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也以为耶耶是生气高严打袁敞,忙着笑着对陆琉说:“耶耶,们也先进去吧,别担心表哥,疾医不是说了嘛,他下午睡上一觉就会没事的。”袁敞和高严从小打架打大,袁敞就没一次赢过,幸好高严下手一向很有分寸,基本上只要袁敞床上躺个半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以前陆希这么说,陆琉定会顺着女儿的意思,可现陆琉听女儿语气里满满的尽是偏袒这臭小子,心中越发不爽,“不吃了!”他老家潇洒摔袖的走了,只剩下傻眼的陆希。
“耶耶!”她长这么大,何时被父亲冷脸对待过?都是高严的错!陆大姑娘这下小性子也上来了,妩媚的桃花眼睁得溜溜圆的恨恨瞪向高严,“都是!”
“是!都是的错!”高严立刻乖乖的低头认错。
陆希被他良好认错态度一堵,张嘴半天,说了个“——”后,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都是不好,皎皎别生气。”高严小小的走进了陆希一步,正对着陆希那双眼睛,心里胡思乱想,皎皎眼睛真亮,就跟含了一汪清水似地,家说眸若秋水就是这般的吧?
“干嘛打表哥?”陆希没好气的问。
高严不说话。
陆希见状恨恨道,“好!们都是大爷,伺候不起!”说完就要走。
“他说不懂书画,不知道欣赏画作、品赏茶道。”高严无起伏的声音传来。
陆希闻言,脚下一顿。
“皎皎,这几天一直翻之前先生的授课笔记,还临摹了一幅先生的《游春图》,还找了两个炒茶的匠,再跟他们学炒茶……”
“学这些有什么用?根本没那方面天赋。”陆希打断了高严的话。
“皎皎——”高严有些受伤的望着陆希,果然她更喜欢袁敞吗?高严双拳紧握。
“还不会武呢,表哥也练了这么多年武了,不也是从来没打赢过?”陆希道,“都有所长,去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做什么?家里的那些史书,不是全看完吗?连家里长辈的那些读史笔记都看了,表哥可是看到史书就打瞌睡的。要说书画,字不是也写的不错吗?”
“皎皎!”高严又惊又喜的望着陆希。
“去跟表哥认个错,去叫耶耶过来吃饭。”陆希无奈的说。
“好!”高严一口答应,往袁敞房里大步走去,将躺床上正享受丫鬟喂食的袁敞一把拎了起来,让他坐了窄小的胡床上,对他说了两个字:“抱歉。”
袁敞被他一抓一放,抖得浑身骨架都要散了,疼得他差点流出男儿泪,等他回神的时候,高严已经离开了,“高严,等着!”袁敞一字字的切齿说道,“一定报仇!”
等高严回饭厅的时候,陆琉也回来了,一脸没事状的和陆希谈笑风生,高严松了一口气,他别的不怕,就怕陆希生气了不理自己。
陆琉见到高严冷哼一声,“本事长进了!”
“是先生教的好。”高严低头说道。
“可没那本事能把打岔气。”陆琉冷声道。
高严一声不吭的任陆琉教训,陆希这会也不敢替高严说话了,一顿饭吃完,陆琉就领着高严去了书房,看架势似乎准备好好教训她一顿,陆希同情的望了高严一眼,转身准备去安慰下表哥受伤的心灵。
“姑娘,卞娘子她跪了一个时辰了。”春暄走到了陆希面前说道,姑娘昨天去司家传话,让司大娘子过来陪她说说话,可昨天晚上司大娘子身体还是好好的,今天早上司家就让卞娘子来回复姑娘,说司大娘子身体不适,来了不了了!春暄听完,就变了脸色,要亲自去司家接司大娘子,但被大娘子拦住了,只对她说,让卞娘子跪满一个时辰后,让她回去。
“让她回去吧。”陆希淡淡道。
“唯。”春暄应声退下。
卞氏跪了一个时辰,还是由两个丫鬟扶着才勉强站了起来,两条腿抖得跟筛子似地,见春暄来了,勉强撑出一个笑容,“春暄,大娘子要召见了吗?”卞氏竭力勉强,可脸上还是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愤恨。
“县主让卞娘子回去。”春暄只当没看到卞氏的表情。
“什么?”卞氏不敢相信,陆大娘子让自己跪了一个时辰后,就这么让自己走了?
“来,送卞娘子回去。”春暄压根懒得和卞氏罗嗦,春暄从小伺候陆希,对陆希性情说不上了如指掌,也有七八分的了解,姑娘今天这举动,分明就是彻底弃了司家。可笑这卞氏还有脸不服气,要她说,这种见利忘义的东西,就该活活打死!姑娘让她屋里蒲团上跪了一个时辰,已经够心善了,要真让她外面青石板上跪上这么久,她现就站不起来了。司家真是富贵久了,迷了心窍,忘了他们就算如今是大宋的官吏,也是姑娘的属官,向来只有姑娘做主的份,没有他们来替做主姑娘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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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严,你太可耻了,知道什么叫威武不能屈吗?你居然去跟情敌道歉了!
高严:我赢了才会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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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手指有点疼啊,难道是打字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