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对面，竟然站着一个人，一个不知道时候出现的人。

这个黑影……不，他的侧面怎么可以和大哥这么相似？

深夜，黑影，相似的人……

难道她是遇见鬼了吗？

可是，一想到这个鬼有可能是她刚刚梦见的大哥，她还是忍不住抓紧被子的一角，大着胆子问道：“大哥……是你吗？”

她所有的勇气，都用来说这句话了。

那个黑影一动不动，虞念歌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或者就是遇见了鬼……“大哥？”

“念歌，你还记得我？”

这声音很是沙哑，也很是飘渺。

虞念歌几乎在第一瞬间就确定，这是她的大哥！

“大哥，真的是你？你是人是鬼？你没死，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没死！”

她语气中的兴奋和激动，是瞒不了人的。

那黑影的身体似乎颤了一下。

他低低道：“我当初杀了爸爸，之后又催眠了你，难道你不恨我吗？”

他的话提醒了虞念歌，一切不好的记忆都重新归来，然而……虞念歌满眼泪水的看着那个黑影，“恨的，我是恨你的，大哥，可是我知道，我除了恨你，我还想你！”

“什么？”

“大哥，从小到大，不管是催眠记忆之前，还是催眠记忆之后，你对我的好，对我的贴心和保护，我都记得！你和二哥都是我最依靠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出了爸爸的事情，你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对不对？我真的很不能理解，当初你为什么要狠下心杀爸爸？你可以不杀他的！大哥，你为什么要做错事？”

黑影突然转过身来。

他低着头，昏黄的灯光下，虞念歌只能看到那与虞嘉宋十分相似的脸庞，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和动作，甚至是眼神，但是她能够感受到他苍白的目光。

“念歌，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质问我为什么，你既然已经想起了一切，就该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不是吗？”

虞念歌不敢去想所有的原因。

“大哥……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当初我被封宸抓进监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虞念歌摇头，“我怎么来看你？我当时都已经完全昏迷了，我以为我会死的，我以为……”

“如果我要你陪我一起死，你愿意吗？”

他突然说道，语气森森，刺骨的寒意让虞念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他说什么？

缓缓抬头，他看着虞念歌震惊、害怕的极致神情，不由得勾起嘲讽的嘴角，冷冷道：“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

虞念歌眯起眼睛，这声音和刚刚属于大哥的声音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瞪大眼睛，“你不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