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那里知道?”那腿上有伤的军卒道。
“哎呀,你这小子,谁不知道你姐夫是咱营卫,你不知晓内情,谁还能知道?”那人道。
“俺只知道俺姐说,昨天俺那姐夫回家,喝了好一顿酒,脸色不错,还说什么日后有靠山了。”那伤兵道。
“嘿嘿,看来咱们这群厮杀汉不用当人家其他几路人马的低贱配军了!”那胳膊上有伤的人道。
“你小子,想的更是不错,真以为那永定军好进么?人家那阵势你又不是没见过,当真是杀神一般的人物。咱们的这后去的,还能得着刘侯的信任么!”一个年长些的西军蹲在地上,嘴里含着草根道。
“就是,咱们拼死拼活的落了一身伤,到现在,连饷银后还没有下来。俺那家里还有好几口子人等着吃食呢!”一个黑脸的汉子道。
“嘘!都小点声!昨天咱营卫大人不是说了么。今天就能来粮草饷银。都瞧着吧!”那胳膊有伤的人道。
“拉倒吧!这话都说了几遍了,俺王老憨把话放着,要是今天真发饷银,俺这姓倒过来写!”那年长些的西军军卒撇着嘴道。
“老王头,你少他娘的说这话,好像谁亏欠你似的,再说了,你王倒过来写,他还是王,你糊弄鬼呢!”
插科打诨的惹得众人一阵欢笑,这群见惯了厮杀,早已麻木的军士此刻都少有露出一丝微笑。
正在无聊之时,猛地一阵铜锣之声,几个身穿校尉的服饰的传令官大声吼道:“靖燕侯刘侯爷给咱送辎重粮饷来了!都他娘的排好队,去中军那里领各自的饷银!”
一嗓子吼完,所有的伤兵都纷纷起身向着中军而去。
“愣子,你他娘不是腿受伤了么!怎么跑的比老子还快!”
“废话,老子是腿上有伤,可没他娘的断啊,发饷银不积极,脑子有问题!!”那愣子望着身后说话的人笑道。跟随着人群纷纷冲着中军而去。
只见中军部校场之声几十车的粮秣辎重,还有几十口大箱子,里面是银光闪闪的银锭子,看的人眼都有些花了。
各营的营卫纷纷压弹了喧嚷的军卒,军需官按照花名册分发了各自的饷银。整个军营之中都活跃了起来,与先前毫无生气的模样大为不同。
人群外,吴阶陪着刘平一脸笑意道:“若不是刘侯下了饷银粮秣,怕是咱这些弟兄都得活活饿死了。”
“走吧!老吴,先去你帐中,商议一下你这里的布防安排,还有日后的规划。既然入了我永定军,可就都得按照我这里的规矩来了!”刘平道。
“属下定当遵从侯爷安排!”吴阶道。
说罢,二人便向着中军营帐走去。
正在这时,营寨外,一阵阵烟尘卷起,两股人马像是两条黑烟,足足千多人马,从远处而来。为首的正是折家军的少当家折彦质与熙和军的姚平仲。不大的功夫便来到营寨门前。
“折世侄,今日你我两部挑兵,可有什么打算?”姚平仲道。
“姚世叔,听说秦风军只剩下了不到五百多人马,没什么可在意的,倒是泾源军可都是骑兵的好料子,所以小侄不才,倒是向着把泾源军收拢些。”
“折世侄胃口不小啊。泾源军虽然是新败,而且群龙无首,吴阶此人资历也不能都统一军,所以这块肉,可不光是你看上了,我熙和军向来缺少骑兵,所以此次亦是当仁不让啊!”姚平仲道。
“呵呵,世叔,行与不行都要做了再说,你这个样可不好啊!我这当小辈的,有些东西不够用,还望你这前辈慷慨些吧。”折彦质倨傲道。
“哈哈。贤侄,说笑了,那你我便各凭本事吧!”姚平仲笑道,不再理会折彦质。
“开门!!今日选兵,挑中了。是你们这群残兵的福气!!还不给老子开!!”一个军将策马来到鹿砦前大喝道。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速速开门,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折彦质策马上前大声道。
“开门!!”一阵阵大喝传来。
“再不开门!爷爷们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