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尘苦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并不好受,云若依想开口安慰他,却又欲言又止。她真是够坏啊!以前觉得这种话说出来那么矫情,现在她却要扮演这矫情的女人了。
“云儿,玉明殿是没有人能够进来的,这里从来没有宫人。难道你四师兄都没有告诉你吗?”
“为何?”
白染尘开始讲述玉明殿的故事。原来四师兄太过于洁癖,从来都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这个云若依是知道的,但白染尘说出的故事,却让云若依有些心疼白染潇。
白染潇不是一直都有洁癖的,而是事出有因。
年幼的白染潇有一次撞破了自己的母妃郦妃和一个御林军苟且,当时他记住了母妃的表情,看见母妃在那男子身下淫荡的表情,后来又看见那御林军和其他宫女妃子苟合,更是气急,后来不择手段将将那御林军杀了,自此白染潇再不愿见他母妃。
后来郦妃娘娘的事情被一个和御林军欢爱过的妃子告密,北越帝下令将她打入冷宫,谁知道郦妃娘娘居然在冷宫中也不甘寂寞,不知道怎么的又勾搭上了一个御林军,夜夜和他苟合,白染潇鼓起勇气,好不容易求得机会去冷宫看他母妃,谁知道再一次撞破郦妃娘娘的丑事,郦妃不仅不知悔改,还让年幼的白染潇保密。
郦妃抱着白染潇大哭,说自己是不得已的,她在冷宫中的生活很差,宫女太监们根本不理她,无奈她只好选择这种方式活下去,御林军每次来都会给她带食物。
后来,白染潇真的就再也没有见过郦妃娘娘,后来郦妃娘娘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冷宫中上吊自杀了,而白染潇再一次将那个御林军杀了,死状极其残忍。从此以后白染潇就有了洁癖。
“云儿,皇弟他,很苦。”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先帮我把他扶到床上去吧!”
“嗯!”
白染尘跟着云若依进殿,将白染潇扶进了内殿里面。看着床上皱眉的白染潇,云若依心中微微有些痛楚,难怪四师兄总是不愿意看见血腥,难怪每次他的衣服脏了他立马就要换,白染潇素来都爱白衣,原来云若依还以为是因为凌沧派的规矩,原来她错了。
看见自己的母妃承欢别的男子身下,换做是谁,谁都不会好受吧!
云若依伸手轻轻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又伸手将他的额头轻轻抚平,白染尘看见这一幕,心里有些痛楚,难怪她不愿意嫁给自己,原来是这样!
“云儿,可能过不了两天你其他师兄就会过来了。”
“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
白染尘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玉明殿,看着他落寞的身影,云若依只能在心里说着安慰他的话。对不起,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慕棠在客栈里等了云若依一天,知道夜晚,也没见她回来的身影。这才一天,整个涿燕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这是怎么了?慕棠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还是进宫去找找她吧!
“夏大哥,北越帝驾崩了,皇上让您代他去北越吊丧。”
自从上次哭过后,夏君然就真的拿璃盏当妹妹了,而璃盏也也把那份情愫放在了心底,把夏君然当作了哥哥,如若有一天,他真的和云若依在一起了,她也会笑着祝福他们的。
“璃盏,这次你和我一起去吧!四师弟应该是很伤心的,我作为大师兄应该好好安抚的。”
“是!璃盏这就下去准备。”
“参见殿下,小殿下。”
“又怎么了砺鹰?”
这段时间夜竹筠陪在夜竹禹的身边,教了夜竹筠许多,但是每天砺鹰和砺夜都很不巧的来打扰他和皇兄,起初他还真的以为什么大事情,谁知道都是些他们可以解决的事情,而且每次来报,皇兄都是那句“你们自己下去处理吧!”差点没气死他。
“回小殿下,是北越国来信,北越皇帝驾崩了,属下不敢做主,殿下是否要钱去吊唁?”
其实砺鹰和砺夜早就看出了夜竹禹的脸色不好,起初小殿下对他们还不错,后来来的次数多了,小殿下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了,他们知道不应该打扰殿下和小殿下下棋,但先前殿下说有情况要随时向他禀告的,这怎么能怪他们呢?砺鹰和砺夜也是哭笑不得。
“北越帝驾崩了?看来四师兄麻烦要来了,父皇怎么说?”
“桉殿下说如果殿下不去,他就去,皇上默许了。”
夜竹筠的黑子落在了正中央,扣死了夜竹禹的棋,这下夜竹禹是真的生气了,眼睛瞪着砺鹰都要喷吹火来了。棋子一扔,表示这他的不满。夜竹筠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禹弟,我教了你多少次了?对于不一般的人要用不一般的手段。”
“我知道了,皇兄。”
夜竹禹吐了吐舌头,白了砺鹰一眼,砺鹰跪在地上,背上冷汗都打湿了衣服,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对付不一般的人要用不一般的手段?但其实是他想多了,夜竹筠这话是针对夜竹桉的。
“砺鹰,你和砺夜将宫里打点好,明天让砺溟跟着我去北越。”
“是。”
砺鹰飞身快速离开了潇筠阁。夜竹禹见他跑得如此之快,肯定是被刚刚皇兄的话吓着了,夜竹禹和夜竹筠在一起久了,也知道了皇兄话中所指,但他刚刚偏偏不挑明,可怜的砺鹰刚刚冷汗流了一身,不过,谁叫他惹了这个小魔头呢!
“小鬼,这下可给你报仇了?”
“嘿嘿····,还是皇兄懂我!不过皇兄,明天,我··,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北越啊?”
“可以,不过···。”
“皇兄,我保证我会乖乖的。”
“好!不过带上你的棋子。”
“遵命,皇兄。”
两人又重新开始了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