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感叹,难怪须弥部落的骑射之术如此精湛,如此常年生活在马背上,便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那骑射之术也是精绝无比。
月婵娟注意到,在远处有一辆比较大也比较豪华的马车,说大,那辆马车比普通的马车大了一倍,说豪华,也看不太清楚,因为距离太远,只能看到那辆马车,却是看不清楚。
“那辆马车中的人,莫非就是须弥王和他的家人?”
“是,是须弥王的王妃,只是臣也不太清楚须弥部落的事情,他们一向行踪无定,是最为神秘的一个部落。”
“仲先生,此地离酒泉有多远?”
“大概有四、五天的路程,只是一路臣不曾听说有大月支的人追踪到此。”
“想追踪须弥部落很难,他们的马都是千里挑一,而且行踪诡秘,擅于隐藏踪迹。不知道此次来震慑须弥部落的沙德他们,能逃出去几个。”
“公主为何一定要随沙德到须弥部落来?”
仲傲霜直视月婵娟,他有太多的疑惑要问,从单于那日忽然亲临大宛城外的军营,和月婵娟单独长谈后,很快便下旨让月婵娟到酒泉礼佛。
月婵娟到酒泉后先是发生了昆弥王阿史那猎骄之事,其后便是须弥部的须弥军此事,他不相信是巧合。而月婵娟坚决要跟随沙德来震慑须弥,呼不邪和沙德本应该尽力阻拦,或者敷衍过去,但是二人欣然应允。
“公主到此刻还有事瞒着我,到底是什么事?”
他能肯定,月婵娟跟随沙德到须弥部落来,绝不是偶然,其中定有蹊跷。
“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须弥部落只有不足千人,其中还有老弱妇孺,沙德带了大月支精锐两千五百人,我以为定可以马到功成。这,只是个意外。”
月婵娟遥望远处,不去看仲傲霜的眼睛,深恐被仲傲霜看出什么。这本是她和单于的交易,也是和拓跋飞的交易,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
仲傲霜所做的一切,她放在心上,却是仍然不能完全信任,尤其是那日,保护她把她搂入怀中,用脊背和身体为她挡住那些尖利石头的,是呼不邪而不是仲傲霜。
仲傲霜凝望月婵娟良久,心中一阵悲凉,他随她到此,但是她并不信任他。
垂下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呼不邪,一连数日,月婵娟都是亲手照料呼不邪,虽然须弥军也派了两个奴婢过来,但是月婵娟仍然亲力亲为。
“有人从须弥王的车架那边过来了。”
“奉王之命,求见公主殿下。”
两个女子骑在马上,疾驰到月婵娟的车架之间,骏马交叉掠过,转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跟随在车架旁边。
月婵娟暗叹果然好骑术,就连须弥族的两个女子,骑术也精绝到如此地步。
“须弥王有何见教?”
两个女子拿出一叠黑色的布条,不过巴掌宽:“请公主和大月支的勇士,暂时到马车中行进,用布条蒙住眼睛,就要进入须弥的秘地,外族人必须蒙上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