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安娜仍是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并不觉得打你有什么错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惹我,是你自己不听还上来动手动脚的,既然你不识趣自己不走,那我只亲自赶你了。”
那个怒容满面的倒霉蛋听着她冷嘲热讽的狡辩和四周的哄笑声,顾不得什么举止得体之类的行为规范,只想抓住她严惩以泻心头之愤,立时冲她扑过去。
朱丽安娜看他刚才被自己气的脸色发青,早已经历过各种追杀经历的她已具备了这样的经验,明白这是追杀她之前的预兆,马上掉头便跑。果不其然,那人紧随着追了过去。这一来大厅热闹起来:乒乒乓乓的杯碟落地声响起后,女士们优雅的尖叫着一个个一副受惊的娇态或依或跌的扑在男士们的怀里。朱丽安娜连叫糟糕费力的撞开拦住她去路的桌椅,后面的人紧追不舍,可惜毕竟没经过像朱丽安娜这样长久的训练,才一会儿功夫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大厅里闹的鸡飞狗跳,原本肃穆高贵的舞场此刻像凌乱的杂货铺,满地的狼籍。朱丽安南娜正苦恼找不到出口,这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船长接到报告马上带着四五个船员赶了过来。他一进客厅看着满地的破碎后心疼不已,又看到还在那儿围着客厅被人追赶的朱丽安娜和受惊的宾贵们,脸都绿了。他立刻下令:“把她抓住!”
几个人一起出动,朱丽安娜很快就束手就擒。他们押着她来到船长面前。年轻男子也气喘吁吁的跟过来:“臭婊子!你让我丢尽了颜面,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船长!把这个丫头交给我,我要让她知道的罪上层人的后果。”
“对不起,伊万先生。我会亲自代您教训她的,您跑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坐下来休息一下,喝杯酒呢?至于她,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船长虽然很客气的对他招呼着。但语气里却没有一丝尊敬,那个被叫做伊万的年轻人也并非什么上等人士,她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想再争下去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只好作罢,可仍是一副忿忿的样子。船长看他颓然的退下去,这才正言向四周的人道歉:
“对不起。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让你们受惊了,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现在已经解决了,大家别担心继续跳舞吧,别让她破坏了尊贵客人们的心情。我们的船正在向着目的地前进,希望大家在我的船上能有一段美好的航行回忆。现在大家都来跳舞吧。请。服务生,赶快收拾一下这里。”
船长一番话把紧张的气氛平缓下来,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各自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伊万先生自觉没什么意思再代这儿,只好灰溜溜的回到了房间。
“至于你,奥科......奥登科,我不管是什么鬼名字,小姐。你今晚作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为此你必须付出代价!来人,把她关到储物室里去!”
船长稳住脚步走出客厅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下自己的情绪,这是他航海几十年来第一次碰到这么荒唐的事情。
“可是,先生。这件事并不怪我,都是那个什么……住嘴!小姐,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做任何解释!马上把她关起来,在船到达之前我不想再见到她!”船长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喊。
“是,是,先生。快走吧。”
手下人从来没有见过船长发这么大的脾气,赶紧带着满脸委屈和气愤的朱丽安娜离开了这个随时要发怒的上司。汉斯兴冲冲的拿着朱丽安娜的衣服跑进客厅。
“天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被海盗抢劫了吗?”
汉斯望着凌乱不堪的客厅实在弄不明白什么原因会使偌大一个大厅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变成如此凄惨的模样。
“唉,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朱蒂,朱蒂你在哪儿?我回来了!怎么了伙计?人呢?”
正在打扫的服务生告诉了他刚才发生的一切,并说那个闯祸的女孩已被船长下令关在了储物室。汉斯立刻直觉的意识到那个女孩可能就是自己心爱的朱丽安娜,马上跟着跑到储物室。
在储物室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汉斯确定里面再没有其他人后这才悄悄的溜了进去。这间储物室正是上次朱丽安娜刚溜到船上时的藏身之处,没想到在外面呆了半个月结果还是回到了老地方。她无奈的望着被紧紧锁上的房门心里想,如果当初没被克瑞他们发现,自己也不至于被抓出去做半个月的侍应生后又给关了回来。要是他们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一定懊悔当时的多事。短短几天景况大变,之前是不想出去,现在却恨不得马上有人来放她出去。安德雷斯船长向来说到做到,一定会把自己关上两个月的。天哪!真难以想象在这个狭小阴暗的房间里不吃不喝的关上两个月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自己这种冲动的性格确实应该改改了,否则总有一天会被它害死:为什么要去打那个什么醉鬼伊万呢?虽然他确实该打。不过这都怪汉斯那家伙多事,如果不是他非要拉着我去看什么鬼舞会,就不会碰到那个讨厌的家伙,更不至于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了。如果没去的话现在应该躺在自己虽然不舒适但很温暖的房间里美美的睡觉了。
“不过这个鬼地方怎么这么冷啊?”
汉斯东张西望来到储物室门前再四下看看,确定没人这才轻轻的敲门。
“是谁?快放我出去!”
有人来了。看来她不必在这里等死了。。
“朱蒂,是我。你还好吗?”
“汉斯。是你,太好了。”
朱丽安娜赶忙欣喜的摸索着来到门边。这下有就了。
“汉斯,快放我出去。”
“噢,好的。朱蒂,外面是一把大锁,我想办法帮你撬开。”
“好的,拜托你了。汉斯。”
听到朱丽安娜此刻竟如此依赖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从汉斯心中油然升起。他很快在旁边找来一根木棍想把锁从门上掰下来。可那门看着虽然破旧锁钉的到挺牢固死活弄不下来。汉死一心想在自己心爱的女孩面前表现,因此不知疲倦卖力的撬着。一会儿功夫便累的满头大汗。
“怎么样,汉斯?能撬的动吗?”
朱丽安娜在里面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忍不住问她。
“你再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哎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