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致恒眼角一扫,看着司徒彬的目光,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端坐在司徒夫人身旁的豆豆,心里既自豪又忧心。
自豪的是无论何时何地,豆豆总是能吸引人的目光,让人沉迷,不由的喜欢。
忧心的是司徒彬这样的目光,他太熟悉了。
想到豆豆和司徒彬同是以悬壶济世为人生目标,而且两人的习医经历也都差不多,再看看司徒彬一表人才的模样,符致恒不由的担心起来。
司徒夫人看着儿子的着迷的目光,了然的笑了笑,而一旁的胡彩儿却是气得叠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攥成拳,脸上却还要挂着笑容,因为笑容太过勉强,倒显得有些难看。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自然也不曾发现她脸上那堆不由衷的笑容。
这个胡彩儿是司徒彬的表妹,从小就被寄养在司徒家,可以说和司徒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前,她和司徒彬的关系不一般,在她看来司徒彬迟早都是要娶她的。
可现在瞧着他着迷的看着豆豆,她的心突然由了浓浓的不确定。
用过晚膳后,大伙又坐在花厅里喝茶聊天,虽然大家并不相熟,但是因着司徒老先生和司徒彬,豆豆有着对医术相同的热衷,所以,他们并没有一般不熟悉的人的那种无话题的尴尬,反而越聊越热络。
相较之下,司徒夫人和胡彩儿,符致恒倒是有些插不上话,只能坐在一旁,听他们三人讨论。
符致恒和胡彩儿心思相同,目光都是紧绕着那对相谈甚欢的男女。就在符致恒调节好情绪,逐渐的把注意力全放在豆豆身上之后,一个丫环从外面走了进来,朝司徒夫人福了福身子,道:“夫人,客房整理好了。”
司徒夫人点点头,看向司徒老先生,道:“爹,唐公子和豆豆姑娘一路辛苦了,现在客房已经收拾好,要不咱们今个儿先到此为止,别是耽误了两位休息。这些医术上的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聊完的,改明儿再聊也不迟。”
“凤儿说得没有错!”司徒老先生点头附合,看向豆豆和符致恒,道:“两位一路辛苦了,我也就不耽误你们的休息时间了,咱们今天就此散了吧。”
闻言,符致恒自是乐意得很,连忙点头,道谢:“谢谢司徒老先生,司徒夫人。”说完,他看向豆豆,“豆豆,时候已不早,我们就别再耽搁司徒老先生休息了。”
豆豆站了起来,朝着司徒老先生等人拱手告退,道;“今日多谢各位的留宿,时候也不早了,我和我兄长就先回房了。”
“唐公子,豆豆姑娘,请。”
“各位,请!”
热烈的医术话题就此结束,豆豆和符致恒辞别了众人,随着刚刚来的那个丫环来到了客房。
叩叩叩……
“谁啊?”符致恒摘下了帷帽,正想沐浴洗去周身的疲劳就听到有人叩门,他顺手拿起桌上的帷帽,重新戴好,这才走到门前,伸手拉开了房门。他看着站在门口,冲着他柔柔微笑的豆豆,瞬息就内心柔情万丈,声音也变得轻柔动听起来,“豆豆,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他侧开了身子,让豆豆进屋。
豆豆提着一个用花布包着的小包袱走了进去,她把小包袱放在桌上,动手打开。符致恒走过去一看,不由一愣,问道:“豆豆,这个面具你是要送我吗?”
原来,她在面具摊上给他买了这么一个银色面具。
这个面具一看做工就细腻,那银面平滑亮泽,面具上没有花俏的纹路,但看上去却并不觉单调,反面给我一种大气的感觉。
豆豆笑着把面具举到了符致恒的面前,笑道:“小恒,你喜不喜欢?这个面具跟我爹的很像,一样是银色面具,我瞧着很是喜欢。在你脸上的伤还未痊愈前,你就先戴这个面具,这样你不用大热天一直戴着帷帽了。快,试试合不合适?”
符致恒看着她手里的银色面具,想起自己下午到打铁铺里订制的面具,想到两人之间的默契,符致恒高兴的咧嘴一笑,一手接过面具,一手取下头上的帷帽,当着豆豆的面就戴上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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