假前后,事实上按照现代的研究,情况刚好相反。这里采用这一设定,并未深究,也请朋友们看过就算,不必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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