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这么一个戏子,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值得吗?”柳如风笑得愈发明媚温柔,如水目光落在关山霸的衣领上:“看看,领子都乱了。”
他一面说,便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似是要为关山霸抚平衣领。这样柔情似水的动作,只让关山霸更加的神魂颠倒,嘿嘿淫笑道:果然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这一笑,我骨头都酥了,好好儿伺候我,我保管疼……”
不等说完,骤变陡生,柳如风那伸出去的手轻轻一抖,接着袖中一柄小刀便到了他指间,闪电般向着关山霸的脖子划去。
虽然是个瘦弱少年,但这可是置之死地的含恨出手,若是划上了,关山霸即便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枯瘦的手猛然抓住了柳如风细瘦洁白的手腕,一把就将他甩在了地上。
关山霸这才回过神来,惊魂甫定的摸着自己脖子,发现脑袋还在脖子之上,他原本痴迷的表情立刻就变得穷凶极恶,跳脚指着柳如风大吼道:“把他的腿给我打断了,胳膊卸了,不许弄死,他妈的老子要让他生不如死,贱人,竟敢刺杀我,你他妈的活腻味了。”
阻止了柳如风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听了关山霸的话,他目光没有半分波动,转身一脚便往柳如风的腿上踹去。
只从这人刚才的那一招,便可知对方是个高手。柳如风的修长双腿在这一脚下,只怕不会比芦柴棒更硬,绝对逃不过骨断筋折的下场。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乌影如蛟龙出海般猛然向那人卷去,逼得他不得不改变方向,虽然躲过了这道乌影,任务却是失败了,所以柳如风的腿仍是好端端的。
“是谁?妈的是谁敢管老子的事?给我滚出来。”
关山霸吼得霸道,心中却是暗吃一惊,没人比他更了解铁金的实力。就是大内高手,败在他手下的也不知有多少,今天竟会有人只一招就将他逼退。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是我。”
萧江北轻轻抖手,将那特制的细长马鞭收回,目光冷冷看着关山霸:“你待怎样?”
关山霸的瞳孔就是一缩,连带着头皮也跟着发麻起来。铁青着面色道:“萧二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非要出头管这桩闲事?难道你也看中了这个贱人?呵呵!不是都说你对你那位未婚妻情有独钟吗?难道传言竟然有假?”
“这个传言倒是对的。”萧江北点点头,似乎很为传言中难得的正能量而欣慰。
“那你他妈的管什么闲事?你就不怕顾家那位大姑娘吃醋?”关山霸向来是个混蛋,如今情急之下,自然口无遮拦,连吃醋这种词都直接蹦出来了。
萧江北在边关多年,倒也习惯了这种粗野作风,闻言不但不羞恼成怒。反而理所当然的点头郑重道:“她不会吃醋。”
“哈哈哈,你和我说笑话呢吧?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妖精救回府中。那个女人还能不吃醋?除非她是个窝囊废……”
“啪”的一声,鞭梢从关山霸脸上掠过,留下一道粗大的红痕。
关山霸被打懵了,捂着脸愣愣看着萧江北,不明白对方怎么说动手就动手,都不给半点儿防备的。结果就见萧江北身上泛起杀气,冷冷道:“你该知道,凡是在我面前辱及顾姑娘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小桥在旁边撇了撇嘴,暗道二爷这话还真是谦虚,什么叫在您面前辱及顾姑娘的?谁敢在您面前大放厥词啊?都是背后造谣抹黑的,结果不知隔墙有耳,让您听见了,上去就是一顿拳脚啊,这还幸亏之前有顾姑娘的劝诫,不然这会儿不定出了多少条人命呢。
“操你妈的我是说除非,除非,我又没说她是……”这边关山霸终于明白了萧江北那句话的意思,险些没气得吐血,觉着自己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他跳脚激动叫骂着,却终究没敢再说出窝囊废三个字儿。想他素日里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之时,怕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比他更霸道更不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