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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都如此沉默寡言,可是有什么心事?”
傍晚时分,宫女一盏盏点起了纱灯。日光尚未褪尽,衬得灯光暗昧不明,此时的房中,倒似比入夜后还昏暗一些。崇祯阅着奏折,只觉眼睛酸痛,于是便站起身,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对夕照闲话道。
“回皇上,小人哪有什么心事,不过是听了金虏称帝的消息,心中别扭而已。”夕照低低头,轻描淡写的说。
“哎……朕何尝不是。”崇祯轻叹一声,“想来这也并不该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皇太极的打算,早已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只不过这变故来得太快太猛了些,令人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日光又暗下来几分,崇祯踱着步子,回到龙案后就坐。不经意间,忽然发现夕照正看着自己,似笑非笑,欲言又止。
“怎么?朕有什么不妥吗?”崇祯疑惑,问道。
“啊、不不,”夕照忙解释道,“德秀只是觉得,皇上最近……当真变了许多。”
“哦?”崇祯微微一笑,“此话怎讲?”
“若是过去,发生这样的事,皇上好歹都会消沉上一阵,可如今,皇上嘴上说着难以接受,但是在德秀看来,皇上倒是平静的很呢。”夕照说着,眼中闪过几分调皮的笑意。
“平静吗。”崇祯笑了笑,但却不觉间,隐隐透出一丝无奈,“总是消沉,大概也会厌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消沉或不消沉,不过都是殊途同归罢了。”
“殊途同归……”夕照呼吸一顿,细品着话中之意,而还未等夕照品出什么,崇祯便径自岔开了话端。
“好了,朱墨有些干了,你再研一些出来。”
“是。”夕照躬身上前,撩起袖子,从青花小瓶中倒出些清水在方砚上,手拿朱墨一圈圈细细研磨。崇祯低下眼,拿起奏折,又继续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