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玦,那祁云山老将军和祁步君果然不负朕所望!看看,短短二十余天,已将苗军赶进了山里!看来,最多两个月,祁家军便可搬师回朝了!”
肖玦笑道:“是!不仅祁家军个个骁勇善战,而且皇上,您高瞻远瞩,老奴猜想,您早就预料到了他们有这般的战绩了!”
“哈哈!”陈帝大笑道:“本来朕还很是担心,毕竟那哈赛达可不是一般的苗国将军!
肖公公又笑道:“皇上,咱大陈国有先帝和先祖们庇佑,又有您统把全局,这场杖又怎能不大获全胜呢!”
陈帝微微一笑,笑而不语。
但是,这样的好消息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自七月初五开始,原本的三日一封的战报已经过去了七八日,却迟迟不见,肖公公每日派人在宫门口守着,仍是未见那匹带着风尘,右手高高举起,嘴中不断喊着:“大捷,大捷,前方战况,祁家军再次大败苗军!”的战马来临。
陈帝心急如焚,在御书房内不断地来回走动,肖公公不停地张望着殿外,哪怕来的是个内监,他的心也会提上几分。
终于,在第十二日,也就是七月十七日,民间俗称的“鬼节”刚刚过去两日的那天下午申时时分,一封从平城远道而来的军报送到陈帝的面前。
陈帝脸色灰败难看,整个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手中那封信已被他揉成了团。
肖公公静静地陪在边上。
陈帝收到这封信之时,晋麒正好在御书房内,而他早在两天前便收到飞鸽传信,早早地便集结了朝中数位大臣在自己府内细细商量事宜,一切主意早已打定,故然今天他便带着守护京城安全的卫统府统领李致一同入宫。
陈帝头埋在双臂之间,而晋麒仍是双手放在前襟,微闭着双眼,李致则安静地站在晋麒的身后。
许久后,陈帝猛然间抬起头,他双眼仿佛要冒出火光一般,“不是说祁云山身经百战,屡战屡胜吗!不是说祁步君人称常胜将军吗!为何会如此!”
晋麒立即睁开眼道:“皇上,那毕竟是苗国的军队,老臣早就听闻苗军凶悍无比,何况哈赛达那毒蛇的称号岂能是空穴来风!前几次,祁家军能侥幸得胜,所以便有些沾沾自喜了!不成想,那只不过是哈赛达设下的一个圈套罢了!苗军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败的!怪只怪他们太轻敌了!”
李致问道:“那晋候爷大人,依您看,如今我们应该如何呢!”
晋麒看了眼李致道:“当然是派缓军了!如今祁步君生死未知,祁家军中又遍布瘟疫!我等作为大陈国的子民,岂能坐视不理!”
李致小声问道:“那晋候爷大人,依您看,应当派谁去呢?”
晋麒道:“李将军常年统领守卫京城安全的卫统府,要论机智勇谋,李将军当仁不让!如今国难当头,我大陈军大将失联,十万大军染上瘟疫,此时正是李将军精忠报国之时!”
陈帝背靠在龙椅上,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听罢此话,李致立即向陈帝行礼道:“皇上!作为大陈国的臣民,微臣愿带兵前往救援!如今祁家军岌岌可危,皇上,刻不容缓啊!”
陈帝如何能不知,只怕他们早早便已商量好一切,但现下前方战事如此吃紧,却也是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
陈帝双手撑起身体,走到二人面前,拍了拍李致的肩膀道:“好!李致,朕特封你为征远大将军,统兵十二万,五日后出发!”
“是!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