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就是这个意思！”

“说说我听听！”

“你要政绩，我要上位，咱俩合作！”

“就这么简单？”

“简单点好，因为前面那条路都不知道有多冗长，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你是我的翘板，我是你的枪，人和人之间都有这层最俗气的利用关系。有些话直接说会比隐晦更好听！”

“果真是一个执拗到骨子里的人，有点睚眦必报的意味，不过我喜欢，你就不纳闷我为何选你？”

“救你女儿是一方面，其他的则是研究完的个人资料才做的决定！”

“你确实很聪明，我的确对你十八年在北凉山上的事情好奇，你的师父黄八斤是一个大智慧的人，他教了一个好徒弟，至少在救人这件事情上让我对你开始上心，不求回报，只是因为骨子里的善良，这一点很好，因为在这层回报关系上，没有一个人能不为了某种利益而驱使自己去干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廖爷抬举了，我只是一颗底层的狗尾巴草，需要走的路很长很长，你的橄榄枝我抓住了也并非就是一路光明大道了，很多个世子和太子也都是挂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结果却误了江山成为千古骂名里的一个废弃之人，而我只想把一撇一捺这个人做好.”

“好一个一撇一捺，张六两我觉得我没有看错人！”

“既然抛出橄榄枝，应该就有个大致的计划，廖爷不给透漏透漏？”

“一起说？”廖正楷笑着道。

“李元秋？”俩人同时道。

“哈哈，我就知道咱俩是尿到一个壶里的人！”廖正楷少有的粗口。

“不过我不是那种给你一张特赦免死金牌的人，我所能达到的层面也就仅仅限于天都市这个地头，一切还得靠你自己去争取，绿灯行的道理大家都懂，我不希望到最后我亮红灯了你收不住刹！”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知道做事有个度，黑与白之间其实还是有灰色一说的！”

“果真是聪明到极致的青年，来来来喝茶，这茶是我托人从云南那边带来的，虽说没有挂着牌子，但是却是好茶，你尝尝？”

张六两品茶完毕道：“野茶的精髓在于无香却清凉，跟做人一样！”

廖正楷心里一喜道：“跟我的见解一样，六两兄弟咱俩得喝几杯，好难得这么多年没遇到这么知心的人了！”

“成！”

张六两没有推辞，因为他觉得廖正楷这人也不错，因为一个久居官位的人居然放下一切的包袱跟一个平民百姓聊茶聊做人，这也是实属难得的事情了！

廖正楷吩咐小周做几个小菜，而后廖正楷指着旁边一副象棋道：“杀几盘？”

张六两对这东西不陌生，附和道：“我不喜欢让人！”

“呦，气势造的不错，就是不知道这棋艺咋样？”

“下下便知！”

俩人开始摆弄棋子，楚河汉界上张六两执黑棋，廖正楷执红棋，

张六两的象棋是八斤师父教的，一共跟其下了八十一盘，这是八斤师父当时定的盘数，说是应了那个西游记里的九九八十一难的说法，不过张六两只赢了三盘，屈指可数，而八斤师父却说能赢我三盘的人一共仨人，一个是隋大眼，一个姓貔，还有你。

张六两不知道八斤师父的棋艺是达到哪种地步，他只记得自己在八斤师父面前纵使使出全身解数可最后还是被逼至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