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只是他们的身后是晋侯爷,恐怕不好对付啊!”
“哼!晋麒!朕一向尊他为首辅大臣,十几年前更因他立下大功,先帝将公主嫁于他的儿子,如今也身为国丈,他们已是何等的尊荣。却没想到他的心是这么大,不仅要控制着朕,更要想着连朕的子孙他都要牢牢控制住,只怕是有朝一日,他要自己称帝方罢休吧!真当是人心不足,人心不足啊!”
肖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皇上,您可有想好,如何将他们二人除掉!”
陈帝叹声复又摇头道:“走吧,去坤宁宫!”
却不想,人还未进行坤宁宫殿来,早已闻得笑声阵阵。
陈帝一步跨进去笑道:“怎么,各位爱妃们一早就有什么喜事吗?怎么笑得如此开心。”此时,皇后的坤宁宫中,坐着皇后、婉嫔、静嫔、如妃、妍嫔、芙美人、钰美人等诸位后宫嫔妃。
众嫔妃见是皇帝过来,喜得忙请安,像皇后与婉嫔自然是****得见龙颜,如妃因孕有子嗣也颇能见着,但像芙美人、钰美人却是进宫本就时间不长,再加上并不得宠,一年之中也难得见上皇帝几面,此时自然更是喜上眉梢。
陈帝坐下后对身边的皇后温和说道:“皇后,可有什么开心的事,说于朕来听听,朕这看奏折大半日了,实在是无趣得很!正好听听你们的喜事!”
皇后抿嘴一笑道:“皇上,臣妾们也无什么有趣的事,只是听得如妃妹妹刚进来时说道,她在来坤宁宫的路上,遇到一个小太监,口里不断的念叨着‘阿弥陀佛’,那样子实在是好笑得很。”
陈帝一听却来了兴趣,看向如妃道:“如妃,你既是亲眼所见,不如你来告诉朕看,到底是如何样的有趣事,竟把朕的这几位爱妃都逗得如此开心。”
如妃想到那小太监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不免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皇上,您是没看见,那小太监,闭着个眼睛,一个劲地那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却没想到,一头撞在了前面的一棵树上,把他着实给吓了一跳。”
“哦!还有这么好笑的事,确实有趣。”
“还没完呢,臣妾觉得他甚是好笑,就等在身后,看他会怎么样!却没想到,他嘴里骂着说那树欺负他,一脚狠狠地踢在树干上,却不想,那树实在是结实得很,把那小太监给痛得抱着个脚在那嗷嗷大叫呢!”
说到那里,众嫔妃均跟着皇帝笑了起来。
如妃笑得半晌又道:“皇上,您猜怎么着,那小太监看到臣妾后,忙在那请罪。臣妾身边的玲子便想逗逗他,便问道;‘你,说说看,刚干什么呢?’小太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哭丧着脸说道:‘奴才不知宫里是否能念阿弥陀佛,只是奴才刚看到兵部的向大人边走边念叨着,以为是可以的。向大人都是在念,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奴才胆子小,想来念上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样子,实在是又可怜又好笑呢!”众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陈帝笑着问道:“兵部的向线很信神佛吗?怎么在宫里还念叨起阿弥陀佛来了?”
皇后轻轻一笑道:“皇上,您是不知,那向大人啊,胆子可小得很呢,在府里不但惧内,对自己的夫人惟命是从,更是对神佛深信不疑。听说家里还贡着佛像,****好酒好菜贡着,好香燃着,常年不断,而且每日下朝回府后必要去参拜上一个时辰呢。”
陈帝笑道:“哦?没想到那向线竟还这么虔诚呢!”
婉嫔笑道:“可不是嘛,臣妾们听如妃姐姐和皇后姐姐这么一说,确实是好玩呢。”
静嫔是聋哑人,虽对于她们究竟在说笑着什么不是很明白,但她身边会手语的宫女自然也一一在比划着告诉她,所以也是这般静静地微笑着。犹如皇帝每次去她宫中,喜欢将心中所有的事,一股脑儿地告诉她,然后看着她这般静静地微笑。
静嫔、静嫔,确实是人如其名,好在你什么都听不懂,听不到,陈帝不尽多看了她几眼。
这番叙话之后,也快至用午膳时间了,众嫔妃均告辞散去,陈帝在皇后宫中用过午膳后也回了御书房,那里还留着一堆的奏章等着他一一看过去呢。
向线胆小,又极信鬼神之说……
这般想着,陈帝转身对跟在身后的肖公公说道:“今天晚上,朕要去婉嫔的平乐宫,敬事房的人今天就不必过来了!”
肖公公忙笑着应了。
走了片刻,陈帝复又问道:“上次婉嫔说起他的表哥在兵部任职,你可查过了?”
肖公公应道:“是!老奴确实打听过了,婉嫔娘娘的表哥是他大舅家的长子,现年三十有五了,任兵部主事一职,为人倒也老实本分。”
陈帝若有所思道:“老实本分,好!老实本分最好了!”说罢便大踏步向御书房而去。
陈帝期间又让肖公公召祁步君进御书房秘密商量了许久,直到月上树梢,祁步君方借着月色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