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是沉到无底的深渊，棠梨孤单于，就在众人的眼前，宣布了她的所属，她只能属于天单于，大月支的索卢擎天。

“不可能，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

一抹晶莹，从眼底涌了出来，却是不敢在棠梨孤的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故作羞涩地垂下头，把头颅埋在棠梨孤的胸膛上。

温暖柔顺的雪貂皮毛，擦干了她的泪，紧紧地抓住棠梨孤身上的雪貂裘皮。

“怎么了？”

棠梨孤语气柔和地问，伸手托起月婵娟的娇靥，目光一寒，冷冽地看着月婵娟眼中隐隐的晶莹。

月婵娟心剧烈地颤抖起来，若是一个应对不好，令棠梨孤起疑，便是极大的祸患。

“单于……”

柔媚的声调中带着无限凄楚哀伤，无助的眸子中波光流动，那一抹晶莹，欲落不落，就隐藏在她的眼底，如此令人不胜怜惜。

“为何哭泣？可是不愿意回到大宛，不愿意看到朕吗？”

棠梨孤的脸色平静，身上却是散发出淡淡的肃杀之意，莫非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有了另外倾慕的目标，喜欢的男人？

想到此，棠梨孤的脸色更加平静，隐隐透出莫名的寒意，一双眸子带着无情的淡漠。他当然清楚，那些男人会是谁。

“楼兰王、昆弥王、须弥王，都是极为出色的男人。那次她从楼兰王的楼兰国回来，虽然未曾失身给楼兰王，但是焉知这次，同样可以保有完璧之身呢？”

这个想法，变成一条蛰伏在他心中的毒蛇，一点点地吞噬他的心。

肃杀冷漠的气息，从棠梨孤的身上散发出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无情，令月婵娟微微地战栗起来。

这个男人的威仪，不曾因岁月的洗涤和年华逝去而消失，而是隐藏更深，更浓重，上位者的威严如山岳，沉重而不是锋芒毕露。

那种威重和肃杀之意，压抑令人有透不过气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拓跋飞的面前，阿史那猎骄和须弥军等人的身上，她从来没有感受过。

泪落，双手紧紧地抓住棠梨孤的手，无力地靠在棠梨孤的胸膛上，抬眼看着棠梨孤：“单于，臣妾以为再见不到单于了，几次，臣妾险死还生，都以为从此后，再无缘见到单于……”

手伸出，碰触到棠梨孤的脸庞，无限深情凄伤，低头趴伏在棠梨孤的怀中。

棠梨孤的心立刻软了下来，神情柔和低头看着怀中的月婵娟，他此刻有些遗憾，为何没有在月婵娟离开大宛前，要了月婵娟。

手臂紧紧地搂住月婵娟的纤腰，用轻柔的语调贴在月婵娟的耳边：“婵娟，朕再不会放你离开朕的身边出去冒险。得知你在须弥的事情，朕可是几日不能安睡，你如何谢朕？”

“单于真的如此牵挂臣妾吗？臣妾以为，单于早已经把臣妾抛在脑后。”

她的柔弱和娇嗔，令棠梨孤心旌摇动，为之情动。

催马向大宛城行进，棠梨孤不去管众人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把月婵娟紧紧搂在怀中，他再不要失去她，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