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着吧……
白瑞宁顿时有了压力,给他穿衣服的时候手都不利索了。
莫如意倒很坦然,待穿戴齐整后,随手一拉衣袖,整理得更舒适了些,开口说道我母亲为我取名‘如意’,是希望能让她的未来如意,可惜事与愿违,最终她众叛亲离,连她的也离开了她,早知如此,还要如意?所以我给取名为‘离’。”
白瑞宁怔了半天,一下子不知该接他的话。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并不开心的故事。
莫如意却无所谓似的,叫进缘儿和秋雨重新打水盥洗完毕,便到一侧的衣架前拿起他昨日脱下的披风,反手披在身上。
白瑞宁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连忙问道你去哪?”
莫如意一边朝外走一边道进宫。”走到门外,脚步微顿,与门外侍立的缘儿和秋雨道刚刚走掉的那个,让她把地擦干净。”
缘儿偷笑一下,连忙应声,秋雨则更恭谨一些,沉声应是。
“你时候?”白瑞宁踩在门口的门槛上,扶着门框,前前后后地微有些摇晃。
莫如意立时拧了眉头,可目光接触到她未着鞋子的双脚时,眉间便松了些,“不,应该不会太晚。”
“今天大年初一,皇上哪会召见你?”白瑞宁想的却是他入宫定然是要问代理尚书那事,可那是皇上啊!他的命令只有受着的份,居然还敢去问?万一更惹怒了他,再发作到莫如意身上办?她现在也算是佞臣家属了,不得不为户主着想。
莫如意倒很笃定,“他会见我的。”
他转身就走,很快地消失在院门之处,缘儿连忙扶下白瑞宁,“又不穿鞋,娘家在家肯定要说你的。”
“娘家”……白瑞宁无语地看她一眼,踮着脚避过一地的水走回床边去。不是她不想穿,这不是为了服务户主,着急才没穿嘛!
秋雨给白瑞宁找来鞋子,又翻出一套新衣替她整装,缘儿则道我去喊吴表姑娘吧?无不少字大人说要她擦地的!”
缘儿那颇为兴奋的样子让白瑞宁唇角颤了颤,但还是点头道叫她吧,还有凝烟,一道叫她也。”
平常相处的时候,吴玉翠都是娇怯怯地,万事不出头,有话全是让夏凝烟转达的,白瑞宁还以为她是个害羞的妹子,没想到……人家只是挑关键时刻出头,平时估计是懒得应酬她们!
没一会,吴玉翠和夏凝烟都就了位,夏凝烟进屋见了满地的水,有些讶异,“了?弄翻了水盆么?”
吴玉翠的脸色便更难看一些,暗中白她一眼,她还莫名其妙的。
据白瑞宁观察,夏凝烟这姑娘虽然生得一副美艳容颜,但性格实在温软的小白兔,又有点畏缩,硬是将自身的美貌压下了十之五六,要换成大气洒脱的性子,那定然也是祸国殃民的料子。
“先别管水的事了。”白瑞宁对镜而坐,看也不看她们,自顾地让秋雨替梳头,“叫你们是有件事要说,你们都见到大人了,他的脾气不算好,昨天见家里多了这么多人,已经与我发了一通脾气,让我把你们今天就送,他那性子不是随意可以拂逆的,你们看看……要是方便今天就,也替我看看我娘,等将来有好机会再带你们……”
缘儿在旁看着,心里暗暗点头,到底是嫁了人的,终于有了的范儿了。
白瑞宁却苦不堪言,这情景她在脑子里演练了很久,也就是背对着她们才把台词说得这么流畅,就这,她连从镜子看她们的反应都不敢。
她最讨厌看人出糗,以前看电视,约么有人被人戏弄得很惨或者当众讲话卡壳出了大状况的时候,她都不忍心看,换台,等差不多的时候再调,曾经夏芷娟被她弄得很无语,给她讲了好多遍:这叫电视,是编出来的!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在她想来,被人拒绝本身就是一件挺难面对的事,还要大冷天的赶人家,实在太不尽人情了!好在,她是传达户主的意见,只算是一个中转器。
说完了,白瑞宁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反应,偷偷从镜子里瞄了一眼,见她们也从镜子里看着她。
白瑞宁讪笑两声,还是没敢转回头去。
吴玉翠叹了一声,“表姐的心思我们明白,毕竟,表姐也是才刚新婚,怎能容得下我们?要我们走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这大冷的天,又是大初一的,我们连车都找不到,难道表姐真这么狠心要我们走?”
夏凝烟在旁哭得“呜呜”的,算是配音。
白瑞宁一想,确实,上哪找车呢?这天寒地冻的让她们走也实在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