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各引一百骑。埋伏在苏州城外,等我信号一至,便各引骑兵杀出。流寇不知我的虚实,又是乌合之众,埋伏一起。必然溃败。”
“是!”
“段三儿,王威,你十八骑随我左右!”
“是!”
吩咐完毕,丁云毅便让众人前去准备。自己回到姜府,和陈圆圆了流寇将至,想要派人把她先送出城去,不想陈圆圆却丝毫不惧怕,反而微笑着道:“圆圆生是你人,死是你的鬼,城能守住。圆圆和你一起回台湾,若是无法守住,请夫君无须为圆圆担心,圆圆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总不会玷污了夫君的大好威名。”
他二人还未正式成婚。陈圆圆已经以“夫君”称之,又是如此慷慨节烈,丁云毅默默的点了点头。
陈圆圆拿出那个邓牧之送给他们的木匣子,从里面拿出那把金刀,笑道:“许是上天自有注定,邓府尊送了我们这把到。或者不久便要派上用场。”
丁云毅豪气大起,放声笑道:“我丁云毅百战沙场,出生入死,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圆圆你且放心,这番我必杀得流寇不敢正视苏州,等回了台湾,我再和你拜堂成亲,洞房hua烛。”
着大笑离开。
陈圆圆看着他的背影,满脸崇拜敬仰。
“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有丁云毅的这句话,自己便算立刻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丁参戎。”
一走出去,姜单光早已等候,他也知道流寇即将侵袭苏州。这人大是侠义,生死根本不放在心上,对丁云毅道:“丁参戎,流寇将至,参戎即将领兵出征,姜单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能随参戎上阵杀敌,深以为憾,但姜某愿为参戎献上良马一匹,以助成功!”
丁云毅大是好奇,苏州不出战马,哪有什么良驹?
姜单光也不多,把他领到后院,丁云毅一眼便看到马厩里关着一匹通身乌黑发亮的好马。
“昔日周天子穆王建三厩养名驹,名天闲厩、内厩和外厩,天闲厩内只养八匹骏马,号天下八骏。”姜单光侃侃而谈:“天下八骏,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霄,夜行万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挟翼,身有肉翅。传这八匹马拉的车可以到达天庭。”
着一指马厩中的马:“这便是传中八骏的同种之马奔霄!夜行万里不过是个传,但这马马速极快,又有耐力,是名马良驹一点也不为过。”
周穆王八骏不过是个传,谁也没有看过,但马厩里的“奔霄”看去神骏异常。
“姜兄,从哪里得到了这匹好马?”丁云毅好奇地问道。
姜单光一笑:“去年我去宁远,正好看到有名将官在悄悄贩卖此马,想来那将官也是有急事,不然谁肯卖了这样的马?我便帮衬了他一把,然后就得到了这匹奔霄。”
着,把马牵了出来:“将军上阵杀贼,岂能无宝马良驹?奔霄放在我这,算是白白糟蹋,今姜某愿赠于参戎,参戎骑名驹,用宝刀,卫我苏州,请勿推辞!”
丁云毅听了大喜。邓牧之送给自己的金刀虽然贵重,但却丝毫没有被自己放在心上,但这一匹奔霄可就大不同了。
当下收过奔霄,连声道谢。
奔霄被丁云毅牵在手中,连声嘶鸣,欢快异常,竟然好像丁云毅天生便是它的主人一般天刚亮,丁云毅引着二百十八骑一起来到城门方向,却看到邓牧之早就带着一众官员乡绅在那等候。一见丁云毅指挥的骑兵人凶马壮,心中稍觉放心。
丁云毅见邓牧之不知从哪找来一副铠甲,竟然也穿在了身上,他一个文官顶盔带甲,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却颇有一番气势。
“邓黄堂这是为何?”丁云毅大奇道。
邓牧之雄赳赳、气昂昂:“丁参戎,流寇已至。邓牧之虽然不会打仗,但也愿戴盔甲,持宝剑,舍身杀敌,保我苏州!”
他的雄壮豪迈,连带着丁云毅在内众人无不感动。可谁想到这位知府,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马车,一旦情况不对,立刻逃跑准备。
董桑良带着一众士绅,来到了丁云毅的面前:“丁参戎,苏州城就拜托了。若是流寇能溃,我等必然为丁参戎建造长生牌位,日日供奉。不知参戎麾下多少雄兵?”
“二百一十八骑!”
丁云毅的话才一出口,众人无不大惊失色。董桑良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丁丁参戎,流寇十万,参戎只有二百一十八骑,如何能够抵抗?”
丁云毅大笑道:“当日我在信阳,三百骑破五万贼,在颍州,八百骑与数万贼血战九日九夜,杀得流寇雪流成河,见我战旗而逃,闻我之名而溃。今我麾下有精骑二百一十八人,苏州有兵千余,又有城防之利,破贼有何困难?”
他丝毫也不把流寇放在心上,那些个官员士绅,人人面面相觑,胆战心惊。
虽然这位参戎的轻松,但到底流寇有十万,一起冲了上来,一人一口口水也把他给淹死了。
丁云毅心知肚明,流寇虽然号称十万,但真正能打仗的了不起几百人而已,也不和对方明:“皇甫云杰,侯鲁,按我计划行事!”
“是!”
这二人大声应道,领着二百骑兵出城。
那些官员士绅一见之下更是骇然,本来兵力就少了,现在还要分出二百骑兵出城,这位参戎到底想做什么?
邓牧之也是害怕起来,丁云毅难道也和自己一样,其实根本不想守卫苏州,而是早已做好了逃跑准备,那先出城的二百骑兵,是出去探明逃跑之路的吗?
二百骑兵出城,城门正要关上,丁云毅却忽然大声喝道:“不许关闭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