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可来了——”辨出黑三郎声音的青衣顿时一喜,原本推拒的手一松一紧间,却是抱住了黑三郎的手臂,然后她又压低了声音嗔道,“再不来,我可就跟了爹爹回家去了——”
黑三郎搂着青衣,见青衣毫发无损,原本微焦的心也跟着舒展开来了。他不自觉低头闭了眼,在青衣的肩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青衣叫黑三郎的亲昵弄得有些痒痒,就下意识的将头往后缩了缩,不曾想这样一来,她就越发和黑三郎贴的紧了。
“别动——”黑三郎得寸进尺的再度凑近了青衣的肩颈,声音微哑的低声道,“好些时候没闻到你的气息了,就这样乖乖的让我闻闻……”
这话平日里听着也没什么,只是如今两人久别重逢,就算只是一点点碰触,都能叫他们比往日更易激动些。
此刻的他将她搂的是那样的紧,他的怀抱、他的臂膀是那般的坚实又有力,她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那略显急促的呼吸从她的肩颈处快速的掠过,当那微带湿润的热气打在她的肌肤之上时,她的肌肤便不自觉的颤栗起来。
他的心跳声就像是沉闷的击鼓声,咚咚咚的带着震撼人心的威力,叫她听着也克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起来。
当他低下头,如此刻这般凑近她的耳朵,用他那满是成熟男子感觉的低沉的嗓音对她呢喃之时,她仿佛能感觉到,他那把暗哑磁性的嗓音随着他的微烫的气息一同涌进了她的耳郭之内,并像是一只无形的小手,挠的她耳根和心底都痒痒起来。
像是觉察到了青衣加速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一般,黑三郎越发愉悦的低笑两声,然后他情不自禁的微张开嘴,用他那柔软湿润的舌尖,轻轻的舔了舔青衣那微染了红晕的柔*嫩耳垂。
微粘的水泽声响起的刹那,青衣的意识一空,只觉一阵酥麻的电流自耳垂快速的扩散开来,她按捺不住的低吟一声,脚下一软,却是摊在了黑三郎的怀里。
黑三郎手下越发收紧了些,几乎是将青衣揉进了自己的胸膛里,他难耐的喘息着,恨不得这会儿就将青衣从头到脚的舔个遍。
只是这会儿可不是亲昵的好时机,原本正与妖物缠斗的季父耳聪目明,初时黑三郎实力高深,又来的隐秘,他自然是没有马上觉察,但这会儿黑三郎和青衣这对小儿女一时忘情,却是发出了些许动情的声响,以至于季父马上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才将妖物束缚住的季父叫那难以口述的声响一激,登时沉了脸有些恼怒起来。
被囚妖索缚紧的妖物扛不住越加大力的压迫感,当下就仰头痛苦的吼叫起来。
叫青衣迷得神魂荡漾的黑三郎闻声瞬间清醒过来,原本迷幻的神情马上就被冷静所取代,他抬起头,在那几个季厘国人围上来之时,便快速的将怀里的青衣掉了个方向,却是当着季父的面将青衣严严实实的捂在了怀里。
见此情此景,季父忍不住眼角一抽,边上的妖怪便跟着惨叫一声,一眨眼的功夫,就叫季父的囚妖索生生绞成了几段碎肉。
青衣隐约觉出不对来,一时绷紧了脊背有些不敢动弹。她依偎在黑三郎怀里,直觉这样的搂搂抱抱有些不合时宜,但待她想起方才自己的表现,她就又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要知道季父和季琦都在边上,他们定是都看见了,方才她和黑三郎那样……现叫她可怎么面对他们呀。
就在季父目含隐怒和审视的打量黑三郎的时候,他怀里的季琦也跟着沉了一张脸。
她先是看了眼黑三郎,见黑三郎一袭黑衣,身量高挑,面容清俊,一双漆目如星如月,即便是对着他们这些季厘国人,他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的冷静模样。且他从头及脚,虽未曾佩戴什么珍宝器物,但单瞧那灵气满溢的赤金环和袖口袍脚处那精致的暗纹,她便知这个人身份有些非同寻常。
只是再怎么非同一般的人物,这般大刺刺的在他们面前搂紧了青衣不放,甚至还有轻薄之举,怎么能叫他们不愤怒?
季琦本就担心青衣在外被妖怪恶人拐了去,那日见青衣对着白玉簪显露女儿家羞态的时候,她便打定了注意,务必要将带回襄山去好好教养,好早日将她的心思扭转回来,日后再在族中选个出类拔萃的好郎君配她,也好让她有所依靠。
谁知还不等她带青衣回去,这不要脸的妖怪就找了过来,还这般不知羞耻的当众调戏青衣,着实叫她气的浑身发颤起来。
季琦早已气的牙痒痒,打量完黑三郎后,她就径直对着黑三郎怀里的青衣怒道:“青衣,还不过来?”
自相认至今,季琦一直都显得十分的强势兼严厉,青衣原本就有些怕她,此时又羞又愧,更是心虚。这会儿听见季琦叫她过去,她便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就那么有些可怜的抬头看了眼黑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