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刚有些犹豫的士兵立即接过那杯酒灌下去:“嗯,真不错,兄弟们,快来尝尝!”于是三三两两原本站于仓库四周的守卫位均过来围着火堆吃起肉来,喝起酒来。
因祁老将军一向治军严明,如今又是在受灾地振灾,更不可能让将士们有过好好的吃过一餐,更不用说还有酒了,如今又是有酒又是有肉,听说还是老将军特意吩咐的,无不放开了吃喝。
只是那酒似乎过于烈了些,才两三杯下肚而已,十几个守卫已是东倒西歪的倒了下去,晕死过去。
杜胜走过去,故意推了推他们:“唉唉,兄弟,就这点酒量啊,快起来,咱们继续喝,还有肉没吃呢,醒醒,醒醒!”
杜胜见这些都喝的死死的,站起来用脚又踢了几下,见他们仍是一动不动的,便向远处招招手。
黑暗中早已蛰伏的二三十人一一窜出。
“走!把东西搬走就好,不要伤了他们性命!”
于是众人直奔仓库而去。
二三十人迅速将这几百车粮食及物资装好车,固定好,便要拉走。
只是刚一出仓库门,却不得不停了下来,拔出挂在腰间的配刀,仓库外面,几百名将士,手持火把,拉弓搭箭,将箭头一一对准仓库的每一个出口。
康聪从人群中出来冷冷一笑道:“杜胜,你总算按捺不住了,你就束手就擒吧,祁老将军早就知道你会有那么一出,我们恭候你多日了!”
原先晕过去的那十几个守卫也一下子站了起来,拿出配刀,对准杜胜等人。
杜胜有一时的错愕:“怎么可能,你们,你们不是已经……”
康聪冷笑道:“已经中了迷汗药了,是吗?哈哈哈哈,杜胜,你上当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康聪说罢,乒乒乓乓将几壶酒全扔了过来:“这才是你的酒,早在你生火的时候,已经有人帮你换好了!”
杜胜慌神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骗我,这事我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
康聪看向原先他使眼色的那二位,康聪复又道:“你别看他们了,就是他们帮忙换的酒哦!怎么样,杜副将,你还有何话说!”
穷途未路的杜胜举起刀厉声道:“不,我不服!”
那两位士兵的其中一位说道:“杜副将,你们简直不是人啊,这些东西可都是用来救助难民的,可你们为了达到一己私利,硬是逼迫我们,锁了我们的家人,要不是康将军,只怕我们的家人早就被你们害死了。”
杜胜冷哼道:“原来如此,够会收买人心啊!”
康聪微微一笑道:“杜胜,你也算是聪明人一个,怎么几日前被我所抓的那些人,你就没细查过?”
杜胜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这些人不要说他根本未曾见过,就算见过,也未必能认识全,毕竟人数不少。每次要想行事,只知道联络的暗号便只有左手袖口处的缝的特制的绿丝柳叶三片,若不是那日康聪带出的两人主动交代,其余人,量是谁也绝不会注意到隐藏得如此之深的暗号。
杜胜身边的几个蒙面人道:“杜将军,现在怎么办?”
杜胜厉声道:“什么怎么办,杀出去啊!反正是个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老子还能赚一个。实在也行,就烧了这些粮食!到时难民暴动四起,咱们的目的也达到了,死也值了!”
只是他们还不及将火把放到粮车上,一支支箭已经射向他们,片刻功夫而已,刚还准备偷走粮食与救灾物资的几十余人均已一一倒下。
其实杜胜原来的打算,是将振灾的粮食及物资偷偷拉走,等到第二日,灾民们领不到粮食了,自然会暴乱,一暴乱,祁家军便势必会派出军队镇压,到这时,他再悄悄去通知五十里外的蔡陪将军,明为带兵镇压暴民,实则好乘乱杀了祁云山与张元二人,却没想到,他所策划的这一切都被祁云山扼杀在萌芽之中,自己更是身死异乡。
这样的事自然是秘秘进行中,百姓中谁也不知道昨日夜晚刺史府到底发生了时候,只是第二日照旧有粥喝,有馒头吃。
远驻轧在五十里开外的蔡陪迟迟等不来杜胜的消息,自然不敢贸然出兵,否则便有举兵谋反之嫌疑,派人前来打听,却得到杜胜因偷盗振灾物资已被正法,因此只得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