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就是他也慌了。
“狗日的**,谁不去惹偏偏去惹左冷禅,找死啊你。就是你老子来,人家也照样一拳轰死。左冷禅是什么人,几乎是当世第一高手了,你就是再大的权势,人家要是不痛快了也一样送你去阎王爷那喝茶。”
欧阳索那天晚上是亲眼见识过左冷禅追上箭矢的那段表演的,从那之后他就知道左冷禅根本就不是人,对付自己不需要第二招,逃都逃不了。就是信王府里的老一辈高僧真如大师恐怕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他现在成了陛下的老师。
陛下的老师那是什么?帝师!
帝师是什么?是孙承宗,是当朝首辅,实际上的大明掌舵人!
虽然这个帝师水分太多,比不上之前的那个,但毕竟是帝师,也不是你一个纨绔二世祖能惹得。
欧阳索心中怒火腾腾,就想冲到陈思成面前刮他几个耳刮子,问候一句:“你这么拽,你妈妈知道么!”
内心的焦急让他健步如飞,很快就看到了那个太白酒楼,见到没有起冲突,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汗如雨下,调整好气息大步向前,却听到了里面传来慷慨激昂的话语。
“段天德带着郭啸天的妻子李氏逃跑,等丘处机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后早已不见人影。想到郭啸天杨铁心两位兄弟的托付,丘处机内心悲凉,不由得仰天长啸。那啸声穿金裂石,声传百里,无穷的愤怒无穷的悔恨无穷的不敢积郁不散。他恨自己,为什么武功不高一点,这样就能杀尽金狗,不会惹得郭杨二位好汉身死;他恨自己为什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段天德带着李氏离去……”
欧阳索听的入了迷,不由站在酒楼外静立。只听见里面也传来巨大的叹息声,有骂段天德狼心狗肺,不得好死的,也有指责江南七怪鲁莽行事,好心办坏事,更有理智的声音反省丘处机的火爆脾气。
这些听客意见不同,说着说着居然争论了起来,借着又吵了起来,就要大打出手。欧阳索无语,什么人讲的故事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还能够让意见不同的人打起来。大跨步走了进去,欧阳索站到一张桌子前面,高举起手中的皮鞭,大叫道:“吵什么吵,还听不听故事了,不想听的滚蛋,给爷们让个位置!”
“对啊,不想听的让位置!”
“让位置!”
欧阳索的手下也大声咋胡起来,原来左冷禅的故事越来越吸引人,到了最后酒楼旁边的人生意都不做了,关门跑进来听故事。到了现在,酒楼里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人挤人,竟然找不到一点缝隙。
“开玩笑,让位置给你们,爷们还怎么听故事!”
一听到欧阳索的话,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一语不吭,崇拜的看向讲台上的左冷禅。欧阳索暗骂了一声,飞天而起窜上房檐,竟然在上面坐下了。其他的人没那么好的功夫,只能在外面着急,往里面挤又挤不进去。
“丘处机和江南七怪约定比武的方式,就是十八年后郭杨的两位后人在此比武,郭靖胜了,自然是江南七怪武功技高一筹;杨康胜了,就是丘处机获胜。”
“丘处机提出的比赛方式实在是匪夷所思,不知道要耗去双方多少时光;再说人海茫茫,郭靖和杨康都消失了,要到哪里找,能不能找到都是一个大问题。寻常之人自然会百般推诿,但是江南七怪一口答应了,抛下熟悉的家乡,向段天德消失的北方追去。谁知道这一追就是十八年,十八年后再回到嘉兴烟雨楼,已是物是人非,只留下无限的惆怅。”
“唉!江南七怪虽然性情古怪,太爱面子,却的确不负一个侠名!”
“是啊,做一次好事容易,日日做好事难,何况他们要抛下家里的亲人,在塞外苦寒之地一呆就是十八年。十八年啊,为了一个诺言,不是真侠士谁能做到。”
“是啊!”
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荡气回肠的滋味,生出许多感触,只觉得丘处机和江南七怪不愧是侠义中人,令人神往。从他们身上,众人都看到了江湖一角,露出神往的神色。
“左掌门,快点讲啊,下一步怎么了,江南七怪找到了郭靖么?”
“对啊,快讲啊,我等不及了……”
左冷禅对着台下热情的观众,哐当一声敲响了铜抜,大声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一说完这句话,左冷禅皮肤唰唰的立了起来,只觉得无数的杀机毕露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幽怨、那神情,不由让他菊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