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的主人——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书生,叶知秋认识他,是这一次进入荒墟的浩然宗的领军人物——金笛公子柳乘风,一支灵器镇魔笛在他手中有神鬼莫测之能。
柳乘风似乎没有发现叶知秋的存在,目光并没有在他藏身的位置多做停留,一掠而过。表面上看,他对其他地方也没有特别留意,但是却没有骗过叶知秋的眼睛,他发现柳乘风在每一个埋伏的敌人的藏身的位置都停顿了一下,只不过停顿的时间非常短,一般人根本察觉不了,如果不是叶知秋特别注意的话,也很可能会忽略过去。
金笛公子柳乘风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片发黄的叶子,用细长的手指在上面摸索着,脸上掠过一丝伤感:“时间过得真快!眨眼之间又到了秋天。人们都说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但是有谁知道,这也是一个生命开始凋敝的季节。我就以新作的一首《悲秋》为这些即将凋敝的生命送行吧。”
说着,柳乘风拔出了腰间的镇魔笛,幽幽地吹走了起来,曲调极为悲婉。听着曲子,似乎所有悲伤的事情都一下子涌了心头,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叶知秋暗叫一声好厉害的音攻!他已经静如深潭的心境,居然被柳乘风的几声笛声,泛起了点点涟漪。叶知秋一边镇住心绪,一边仔细品味柳乘风的新作《悲秋》,虽然《悲秋》调子太过悲凉,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做得很好,至少不比他听过的一些所谓的名曲差上多少。
柳乘风演奏的《悲秋》依然在继续,哀婉悲凉的曲调让每一个音符都变成一把凿子,在人们心中生生凿出一道大河,让悲戚之情如大河之水,奔涌而出。
时间不长,叶知秋在《悲秋》的曲调中听见了杂音,一开始还很小,不一会的功夫,声音就大了起来,并且渐渐有盖过笛声的趋势。
叶知秋略一辨认就知道了杂音是什么了,是哭声,更准确地说是那些埋伏起来的家伙的哭声。
见行迹已经败露了,那些埋伏的人也很光棍,都跳了出来,并向柳乘风靠近,将他团团围住,不过柳乘风似乎没有看见他们,依然在吹奏着乐曲,甚至连曲调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啪”领头的一个壮汉狠狠地抽了身边一个哭得最伤心的小个子一个耳刮子:“哭什么哭?你爹娘亲人早就死了,师父,师兄弟一个都不少。你有什么好哭的?”
“师兄,我……我也不想哭,可是就是忍不住嘛。呜呜……”刚说了两句,小个子就又哭上了,而且哭得更为悲伤,甚至从眼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泪。
领头的壮汉皱起了眉头,一步抢到小个子的身边,一掌切在他的后颈上,将他击昏过去,然而小个子的情况并没有任何的改观,虽然人是混过去了,但是血泪依然流淌不停。
扶住小个子的一个白净的年轻在他身上连点了数指,封住了他的全身气机,但是依然无法阻止小个子流血泪,而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小个子居然明显地瘦了下去,脸色苍白如纸,就跟长时间深陷悲伤无法解脱的人一样。
领头的壮汉怒视柳乘风,厉声呵斥:“你这个混账,快停下来!否则我杀了你!”
面对壮汉的威胁,柳乘风熟视无睹,依旧吹奏着《悲秋》,至于曲调则变得更为悲戚。
叶知秋心中又抽*动了一下,已经被他镇住的心境,既然又开始出现了不稳的情况,而且这一次波动很大,他费了一些力气,才将心境再一次镇住。
他恢复了平静后,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暗暗心惊,不论是那个领头的壮汉还是其他的人全部在嚎啕大哭起来,似乎他们遇到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惨事,而且他们和那个小个子一样全部流出了血泪,整个人也已惊人的速度衰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