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转眸看向已是变了脸色的冷晟睿道:“二弟,也与我说说,咱们安阳侯府在这京中,何时打个簪子,都要去了东郊镇上,如此不上档次的地方?”
话完,跟着就一个冷眼,将那叠宣纸给扔了下去。
一时间,纸张纷飞。
苏晚荷却朝着苏妈妈使着眼色,令她捡了两张起来。
其中簪子的花色,细纹都是极为普通的平民之物。
冷晟睿打这么多,且只有两只中空,难不成只为好玩?
苏晚荷终是明白的冷哼一声。
冷晟睿却是青白了脸色,直话着不可能。
赵氏狠瞪了他眼。
冷天翊却摩挲着衣袖,话他是个蠢材,“你听人说东郊银楼保密,就去打了整整几十支的簪子,为着让人嘴能再紧点,连着的又打赏了百两之银。却不知,如此愚蠢的做法,让人掌柜,反到留个心眼,将你给牢牢的记住,存了根底。”
话完,他又冷冷一哼,“那你且与我说说,这簪子是送与谁的?又有何用?”
冷晟睿摇头不语。
冷天翊却冷哼的,转头看向了安阳侯。
“不知父亲,如今又想以什么来换了他们的性命?”
老侯爷惊。
冷晟睿却叫着他无权这般做。
齐氏骇得是连着站都站不稳了。
只赵氏冷哼的依然脸色不变。
“不过就是送支簪子给小贱人,也值当这般大的反应。”
“到是不值。”
冷天翊冷笑的看着她,自袖中抽出一张房契道:“二娘也该是到颐养天年的时侯了,这是东郊山林的一处庄子,人杰地灵,四季风水极好。到是甚为合适养老,介时,就让二弟与二弟妹,陪着你,好好在那安享晚年吧。”
赵氏紧了下手中佛珠。
冷晟睿却是再忍不住的大叫,话着他没有这个权利。
冷天翊却是冷哼一声,“无权?以着二娘与二弟妹所做,便是那牢狱之灾都是轻的。怎么,就那么想让我大义灭亲?”
说着,就向着变了脸色的老侯爷看去。
“父亲可知三弟当初是怎么走的?便是那小小的一件事儿,我都不能容忍,你觉着如此毒辣的手法,我会忍下?”
若不是无证据抓了她们,只能血洗庄子出口恶气,他能容了他们在这放肆这般久?
老侯爷混浊了眼睛。
淡淡的向着赵氏射了过去。
赵氏捏着佛珠的手抖了一下,似想起什么般,忙垂眸的躲避了他的直视。
却见老侯已是起身,慢步行到了她的跟前。
赵氏仰头,还未出声,脖子就被他掐住的提了起来。
冷晟睿吓了一跳,大唤着父亲不要。
齐氏也跟着跪了下去,开始哭着求饶。
却听老侯爷冰冷了声音问道:“是你做的,对不对?”难不成又是当初的手法?
他怒瞪了眼眸,跟着就一个利眼的朝着冷晟睿射了过去。
冷晟睿吓了一跳,膝盖发软的,跟着就跪了下去。
开始抱着他的腿哭,“父亲,父亲,不是我,不是我啊,我只是与那婢女有过几次露水姻缘,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哭着,就转手指向齐氏的道:“是她,是她让孩儿定做的簪子,说是要将那毒物转移,不能让大房起疑,儿子只是顺水推舟,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晚荷抚额轻笑,这个蠢材!
赵氏亦是脸色一变。
齐氏脸色骤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冷晟睿。
见安阳侯又朝她射了过来。
她跟着就趴地的哭道:“也不是儿媳,儿媳只是奉婆婆之命,所有的毒物都是婆婆所给,望父亲明鉴,儿媳,儿媳也只是做了他人推手而已。”
赵氏紫涨着脸色,冷笑的看着他们。
一个为官职不愿被撵,一个为保齐家不担罪责。
竟是毫不犹豫就将她给推了出来。
如此计策,你冷天翊到是玩得够溜。
她哼笑的向着那慵懒的冷天翊看去,可再是如此,他也拿她无法不是?
老侯爷青白了脸色,低吼的问着她为什么要下毒。
赵氏却冷哼的另道:“若想让我交出来,如此威胁,还够不上格。”
“哦?”冷天翊弹袍轻道:“二娘的意思,是宁愿二弟与二弟妹被撵,也不愿将解药拿了出来?”
冷晟睿有些不敢置信的唤着娘,哭喊着她不能如此见死不救。
赵氏冷眼。
安阳侯亦是逼着让她交了出来。
赵氏还想谈判。
冷天翊却已是站起了身,看着苏晚荷冷道:“怪得你和安儿没运气,如此,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苏晚荷心下漏跳,只觉有什么凉了心房。
冷天翊却已转眸,冲着赵氏冷冷一笑。
比狠,谁能狠得过他?
大不了不要嫡子继室,下任继续娶妻生子。
可他们,却只能滚出侯府,永生不得再踏入一步。
赵氏变了脸色。
冷晟睿却是急得再顾不了许多,抓了她的裙角,就开始哭求起来。
齐氏也跟着哭喊着婆婆不要。
可冷天翊已踏脚走出了厅堂,唤来管事的道:“派人备好车子,将二房的人统统撵去东郊庄子。”
管事话是。
赵氏却唤着等等。
安阳侯松手。
却见她在猛咳吸气间,也狠利了眼神的冷道:“解药我可以给你们,但晟儿他们不能走,便是分府筑墙,也不能将他们给撵了出去。”
冷天翊背手而笑,“二娘觉着你还有条件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