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翊起身与府医问寻过后,就着人去秋水院将阮氏请来。
除此之外,又令人去后面抱厦,将两作陪的婢女,也给找来。
见他直接略过香姐儿,苏晚荷挑了下眉。
这是打算不让孩子参与?
到也算是个温和的手法。
想着,他已是面无表情的出屋,唤着她道:“若是一会太医来也有手无策的话,苏府那里,你再去请求一次吧!”知他说的是,苏文和认识的那位妙医圣手。
苏晚荷话是,且说着,就在刚刚,已是着人去请了。
就是那位先前请府医的婢女。
冷天翊转眸淡看了她眼,点点头后,就背手大步的走了出去。
秋水院里,阮氏听着来请之人的话。
勾唇看中镜中的自己,脸儿已经好了,且渐渐的也回白不少。
唇儿嫣红,眉儿如柳,一双眼睛,更是水灵妩媚。
俏粉的轻纱裙,盈盈怜人的小斜髻。
纤手轻捻粉色梅花绢,一颦一笑,都甚是勾人惹人怜,如此虽算不得绝色,但也绝不会是平庸之辈。
她轻抚发髻,问着,“可是漂亮端正?”
惊月话是,眼中却露着隐隐的担忧。
阮氏却不甚至在意的起身,扶着她的手道着,“若是能行,我有小错,那人可就是大错!”
呵笑着与她抬步出屋。
外面来请之人,已是恭多时。
她有礼的冲那人颔首示意,随步下台阶,一路摇扇慢步的向着暄羿院而去。
暄羿院里,太医已是到达。
在看过安哥儿的脉后,只道怕是与药材有冲。
问着药量如何,苏晚荷却又拿着剩下的碗中饭食给他,让他测量。
他道着,“这般少?”
苏晚荷话是,说是不喜安哥儿食隔夜饭,他一天的食量,也只有多半小碗,一般煮食,只需一碗就够。
而剩下的几口,也都是赏与下人在吃。
太医问着今日是何人所吃。
那烧火丫头在外面,话着是她。
说她因着平日里吃惯生冷剩物,到是未有多少不适,只才将肚子呼噜在响,却并未有急于解手的情况。
太医话着主子的肠胃,自是不能与下人相比。
还道就是因着煮食太少,这药性也才会渐浓。
苏晚荷愧疚的道着知错。
太医则道着,要重看补食之药,再行配缓解之药。
苏晚荷点头,话着,“能解就好。”
话完,又尽量让下人们配合着他的安排。
这时外面来人传话,话着阮姨娘已经到了。
苏晚荷凝脸,在重整了下衣衫后,这才肃脸的行了出去。
主院正院的大场地中,全府人齐齐靠后,整齐的排成了排。
前面空出的空旷处,秋水院一半多人,和当初玩忽职守的几人,皆齐齐的跪在那里,等着受罚挨打。
而阮姨娘就那样直直的站着,在冷天翊问着她,为何要助香姐儿偷药,利用她时。
她当即就抹泪儿跪地,话着知错,并说并未利用香姐儿。
见他拧眉,她解说着,就是因为他强行将她与自己分离。
所以,香姐儿心里才会起了愤怒,认为他只偏爱主院的安哥儿。
毕竟安哥儿都能与养母在一起,为何她就不能。
小儿的心思单纯,并不能很好的想到里面的事件,加之他将她们分得突然,又未让她与她仔细说明情况。
“是以,她才会心生了不满,产生过多难以解除的怨气。”
若怨气不除,她得不到舒解发泄,怕是小小年岁,可就要年少犯疾,终身困苦了。
所以,她才会想着,不若就成全她的想法,让她自己去发现自己的错误。
“姐儿虽说有了不好的心思,可她太过单纯,就算拿着了,她所谓想要报复的药,怕也不敢真的去下手,何况那所谓的药,也不是什么极凶之药,可见她,并未心生过太过恶毒的歹念。”
“再加上她胆小又正直的性子,除非有人又哪里刺激到她,否则的话,依着她的本性,不过两天,就会主动淡掉心思,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冷天翊听她说到受刺激,脑中到是想到了今早她的突然离席,和苏晚荷话他有心没心之事?
难不成就是因着这样?才让她恨极的去下药?
而跪地阮氏,眼角却别到了苏晚荷的到来。
只听她跟着又话道:“何况贱妾当日的作法,如此的目明张胆,也算是无形中给夫人提了个醒儿。”
“贱妾当日本以为夫人,会着贱妾过去问寻,以此来罚着贱妾,让香姐儿主动交药认错,没成想,夫人却并未传过贱妾,本以为她暗中该是知道,应该会加以防范,哪成想,既还是让姐儿得了手。”
话着,就悔恨不已的痛哭道:“可怜我的香姐儿如此单纯,竟如此轻易就得了手,这让她以后的人生,要如何圆满?这样一个大的污点,待她以后成人,还有何家敢登门拜访?怕是要一辈子,都要背负着一个毒蝎的名声啊!”
她趴地嚎啕大哭,“早知如此,贱妾当初就不该凭着自己的猜测,主动去找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