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无事,上次被城中奸细刺杀受伤太重,此后难以恢复,因此受惊后会失态,让主上见笑。”
“可有医治?”
“有神医医治,想必是昨夜受了点惊吓,以至于发病,主上不必挂怀,路神医开药诊治过,休息几日就可痊愈。”
“擎宇的伤势如何了?”
甘予玄神色不动,冷峻如旧,淡淡地问了一句。
“末将已无大碍,只是双腿受伤无法走路,有劳主上费心。”
甘予玄的目光落在赫连曼秋的腿上,看了片刻没有做声。
“主上若是没有吩咐,末将告退,拜谢主上厚恩。”
赫连曼秋浅笑着说了一句,欠奉诚意,侧目深深看了甘予玄一眼。
“擎宇重伤未愈,回去休息吧。”
“末将告退,主上,那些刺客来历神秘,请主上派人好生细细审问才是。”
甘予玄没有说话,看着赫连曼秋缓慢地转动轮椅,转身从门口滑行出去,这种东西果然机巧奇妙,这位少将军,还有多少惊才?
他交给他的那些难题,他可能解决吗?
“昨夜赫连擎宇做了什么?”
“禀主上,赫连擎宇去了赫连曼秋的房间,他是自己用轻功过去的。”
“哦,轻功,他的轻功武功你看如何?”
“属下看他轻功颇为不错,难得是他懂的如何隐藏自己。”
房间中沉默起来,良久甘予玄都没有开口,一个人跪在屋角处,低头跪伏在地上,也不敢开口。
他从凌晨回来,就一直跪在屏风后的角落里,赫连曼秋进来也不曾觉察到,屏风的后面还跪着一个人。
血剑低头盯着地面,双手支撑在地面上,跪了多久他有些记不清了,大概总有近两个时辰,双腿从酸痛到麻木,如今没有半点感觉。
“以后不要随意派人去后宅偷听,偷窥。”
“是,属下遵命,此乃是属下的过失,属下没有想到赫连擎宇会武功,而且似乎武功不弱。属下查探到,今日凌晨栾城带了几只猛犬进入后宅,用来看家护院。”
甘予玄剑眉微微一挑,调来猛犬护院,昨日血剑派人去偷听的事情,莫非是被那个少年发现了吗?
“主上,赫连擎宇敢屡次蒙骗主上,对主上无礼,此乃不赦之罪。”
“血剑,跟在爷身边的日子太久,你越来越大意。”
“属下知罪,属下知罪,恳请主上赐罚。”
“砰砰……”
沉重的磕头声,从屏风后面响起,血剑的语气恭敬惶恐,带着哀求之意,重重在地上磕头:“属下再不敢了,求主上给属下一个机会。”
“再出这样的事,爷的隐卫首领就该换了。”
“是,谢主上恩典,属下该死。”
“去吧,盯紧点,勿要再大意。”
“是,属下明白。”
甘予玄微微抬头,走到窗棂前,伸手推开窗棂,那位少将军,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为何要隐藏如此多的秘密?
装作重伤,难道就是为了蒙蔽他,取得他的怜惜吗?
或者此中,另外有更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