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俊铭道:“王爷,后宫是否要派人埋伏?哈赛尔极有可能歇在后宫,若是如此,那咱们岂不是扑了个空吗?”
文志祯摇了摇头道:“不用,敬事房的何公公,已被本王收买,明日他会以‘方行祭祀,不可行房’之名,让哈赛尔歇在承德殿的寝殿之内。而且皇宫这么大,若是每个地方都派重兵把守,一来我们手中没有那么多兵力,二来万一被哈赛尔事先发觉,咱们岂不是成了他的猎物?所以将他控制在承德殿附近最好不过。如此,他哈赛尔必插翅难飞!”
梁启道:“王爷,您这般安排定能万无一失!”
祁步君道:“王爷请放心,一切均已准备妥当,这次定不会让他哈赛尔逃了。”
如此,明日晚上的行动便这般定了下来,诸人又喝了会茶后,准备起身告辞。
看着走在前面的祁步君,文志祯仿佛觉得他这几日以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步君,你怎么样?若是不行,我安排他人也可,咱们之间你不必肯意隐忍。今日我才知你家中遭遇如此大的变故,是我失察了,没想到他哈赛尔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竟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
提起这件伤心事,祁步君吸了吸鼻子道:“没,没关系,王爷,末将撑得住。哈赛尔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岂能不报此仇,我必亲手手刃了他!”
文志祯重重地拍了拍祁步君的肩膀道:“好!明日抓住哈赛尔后,我必亲自将他交到你的手上,由你处置!”
祁步君立即道:“多谢王爷!”
目送众人出了府,文志祯这才回到房中,从怀里取出皇宫图纸,拿出笔又勾画了几道方上床歇了去。
待到第二日,已入初夏,天气已有些微微的发热,皇宫里来来往往的太监和宫女总觉得今天似乎和往常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但要说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绝又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宫里的侍卫的表情比以前更加严峻,也许是朝中百官每个人的笑面之下均隐藏着不一样的目的。
下朝之后,覃文信大踏步地走到章俊铭与梁启二人中间道:“听说,昨天你们在王府与祁步君等人喝酒喝得极欢?”
梁启回道:“承蒙王爷盛请,自当前往赴宴,怎么,覃大人这是在怪王爷没有请你这个兵部尚书吗?”
“哈哈哈哈!”覃文信大笑道,“说得好像他文清王请了你们二位似的,还不是自己添着个脸贴上去的,也不见得文清王就有多看中你们!”说罢,再不理会他们二人诧异的表情,大踏步离去。
夜晚已静悄悄地降临,今日的夜晚月亮格外明亮,就连皇宫的角落里亦洒落着银白色的月亮,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如同去年大年初一那天的年宴一般。
初夏的池塘里已有阵阵蛙叫,此刻御花园里的蛙叫声更是一片连着一连,不知停息。
低头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的哈赛尔此刻手中正拿着谢钢茂从临阳送来的关于水军训练所需物资请求奏章。
而小印子则服侍在他的身侧。
天渐渐黑透,哈赛尔批阅奏章时间长了之后,伸起双臂,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印子忙道:“回皇上,快到戌时三刻了。”
哈赛尔将手中的奏章仍在了桌子上后道:“走,去平乐宫,朕已好久未见敏妃了,去看看他去。”
小印子忙道:“是,皇上,奴才这就命人先去知会敏妃娘娘一声。娘娘若知道皇上您今晚歇在平乐宫,定十分高兴。”
哈赛尔笑而未答话。
小印子对外面大喊一声道:“何公公,今儿晚上皇上不翻牌子,直接去平乐宫敏妃娘娘处了,你且先去平乐宫给娘娘知会一声去吧。”
敬事房的何公公忙来到哈赛尔面前,挡在了他的膝下道:“皇上,请恕奴才大胆,前日方行祭祀大礼,按礼祭祀前后各五天均不宜行房事,还请皇上歇在承德殿内。”
小印子一把掌便挥了上去道:“大胆奴才,哪来这个规矩,我怎不知!”
何公公自不敢拿手捂被小印子扇肿的脸道:“回总管印公公的话,这个规矩自大陈先祖皇帝开国以来便有,不知为何肖公公会没有交代印总管。还请皇上看在印公公一向忠心事主的份上,饶恕印公公对大陈先祖规矩不熟的罪行!”
哈赛尔脸顿时拉下来怒道:“何时有这样的规矩,朕怎也不知呢!难道何公公这是要连朕也一并处罚吗!”
小印子亦道:“就是呢,皇上,奴才也只听说过,祭祀之前要吃素禁欲五日,却从未听说过要前后均吃素禁欲五日的,咱大陈先祖皇帝岂是如此不近人意的。”
何公公被哈赛尔及小印子的这番话吓得不轻,连连磕头告饶。
哈赛尔大怒,命人立即将何公公拉了出去,并赏了他五十个大板子,自从晋麒倒了之后,他便跟着哈赛尔,敬事房是个尽得好处的地方,这几年以来他得的好处早已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