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回到房间，杨天义照常开始打坐，肖莲则倒了大半桶热水，神情自若地脱去了全身衣物，一丝不挂地跳进了大木桶中。

看着肖莲凸凹有致的曼妙身躯，杨天义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小腹处更是如燃起一团炭火一般。他闭上眼睛，力图让心思平静下来，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的种种努力都变得徒劳，**的火焰早已熊熊燃烧起来，并迅速席卷杂草丛生的心底。

杨天义遽然睁开双目，起身走到木桶旁，伸出双手便在肖莲光滑的身体上揉捏起来。

肖莲起初还在羞涩地享受着爱人的抚摸，一对星眸也舒适地半闭着。不想，杨天义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肖莲有些吃痛，便睁开眼睛抬头看去，却发现杨天义的眼睛中并无柔情，反而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肖莲大惊，失声道：“天义，你，你怎么了？”

杨天义猛然惊醒，已是发觉了自己的失控，眼神随即恢复了正常，双手便在刚刚肆虐过的地方轻轻揉了揉，故作轻松地安慰道：“小莲，谁叫你这么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啊！现在还疼吗？”

肖莲还没有从那个眼神所带来的惊恐中完全平复，从水中站了起来，捧起杨天义的脸，急切道：“天义，是不是你练功出什么问题了？要不，咱们去找张大哥吧，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张大哥出门都一个多月了，这会儿到哪儿去找他？”杨天义嘻嘻一笑道：“都怪你，明知道自己美丽动人，而我又是久旷之躯，还偏要这样引诱我！好了，快坐水里吧，要不一会儿真的成冻人了。”说着，便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又坐回水中。

肖莲羞嗔地斜了他一眼，“讨厌，说话没个正经。”然后，仍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天义，你真的没事吗？”

“好了，你快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杨天义说着，眼睛从肖莲的娇躯上离开，望着窗外说道：“要下雪了，我出去走走。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刚走出屋外，便有一股寒风席卷而来。杨天义顿时感觉头脑一阵清明，伸手拉紧了衣襟，便信步下楼，在院中独自徘徊，脸上的神色已变得无比肃穆。

他对自己最近一段日子的变化非常清楚。如今每次见到肖莲的身体，都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总忍不住要上前抚摸一番。杨天义心想，若非有着超强的意志力，又有张海以及他师兄的前车之鉴，自己恐怕早就在肖莲身上登堂入室了。

他暗自心惊，却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后果如何，张海之所以不说，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进境之速远超出他的预料。杨天义担心的是，若是终于有一天克制不住，自己会不会也步上张海师兄之后尘，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贼？他使劲摇了摇脑袋，似乎是要否定这样的猜测。

突然之间，他想起了刘元赠书时说过的话，心里便在考虑，看来，是该尽快地回韩城一趟了。

“天义哥哥！”菁菁脆生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寒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天义哥哥你也没有睡啊！”

杨天义头皮一麻，转过身时，却发觉二楼窗前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料想是肖莲仍旧不放心自己，心里便升起一阵感动。向菁菁看去时，只见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双手正放在嘴边哈着热气，两只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倒像是个洋娃娃一般可爱。

杨天义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觉得脸上一凉，抬眼看去，只觉得黑蒙蒙的天空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纷撒而落。便冲着菁菁微微一笑道：“下雪了！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不去睡？”

“被窝里好冷，我躺了好久都焐不热，只好爬起来活动活动。”菁菁眼神中满含幽怨，却也不知杨天义看不看得见。

这话里的潜台词再明白不过了。杨天义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取笑道：“焐不热你就不睡了？那你以前都怎么过冬的？天天就这么夜游吗？”

话一出口，杨天义就意识到说错话了。

果然，菁菁的眼睛中立刻盈满了泪水，她轻轻一抹，啜泣道：“去年冬天，我晚上从不敢睡觉，我见过好多人，睡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娘搂着我睡的天义哥哥，今晚，你也搂着我睡，好吗？”

杨天义心里一酸，将菁菁搂在怀中，嘴里喃喃地安慰着。菁菁倒也不客气，顺便在他的肩头擦干了眼泪，又抿了一下鼻涕，然后便抬头看着他的脸。杨天义向二楼瞟了一眼，却发现房间的烛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他心里轻叹了一声，低头迎上了菁菁期盼的眼光，眼神中已满是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