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汝织眨着眼问。
太乙把手放在她的肚皮上,满足地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汝织眼里已充满憧憬之se,微笑着说:“男的要像你般威武……”
太乙笑着接口说:“女的像你一样,美艳如花。”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笑着,快乐得不知时间飞逝。
往后的ri子,汝织的肚子越来越大,每天出去走动的时间越来越短,有几天根本是不动的,只是躺着,太乙开始有点担心起来。
汝织看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总是笑着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已算过了ri子,孩子应该差不多要出世了,但是她的脸se又开始差下去,太乙见了,忍不住问道:“我怕你捱不住了,你喝一点吧。”
她拚命的摇了摇头说:“不﹗我不要孩子像我一样。”
再过了几天,还是没有动静,但汝织的脸已完全没有血se了。
这天睡到半夜,太乙感到怀里的她一片冰凉,他憋不住了,用剑割破指头,放到汝织苍白的唇上餵着她。
汝织在睡梦中一嗅到血腥,已不由自主地啜着他的指头。过了一会,她的脸se才慢慢好转过来,眼睛微微睁开,舌头一舐,难过得哭了起来,摸着肚子说:“我怕我们的孩子会有事。”
太乙拍着她的肩膊安慰道:“不要杞人忧天,好好睡吧。”
当天夜里,在阵阵尖叫声和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汝织不断做着恶梦,一直撑到曙光初露,终于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喊声。汗水和泪水沾湿了她整张脸,模糊中听到太乙在身边兴奋地说:“是个男孩﹗”
汝织抖着手接过一团粉肉,只见孩子缓缓的转过头来,半睁着眼,朝着她诡异地笑了一下。
太乙不断地给她擦汗水,温柔地在她耳边哼着歌。
汝织拥着孩子昏昏地睡过去,醒来时,只见满天星光灿烂,回头痛惜地看了孩子一眼,想着他竟然没有半片瓦遮头,心痛不已,于是两手一抖,几束银丝如银箭she向两旁的树顶,银丝马上缠住枝桠,她咬牙用力一扯,几棵树纷纷折下腰来,用枝桠覆盖着二人,像一个帐篷一样。然后,右手一束银线,左手一束彩线she向篷门,从上而下,很快已织好了一块百鸟归巢的门帘。
待太乙回来时,看见这巧夺天工的斗室,也不禁啧啧称奇。
“你刚生了孩子,不要这样cao劳了。”太乙看见她两颊滴着汗珠,心痛地说。
汝织勉力笑了一下说:“我还好,这些雕虫小技根本不费我一分力。”其实她双手已累得有点抖了。
太乙坐下来,搓着她的手说:“还在嘴硬。”
汝织甜丝丝的笑了,心想世上难得有情郎,还要像他如此体贴温柔的,此生夫复何求。
太乙躺在她的旁边,笑着问:“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汝织仰头吸了一口气,想起刚才见到的星空,转过头来问:“今天是什么ri子?”
太乙算了一下说:“七月初七。”
汝织沉吟了一会,欣然地说:“七月流火,不如叫流火。”
太乙不假思索,兴奋地说:“好名字。”跟着低头逗着孩子的脸说:“流火……”
汝织拉开他的手,娇嗔地说:“轻点,不要吵醒他。”
二人不再吭一声,默默地看着熟睡的流火,外面星光依然一片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