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客的方法,还真是很特别,如今皇上便是把我请来,也于事无补。”
“也不见得吧,听说尚秋原,我那位好姐夫,可是很在意你。他一向眼高于顶,少有女子能入他的法眼,但是却肯为你冒险,还亲自去送你离开,可见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轻。”
姬天凝唇边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意,看着对面的丰景平,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微微闭上眼睛,不再去理睬这位变态的皇上。
她的双手被绑在后面,也无法去管伤口,便任凭伤口的血渗出,流到衣服上。
丰景平忽然又伸出手,用手指在姬天凝的伤口上,戳了几下,似乎是叫姬天凝。
“朕最不喜欢的,便是被人忽略,莫要忘记,此时在你面前的,乃是丰原的皇上。”
“忘记与否,并不能改变皇上的身份,无论皇上这个位置,是如何得来。”
本着吃什么别吃亏的原则,姬天凝无奈地睁开眼睛,眯缝着眼睛看着丰景平,这位皇上一定是太郁闷了,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要如此折磨她来解闷。
肩头火辣辣地疼痛,她开始担心,被丰景平的脏手碰过之后,伤口会不会发炎感染。
“皇上,如今向何方行进?”
有人凑到马车旁边问询,因为中途丰景平总是会突发奇想,改变路线,可苦了跟随他的这些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丰景平想去何处。
此时,应丹心已经重新追了上来,满腹怨气,离马车远远的,不愿意靠近。关键时刻,他被丰景平抛弃,心中不由得不寒。
“到什么地方了?”
“启禀圣上,此时在历山和邺城的岔道上,若是赶路,今日便可以到达邺城。”
“谁说要去邺城了?”
顾北山也很郁闷,躬身问道:“请问圣上,向何方行进?”
“向东北方向走。”
顾北山抬头看着东北方,有些无语地道:“可是圣上,如此一来,便离开了大路,道路便不好走了,速度也会慢下来。”
“若不如此,如何能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踪迹?”
“噗嗤……”
姬天凝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得笑了出来,这般大队人马行进,想隐藏踪迹简直是痴人说梦。她斜眼看着丰景平,不知道这位皇上是真的很傻很天真,还是愚蠢。
丰景平有些疑惑,他并不懂行军打仗的事情,是个典型的皇子,治理天下的本事已经够糟糕了,论行军打仗,更是草包。他唯一懂得并且做的好的,便是玩弄阴谋,用表面的无害,暗中算计人。
“妖姬,你为何笑?”
“我是为丰原庆幸啊,庆幸丰原有皇上如此英明神武,功德盖世的明君。”
“明君”二字,姬天凝说的分外重,此时她明白,为何丰饶如此快便被攻破了。若是有这样的皇上,足够令大臣们抓狂的。
丰景平也笑了,笑得十分温和青嫩,伸出手向姬天凝的肩头戳了过去。
“好,我说。”
姬天凝急忙扭身避开丰景平的魔爪,忍住笑道:“你以为,如此大队人马,可以隐藏踪迹,不被别人发现吗?”
丰景平没有回答,从车窗向外观看,见一路上车马的印记,深深印在地面上,凌乱不堪,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只要顺着他们行走的踪迹,便可以追到他们。
“说说看,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隐藏踪迹?”
“没有。”
丰景平再度伸出手,姬天凝无奈地对丰景平翻了一个白眼:“好吧,我说,若是你想隐藏踪迹,不被人发现,只能舍弃大队人马,带一小队人从小路走。只有如此,才不会引人注意。”
“不可能,他们乃是保护朕的禁卫军,朕身边如何能没有人保护。妖姬,莫要打什么鬼主意,你的那一点诡计,休想糊弄朕。顾北山,用最快的速度向邺城进发。”
众人一起无语,顾北山满脸崩溃的神色,若不是耽误了这许多时间,此时已经到达邺城了。
只是,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此转变方向,奔邺城而去。
也是丰景平做了愚蠢的事情,不然他早一步到邺城,也不会沦落到阶下囚的地步。
眼见邺城便在眼前,丰景平终于放心了,到了邺城便算暂时脱离了危险,他手中有姬天凝,仍然可以和尚秋原讲条件。
“启禀圣上,邺城的守备白采前来迎接圣上。”
“白菜?”
姬天凝几乎又笑了出来,这邺城的守备也太有才了,竟然叫白菜。
丰景平此时却没有心情和时间再去理睬折磨姬天凝,跟随白采进入邺城。大军进入邺城,白采请丰景平进入守备府。
“皇上,我恭候圣驾已久了!”
淡淡的白莲香飘荡,一道白色的身影,站立在守备府的大堂上,衣袍上隐隐晃动莲花纹路,一张俊雅的脸上,带着戏谑冷漠的笑意,看着丰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