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鄙俚:“我们的家人有没有受到伤害?”
军医问了哥俩的家在哪里,随后说到:“王庭金帐那里还好,满都海福晋带走了一批部众,留下的都很好,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回家看看。”
巴木图:“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军医:“只要好了就可以回家,草原上的牛羊还需要你们放牧呢,我们大明的纺织厂正等着羊毛呢。如果你俩想参军的话也可以不回去,每月的粮饷会寄回你家,还有补贴,够你家吃喝的了。”
苏鄙俚和巴木图挣扎着下床跪在地下说:“恩人,谢谢你。”
这个帐篷里的所有的鞑靼伤兵,也都是不住的向军医表示感谢。军医和医护兵慌忙把苏鄙俚和巴木图扶到床上,军医仔细检查了俩人的伤口之后这才放心。不过刚才还是一脸和气的军医,此时却大骂起来。
“你俩个杀才,本官费劲的给你俩缝好伤口,你俩不好好养伤,瞎折腾什么,再敢乱动本官就不管你们了,赶紧把药吃了。”
尽管军医说的狠,可是一帮鞑靼伤兵的心里却是感激异常。草原汉子就是这样,你对他一分好他会还给你十分。就这样,当苏鄙俚和巴木图能下地走动的时候,就主动帮助军医老王照顾鞑靼伤兵。他俩还帮助明军治疗受伤的战马,把自己的骑射功夫也教给了明军将士。
仇钺大将军知道以后,还特意问了他俩愿不愿意参军,苏鄙俚和巴木图思念家人心切,想要回家所以就犯了犹豫。
仇钺拍着他俩的肩膀说:“先回家看看,啥时候想参军就来找我。”
就这样,苏鄙俚和巴木图在伤好之后,带上仇钺大将军亲自开具的释放证明,带着明君给他俩的路费和干粮踏上了回家的路。临走之前,那些留下参军的鞑靼骑兵们纷纷来送他俩,并拜托他俩给家里报个平安。军医老王也来送给哥俩,老王再次检查了个俩的身体,确定没啥大碍之后,把药给个俩带上,又把两坛子酒送给个俩。
苏鄙俚、巴木图已经和王军医混出了感情,激动之下哥仨在众人的见证下拜了把子,结成了安达也就是异姓兄弟。军医老王名叫王宪,他特意挑了两匹好马送给苏鄙俚哥俩,还买了一堆布料啥的说是送给侄子侄女和弟妹们的。哥仨流着泪依依惜别,苏鄙俚哥俩走了小半个月才回到家中,正好赶上家里的热闹场面。
苏鄙俚哥俩把自己获救的经过和乡亲们一五一十的说出,还把王宪送给自己的礼物拿出来让大家看。乡亲们听见了也亲眼看见了明军的做法,一时间心中对大明,对朱厚照,对眼前的王守仁充满了感激。
穆伦老泪横流的说:“看看,这才是仁义之师,这才是爱民的皇帝。陛下就是天可汗,今后我们不用再打仗也不用再死人了。我们跟着天可汗过好日子。大相,请接收我这个老头子的敬意。”
一条蓝色的哈达戴在了王守仁的脖子上,随后一条条蓝色的哈达戴在了王守仁和明军将士们的脖子上。一碗碗马奶酒端到了王守仁面前。王守仁是来者不拒,一碗接一碗的喝了个干净。当苏鄙俚端着酒碗来到王守仁面前的时候,王守仁对他说了句:“回来就好,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苏鄙俚猛地跪倒在王守仁面前,又一把将苏布雷推到王守仁面前。
“大相,我不好意思参军了,但我的儿子苏布雷行。大相,我把我的苏布雷交给你。让他参军,让他保卫大明,保卫天可汗,保卫这好日子。”
王守仁一口喝干美酒哈哈大笑着说:“好,你的苏布雷本官收定了。”
哦呵呵,众人爆发出一阵喝彩声,穆伦激动的操起马头琴,欢快的歌声响起,欢乐的舞蹈跳起,人们手拉着手跳着唱着不分彼此,俨然成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