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沙突拿着一个火红色的晶体走过来,他拿的是“贮火石”,老沙突将“贮火石”递给盘,低声道:“小盘,你用‘贮火石’将前面的木架楼点燃,迎火神。”
盘一下明白了老地精祭司的意思,接过老沙突手中的火石,走到木架楼前,轻轻一擦火石,一点火花溅到了木架上,很快便燃起了冲天火焰。地精族人高兴地都喊叫起来。
老沙突和老祭司将盘和躺在担架上的叶万晓风,请到一起就餐,老沙突不断地向盘介绍着沙突一族在坐的众人,有已经认识的老沙鲁和白天见过的一位老人,在坐的全是地精部落的族老,盘一一见礼。
一位很老的地精颤颤巍巍地走到盘的面前,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拇指大的淡绿色晶体,递到盘面前缓缓道:“盘小兄弟,听说你朋友受了重伤,肢体被打断了,这是我族祖上传下来的圣物‘生命之实’,有很好的治伤效果,希望可以给你朋友解除伤痛。”盘连忙接过道:“多谢老丈!”老沙突喊道:“朋友间是不用说谢谢的!小盘,给你朋友治好伤后,我俩可得好好拼一下酒。”
女惜在聚餐开始时就不想跟着盘,按照她的话说,和一堆老不死在一起吃饭没意思。便让沙突器造带她去看一下地精族的民俗。不过看她一脸坏笑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事。盘也怕她口不择言得罪地精族的长老们,便任由她去转转,但叮嘱不要乱来,女惜满口答应着去了。
盘在老年地精的指点下,将“生命之实”捏碎撒到叶万晓风身上,叶万晓风只觉关节处酥麻难耐,叶万晓风大喜。盘先前在他关节处途的药水效果很好,这几天来,盘每天都给他涂药,碎裂的骨骼已经初步接上了,估计彻底好起来起码得半年。
叶万晓风隐隐知道,盘很快要去世界各处游历,他从失忆后,遇到了一个唯一关心他的人,心里已经将盘当做自己的亲人,而他怕盘由于伤病的缘故,可能将他留在地精部落。
看着盘又用灵药给他治伤,叶万晓风心中满是欢喜。片刻过后,叶万晓风不可思议地抬起被捏碎关节的手臂,盘也看得吃了一惊,他知道叶万晓风关节被大力弄得粉碎,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恢复,一时反应不过来。
叶万晓风欲站起,盘连忙让他不要乱动,免得再次受伤。叶万晓风虽然觉得自己可以站起来,但看见盘满脸的关切,便暗自压下想站起的欲望。他坐在地上,吃着地精族丰盛的晚餐。
老沙突拉着盘要和他拼酒,老沙鲁抱着两坛自己珍藏的酒,也要与盘对饮,盘不知道饮了多少杯,只知道他将老沙突和老沙鲁给干翻了。
这时沙突器成带着一个地精姑娘,来到盘面前,对盘说:“盘,这是我的未婚妻娜美,娜美,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兄弟!盘。”为两人相互引荐了。
盘看着满脸春光的沙突器成,笑道:“恭喜器成兄,得到一个好姑娘。”沙突器成拍着胸膛道:“这次还是依靠盘兄弟了。走!去挑‘火舞’!”看着躺在地上抱成一团的老沙突和老沙鲁,翘起大拇指,对盘挤了挤眼,拉着盘走向篝火。
盘到火堆前,便看见女惜和十几个地精小伙子在拼酒,正在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种果酒,我起码得喝个几万杯,你……就是你……真是个废物!来!给老娘再拿一坛来!”
一个地精青年摇摇晃晃地抱来一坛酒,打开封泥放到女惜面前,女惜爬到酒坛上,一个站立不稳掉进酒坛中,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女惜在酒坛中叫道:“笑什么笑?看老娘不把它全部喝掉。”不一会爬出酒坛,指着一个转身欲走的地精道:“那个谁,输了想走,切!鄙视你!”盘看着直摇头……
盘凑近篝火,发现沙突器造孤单地坐在火堆前,望着火堆在发呆,冲天火光映出他那孤独的影子,与火堆旁的欢笑舞蹈格格不入。
盘走到沙突器造身边坐下,问道:“器造兄,不去跳舞,坐这儿干嘛?”沙突器造一惊,差点蹦起来,嘴唇蠕动了几下小声道:“盘……你来了呀。”盘道:“我不会跳舞,在这里只有看的份。”沙突器造嗯了一声,“我也是!”盘道:“器造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发现你一脸的郁郁寡欢,不知所为何事?”
沙突器造看了一会火堆,缓缓地道:“我从小体弱,胆小,父亲教我的制作绘符技巧,我往往很难学会,器成从小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很快,我只会玩弄一些器械结构,父亲的技艺我一分也没继承到,我是村中出了名的败家子,弱小鬼,我有时觉得自己生在这个世界是个多余。”说着双手掩目,轻轻地抽泣起来了。
盘叹了口气道:“器造兄,你觉得我怎么样?”