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管家收起了身上的黑色羽翼,躬身道:“老奴见过封公子,不知公子前来,未能恭迎,还望恕罪!”
封公子道:“这位阵法大师乃是鳞族年轻一代的才俊,阴管家不可得罪了他。”说着抱拳问盘道:“敢问阵师先生高姓大名?”
盘眼中尽是疑惑,女惜急忙护住了盘,说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对盘怎样?”
封公子道:“在下封万寒,刚才让盘阵师受惊了,这位姑娘莫急,我只是想请盘阵师帮个忙。”
盘低头沉吟,正欲答话,突然一道蓝色身影冲向封万寒,娇声叫道:“表哥,我可想死你了。”
原来来者是阴管家的主人蓝衣女子。
女惜不屑地冷哼一声,捏着鼻子怪叫道:“表哥,我可想死你了。”
盘连忙拉住女惜,他们的性命还攥在人家手里,此时万万不可节外生枝。
蓝衣女子听到女惜嘲讽,一张俏脸气得通红,眼中隐有杀气闪现。
封万寒道:“表妹不可无礼,盘阵师,这里风雪很大,我们进酒楼说话吧!”
盘向己方众人示意,让他们稍安勿躁,“封公子请便!”
这时,蓝衣女子盯着女惜怀里的混沌兽道钧,对封万寒撒娇道:“表哥,我要那只宠兽。”
女惜大怒,要当场发火,又被盘摁住,盘从女惜怀里接过道钧,轻轻拍了一下,捧给了封万寒,说道:“小玩意,不成敬意。”女惜直气得干瞪眼。
蓝衣女子高兴地接过混沌兽,封万寒也没在意,对盘道:“盘阵师请吧。”
盘无奈,带着几人又来到先前的酒馆,封万寒早就派人准备了一桌酒菜。
众人入座后,封万寒道:“今日莽撞之处,望盘阵师见谅!我从一处地方得到一副古图,因为古图年代久远,分不清是什么年代,这古图上面记载着一个地方,我约了表妹,是打算去探险游玩……”
一听到古图,女惜双眼发亮,兴奋道:“一定有宝藏!”
蓝衣女子不屑地哼道:“土包子,见识短,那哪儿是宝藏,分明是我……”
“表妹!”封万寒喝住了蓝衣女子,蓝衣女子知道多嘴失言了,吐了吐舌头,又瞪了一眼女惜,随即去摸着怀里的道钧,道钧却如死物一般一动不动。
盘眼中精光一闪,道:“封公子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封万寒道:“我担心探险时遇到阻阵,所以劳驾阵师,以防万一。”
盘干脆地道:“承蒙封公子看得起,在下非常乐意。”
封万寒朗声笑道:“那太好了,我在此敬盘阵师一杯!”
众人饿了一整天,女惜早就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叶万晓风和沙突器造受女惜影响,也开始了抢食行为,蓝衣女子看得好一阵皱眉。反倒帝释和拜茨雅蝶愁眉深锁,食不知味。
酒饭过后,天色已经有点暗,封万寒道:“各位,房屋有限,委屈各位只能挤一间房了。”
盘道:“封公子客气,我兄弟出生草莽,风餐露宿惯了,也正好有个照应。”
盘等六人进了一间上等客房,女惜进屋便占了床,躺倒就睡,有点没心没肺的味道。
帝释一直眉头紧皱,双目无神地坐在凳子上,叶万晓风坐在盘身侧,沙突器造捧起书钻研着符纹。
拜茨雅蝶在地上来回踱步,转头道:“盘,我们该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呀。”
叶万晓风翘着二郎腿,“雅蝶姑娘不要急,有我大哥在呢。”
拜茨雅蝶哼道:“别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那姓封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盘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再也无路可走,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拜茨雅蝶无奈地坐了下来,不甘地道:“那还不如拼死一搏。”
盘摇头道:“绝对不行!首先,那个阴管家是不会放弃帝释兄的,其次,那个封万寒好像要去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听起来应该有阵法,阵法师可是大陆的稀缺职业,以封万寒的家族势力,看来是养不起阵师的,他们遇到了我们,可谓是意外之喜,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不会放过我。”
拜茨雅蝶丧气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盘道:“等!”瞥了一眼帝释,随口道:“我们只有等,等一个机会,然后趁机逃走。”
“走不掉的,那阴管家是腐鸦一族,他是绝不会放过我们的,是我连累了大家啊。”帝释轻叹了一声。
拜茨雅蝶道:“是啊,那阴管家有侯爵的实力,而封万寒更是公爵,他们的手下也都是子爵以上,其中侯爵就有五人,我们要想逃,简直难于登天。再加上他们言辞闪烁,要干的似乎是什么秘密大事,到时候很可能杀了我们灭口。”
盘道:“不能未对敌而先丧失了斗志,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我们敢闯敢拼,我相信一定能过得去的。”
帝释和拜茨雅蝶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叶万晓风道:“我只相信有大哥在,我们一定能够逢凶化吉。”
盘道:“好了,我们好好分析一下这件事。第一个可疑之处,便是那个古图上的目的地,正如雅蝶姑娘所说,封万寒言辞闪烁,颇为可疑,但有两点可以确定,第一,那并非什么古图,封万寒明显对这所谓古图上的地方很熟悉,不然他不会强请我这个半瓶水的阵法师。”
叶万晓风疑惑道:“大哥,他怎么知道你懂阵法?”
盘道:“在冰崖的时候,我曾助大陆破过阵,封万寒可能是当时大陆的一员。”
叶万晓风、帝释和拜茨雅蝶恍然地点了点头。
“宝藏!我的宝藏!”女惜躺在床上,突然喊起了梦话,盘走了过去,拉过了女惜踢开的被子,给女惜盖好后,回头道:“第二点,便是阴管家和帝释兄的仇怨,不过这点也不是太重要。”说着瞥了一眼帝释。
拜茨雅蝶欲言又止,也看了一眼帝释,随即陷入沉默。
帝释低着头,攥紧了拳头,身子有些发抖,过了一会,像下定决心似的,抬头道:“盘兄弟,对不起,我以前对你隐瞒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