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与老太太再在她的问题上纠缠下去,赶紧岔开了话题。
老太太斜眼瞧着秋意,眼中透着不屑,“秋意啊,有什么委屈现在说吧,我这个老婆子虽然老了,可脑子还清醒得很。你们一个个别以为我这些年在春熙堂不管事就不晓得宅子里发生了哪些事情,若是有假,仔细了你的小命儿。”
秋意呜咽哭泣,脸上的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抬起脸说道:“老太太饶了奴婢,是奴婢鬼迷心窍,害了三太太,害了少奶奶。奴婢错听他人言,闹了这出。奴婢不求再留在府上,只求老太太饶过奴婢一命。”
只这一句话,三老爷就算再傻,也晓得是秋意说了谎,在看秋意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看着恶心得很,心里生出了厌恶。
“你是三太太的奴才,今日虽让我出面,可最后该如何做,还是要看三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脸上露出疲惫,她半倚在炕上,“我乏了,你们都去吧。该如何受罚,就如何受罚,谁做错了事情,都得罚,免不得将来又做了坏事儿。”
“媳妇告辞”三太太道了个万福。
三老爷也作揖与三太太离开。
做错事的,都要罚,秋意要罚,三太太也要受罚。至于如何罚,就不是如锦能管得了的。
如锦跪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老太太气道:“你怎的还不走,该罚什么,三太太会告诉你……”
“老太太”如锦出声。
“老太太,如锦是真知错了,您别生如锦的气。如锦不该利用老太太来敲打云姨娘,也不该把三太太拉下水。”如锦的额头贴在地上“砰砰”的磕了起来,心里有些慌神,她是真害怕老太太生气,害怕老太太对她失望。
老太太半搭着眼皮,见如锦哀求的眼神,心里也软了下来,“起来吧,跪在地上当心受凉,虽已是春天,可这地上寒气也重,将来老了,可有的你遭罪。”
如锦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除了母亲,也只有老太太对她说这种贴心的话,上一世是如此,这一世依旧是如此。她依旧不明白老太太为何会对她比亲人还亲。但她知道,老太太的恩情,她是要还的,不能让老太太的心血白费了。
可那件事,该不该先告诉老太太?
算了,现在说了,也没有证据。
如锦站起身,拿着云绢汗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立在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让丫鬟揉着太阳穴,微微闭着眼。忽的,她睁开眼说道:“你怎的还不走?莫不成还要让我这个老婆子招待了瓜果点心不成。”
听了这话,如锦心里头的石头才真真落了下来,展颜说道:“老太太,您不恼我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