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谁教的,她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惵祈承认道:
“在这苏府,能与你结仇的人,只有我,甚至我也有足够的理由,去做这件事,之前苏白起也同我说过,这事很快就会和我扯上关系,可即使如此,我还是愿意与你一谈,这大夫并不是我指使,我保那大夫,只是因为我对二姨娘有份愧疚,她出事的时候,我未能尽力,但是若不是你,二姨娘或许现在过的很幸福,失子之痛你我都清楚,但或许这孩子就是为了弥补你之前所做的错事。”
孩子……红隼低首,在说到孩子时,黑眸里闪过一丝憎恨,但也只是一眨眼,待她再抬首时,眼一眯,狠狠地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咎由自取,你虽没有出手,但你看着我失去孩子,心中仍是一个痛快,对吗?”
“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惵祈为之气结。
“呵,其实你也不必做那么多。”红隼笑着嘲笑她,“就算相公喜爱你,你就可以在这苏府出头吗?不说这苏府还有一个老夫人,你别忘了咱们还有个正室呢,你以为咱们的这个正室当真与世无争吗?当真把你当做了朋友吗?”
什么意思?惵祈咋一听到这话,显然是一愣。
“你就不曾想过吗,既然不是你告诉这大夫的,那么又是谁说的?”
“你……”红隼的意思,惵祈瞬间明白了,可下一秒,她的脸色一白,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摇头道:“不,她不会那么做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她不会那么做?”红隼倾身,抬手覆住了惵祈的手,眼神似是不屑,朝她就是一笑,笑她的天真:“这苏家家大业大,可苏家只有苏白起一子,相公娶妻多年,却无一子,只因这正室体弱,生不出孩子,这苏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纳妾,说的好听,是给她冲喜,可何尝不是有娶的妾能给苏家传宗接代之意?如今可好了,苏家有后了,我怀了,你让她怎么想,更甚者,撇去这正室地位不说,不要忘了,她对相公的感情,以一个女人的感情来说,她容的下吗?”
这……惵祈心一颤,脑海中不期然的划过当日,笙画是如何承认她对苏白起的感情……
可是她还是不信,笙画会为了这正室之位做出这样过分的事,可是……诚如红隼说的那样,如果是一个女人面对着深爱的男人,看着他与别人有了孩子,她会怎么想,如果是自己,觉得会忍受不了漫天做出这样的事,即使……即使是为了传宗接代。
苦涩一笑,惵祈深吸口气,抬首迎视红隼的眼。“你有什么证据?”
红隼看着深受打击的惵祈,似乎心情颇好,嘴角擒笑,“证据?我如今会对你说这个,当然是因为我有足够的把握证明这事是她做的,否则我拿出她来做什么?挑拨你们的感情?以你的为人,能够挑拨的动吗?”
这一问,让惵祈为之哑口。
是啊,她与笙画是知心朋友,以她们二人的性情,哪里会让红隼来挑拨,可是……
惵祈喃喃道:“可是,我还是不信,笙画就算对你怀孕有所介意,但是如此残忍的事,她做不出来……做不出来……”
“你以为现在的笙画还是你所认识的她吗?你可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