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意义匮乏,更多像是惩戒的感觉,凶猛、霸道,而且毫无感情。
沈嘉柔又哭又骂地挣扎一阵,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心下一狠使劲咬破他的唇。
梁墨辰吃痛移开唇,还带着水珠的手抓住她的领口一扯,两团雪白发颤着抖了出来。他覆手上去捉住,张嘴含住那抹令人心醉神迷的凸起,跟着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轻轻摩挲。
“你无耻!”沈嘉柔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扬起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梁墨辰瞬间酒醒了,怔怔看她:“嘉柔,对不起我……”
他一定是疯了!看着眼前衣衫凌乱,惊恐不安的沈嘉柔,梁墨辰有片刻失神,竟不知如何表述此时的心情。
沈嘉柔抖着手胡乱捂住胸口,披头散发往后退开,尔后拉开房门,委屈满腹的落荒而逃。
此番回到t市,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避开韩林哲避开霖州那个逼仄迫人的环境,带着女儿重新开始。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遇见梁墨辰,还差点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
跌跌撞撞的跑回会所客户部办公室,沈嘉柔一头扎进洗手间,做贼似的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制服的扣子,在刚才的撕扯中早已掉得干净,丝袜也勾得歪歪扭扭。
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她慢慢蹲下身,失神的抱着双臂,筋疲力尽的痛哭出声。她怎么就忘了,梁家在t市的地位,忘了梁墨辰,从来就不是什么良人。
年轻时的美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过了片刻,她挣扎着站起身,脚步沉重的出去拿回自己的衣服换好,打开对讲机和会所领班联系。
“小沈是吧?会所这边有规矩,不管客人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客服人员都不能拒绝。”领班的笑声意味深长,嘴上却安慰道:“你看要是实在应付不来,我带个人过去帮你。”
“谢谢安妮姐。”沈嘉柔咬牙,低头望着胳膊上的淤青,平静道:“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关闭对讲机,沈嘉柔逃似的离开了会所。午夜的街头略显空旷冷清,霓虹斑驳倒映在她苍白的脸上,五官更显模糊。恐惧一点点袭来,每走一步,都有踏入深渊的惊心肉跳感。
而梁墨辰此时也了无睡意,脑海里不断交错的回忆,渐渐拼出沈嘉柔无措而羞耻的模样。脸颊上的掌印,依稀带着一丝痛感,烙铁一般一直烫到了他的心底。
她或许还爱着他……这是他脑中涌现的最强烈的认知。
梁墨辰曾经深爱沈嘉柔,这点毋庸置疑。只是这种爱在遇到有心勾引,又热情若火的姚眉后,变得无足轻重。年轻时,身体的*,远比思想上的共鸣来得强烈。
这一点梁墨辰体会尤甚,沈嘉柔腼腆羞涩,在床事上简直保守得让人郁猝。与姚眉春风一度之后,他对沈嘉柔的评价仅剩四个字:死鱼一条。
而今时过境迁,回味起她沉闷木讷的迎合,这种占据主导的掌控欲,反而令他为之热血沸腾。
正值壮年的年纪,姚眉怀孕后,两人的每次房事都不那么尽兴。而且他在这件事上,还有那么一点洁癖,总感觉夜场的姑娘美则美矣,就是太脏。
思绪回转,他不由的又想起了沈嘉柔。想起第一次领着她偷吃禁果,她小声哀求,压抑着婉转哼哼的娇酥嗓音,身体登时有了反应。
“操……”低声吼了一句,梁墨辰从沙发上站起来,烦躁的踱着步子。然而越是刻意要忘记,沈嘉柔的年轻而稚嫩的身体,反而越清晰……
从洗手间里出来,他忍不住又爆了句粗,直觉自己有病。一个分手已经三年的女人,只一个吻就勾得他全盘失控,他到底是多饥渴。
穿回外套,梁墨辰离开凯萨皇宫,照例驱车去了趟了公司。处理完紧急的事,看了看时间,电话通知司机备车,下楼回家。
途中路过好利来,出于心虚停车去买了份姚眉爱吃的慕斯。
车子才入车库,隐约听见儿子嘹亮的哭声。心头烦躁,拎了蛋糕一脸倦色的推门进去。
客厅里,父母、保姆、月嫂,加上姚眉等一大群人围着婴儿床,七嘴八舌的哄着,没人注意到他。坐进沙发耐心等了片刻,见姚眉的心思全扑在儿子身上,不悦上楼补眠。
睡了不知多久,头顶忽而响起姚眉尖利的嗓音:“梁墨辰,你昨天晚上上哪鬼混了,现在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