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春皱起了眉头,看向乔冬,问道:“你确定是符致恒,那个皇帝身边的御史?”
乔冬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豆豆怎么会遇上他?”唐子诺也惊讶不已,一个朝廷和[影门]都苦觅不到的人,居然这么巧就被豆豆给碰到了。不过,听这么说来,这个符致恒应该是受伤了。
“他们是在泉州认识的,豆豆说,她上山采药救下了他。”乔冬说着不禁笑了笑,看向乔春,道:“据豆豆说,那个符致恒还是她十一年前就认识的好朋友。”
“十一年前就认识了,好朋友?”乔春疑惑的看向唐子诺,唐子诺冲她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乔冬弯唇淡笑,点点头,道:“大姐,可还记得十一年前的国师府?”
乔春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那个就符致恒是那一群孩子之中的一个?”天啊!这也太巧了吧?都赶上说书的节奏了。
乔冬笑着点点头。
“冬丫头,你可有核实过他的身份?”柳如风追问。
“他是符致恒,如假包换。”李文贵淡淡的插了一句,看着柳如风,道:“柳大夫,这药方子你还是给大白吧,让她早点回去保护豆豆,现在柳州城的情况复杂。”
“情况复杂?”乔父素来最疼豆豆,听着李文贵的口气怕是豆豆惹上麻烦了。
他不禁担忧。
乔冬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她目含歉意的看着乔春和唐子诺,道:“大姐夫,大姐,都是我的错!我一早就该把符致恒的事情告诉你们。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后面的事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乔春隐约明白,这事八九不离十与符致恒有关。
“他们在柳州城知县的府中搜出了一箱贡品,目前,已派[姑苏派]的人密送那个叫李志的知县上京城。而他们则继续停在柳州城,重点是豆豆还把你的免死玉牌给当众拿了出来。我担心,她会招来麻烦,又听说家里出了事,所以就赶回来了。”
乔冬说完,看向乔父,嗔怪道:“爹,家里出了事,为何不告诉我呢?”
乔父挑了挑眉,目光在她和李文贵的身上来回打量,“你不也一样把你们的事情瞒得死死的,害得我和你娘天天都在烦恼你的婚事。”
“爹——”乔冬脸色绯红,急得跺脚,“我跟他又没有什么事儿。”
“哪里没事儿?”李文贵不依,急切反驳。
“你?”乔冬咬牙瞪着他,李文贵立刻委屈的道:“你都要娶了,我也要嫁了,怎么还没事儿呢?冬儿,你可真是让我伤心啊。”
“闭——嘴——”
“你闭嘴!”乔父瞪了乔冬一眼,道:“你这丫头,也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闺女他宠,也爱,但他从不溺爱过度。
该怎么说,该怎么教,他从来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柳如风已写好了药方子,吹干了墨迹就交到了大白的手上,也顺势打破了乔家父女的尴尬,“姑娘,麻烦把这个带给豆豆,请转告她,这里有一味最重要的药只有陈国才有。告诉她,万事小心为上,别让家里人担心。”
“是!大白明白了。”大白接过药方子,朝众人拱拱手,道:“大家保重!大白告辞了。”
“大白姑娘,小女就麻烦你了。”乔春回了她一礼。
“保护主子是大白的职责,请夫人放心!”
“谢谢!路上小心一点。”乔春交待了一声,唐子诺立刻接过了话,“大白姑娘,你让豆豆小心行事,待家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就去与她汇合。”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到了大白面前,“这封信,请你转交给她。”
“好!告辞!”
“路上小心!”
众人纷纷起身相送,也因为这么一小段岔子,众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乔父刚刚对乔冬的责备。
乔夏拉着乔冬的手,朝后院努了努嘴,“冬儿,走吧!陪大姐和二姐去看你三姐和小外甥。”这个地方就留给男人们吧,他们应该会有事情要商讨,至于她们几个女人家,还是进去叙旧话家常吧。
“你二姐说得对!你回来这么久了,也该去看看你三姐。”乔春也附合,拉着乔冬就往后院走去。
男人们见她们姐妹三人进了后院,又坐了下来,围绕着烧窖场的事情商讨开来。而李文贵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对于他,大伙早已经将他视为家人,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刻意的隐瞒。
……
千峰镇,回春堂,后院。
符致恒从坟地回来,就直接赶来[回春堂],他实在是不放心豆豆与司徒彬相处在一起。
那司徒彬人长得不错,还对医术有一定的造诣,他怎么会放心呢?
尤其是司徒彬看豆豆的眼神,那么炙热,任谁都看得出来。
恐怕也就单纯的豆豆才会没有男女之防,以为聊得来的就是朋友。
符致恒怀着一颗急切的心进了后院,远远的就听到豆豆和司徒彬的声音。
他循声而去,只见他们两人挨着坐在一起,共看一本书。
他愣了一下,随即大步朝凉亭走去,“豆豆。”
豆豆抬头朝他看来,冲他展唇一笑,道:“小恒,你来啦。”
“豆豆,你收拾一下,宋太守让我们去一趟。”他微笑着走了过去,朝司徒彬拱拱手,道:“司徒兄,这几天打扰了。我带豆豆去贺府,如果司徒兄有时间的话,欢迎你来贺府。”
迥然一副贺家主人的模样,来这里的目的也说得在情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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